夜深的寂黑。
這會兒已經凌晨了。
窗外車流奔騰不熄,燈張揚四,房間里卻靜的仿佛和這個喧鬧熱鬧的世界隔絕開。
這個空間里只有沈修和周鹿,任何人都無法進他們的世界。
沈修上的氣息再次變得鷙冷漠,他翻上床,整個影籠罩在周鹿上,居高臨下的看著。
大掌掐在皙白的脖子上,笑的狠辣又無,“既然睡不著,那就別睡了。”
周鹿被他掐的不過氣,張著紅呼吸,沈修低頭,順勢吻住的,進齒間糾纏。
另一只大掌也往下游走,被他過的地方渾栗,起了一層層皮疙瘩。
毫無生氣的周鹿頓時清醒過來。
推他,踹他,咬他,用盡力氣去反抗。
吻過陸羽的,嫌臟!
沈修任由捶打,細的吻蔓延到耳尖,在那轉輾許久,周鹿終是抵不住,繳械投降了。
他們做過太多次,悉彼此的敏點,在這種事上,只要被拿住死,就只能是輸家。
雖然臣服了,但沈修并沒有到舒服。
“放松一點。”到深的男人,哄著人,“你配合,我就不強迫。”
周鹿將頭偏到一邊,不理沈修。
沈修沒轍,只能從上下來,整個過程持續不到十分鐘就結束了。
沒有盡興的沈修去了浴室,在里面待了一個多小時才出來。
周鹿已經睡著。
他坐在床邊,看了會睡中的小人,手替理了下在頰邊的碎發,這才離開房間。
他回到黃柳的病房,錢然拿著診斷報告遞過去,“太太的養母是尿毒癥晚期,前幾天剛做了手,但效果不理想,如果三個月找不到合適的腎源……”
沈修看了眼報告單,問,“幾號做的手。”
這件事他沒聽周鹿提過。
這不是小手,手費不是能承擔的。
錢然多帶了點私人緒,“您為陸小姐舉辦接風宴那天。”
沈修記起來了,那晚確實有個電話打進來,是陸羽接的。
眉頭擰了下,似乎找不到發泄點,他涼颼颼瞥錢然,“我問的是幾號,你提陸羽干什麼?日子都記不住,我要你這個助理有什麼用?這個月給你發點獎金,去買點腦白金補補。”
錢然不卑不,“謝謝沈總。”
罵幾句怎麼了。
反正有獎金安。
*
沈流剛醒,就看見病房沙發上坐了個人。
他有些意外,“小二,你怎麼在這?”
沈修見人醒了,放下手里的財經雜志,指了指桌上一摞補品,“聽說大哥病了,我來看看。”
“這才五點,你來這麼早?”沈流見他上的黑襯有褶皺,“你一夜沒睡?”
沈修等著就是這句話。
他起,走到病床前,生怕人聽不清似的,“岳母病了,昨晚和周鹿在醫院陪床,睡覺不老實,看,把我服都痕了。”
周鹿被沈家找回前,在黃柳那養了兩年,沈家人都知道和養母深厚,這麼多年依舊親如母。
沈流點了點頭,“黃姨怎麼樣?哪間房,我等會過去看看。”
“我派了人在那守著,大哥不用心,安心養病吧。”
沈流看著沈修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忍不住勸說,“黃姨生病,小鹿心肯定不好,你多陪陪,把心思花在自家人上。”
他是沈氏集團繼承人,工作很忙,和沈修周鹿聯系不多,但他們這幾年鬧得靜很大,老宅那邊頗有怨言。
他的人查到,是老宅那邊讓陸羽回國的,沈家已經迫不及待讓上位了。
沈修依舊一副散漫懶怠的模樣,“你還是照顧好自己吧,我們的事,不用你心。”
兩人雖說是雙生子,但淡薄的跟路人似的。
*
周末,周鹿白天在家里補覺,八點多老宅那邊打來電話,讓和沈修回去吃飯。
電話是婆婆孟婉君打來的,態度很強,“十一點開飯,別遲到了,晚了,沒人等你。”
掛了電話,周鹿著眼睛坐起,緩了會,找到沈修的號碼打過去。
和過去一樣,對方總是不接電話。
掛斷後,只能給錢然打過去。
“錢助理,沈修在你邊嗎?”
錢然拿著手機,看著坐在辦公桌後,盯著自己的男人,後背出了一汗。
“問,找我做什麼?”沈修的面前放著一份離婚協議書。
周鹿的電話,他不是沒接到,而是故意不接。
現在電話打到錢然那里,他兀自著薄薄的文件,青紫的手筋過于用力,凸出皮下管。
錢然這麼問了,對方直接讓他帶話,讓沈修十一點回老宅吃飯。
聽到不是談離婚,沈修繃的這才放松下來。
等錢然掛了電話,他拿起手機回拔過去。
可周鹿一直沒接。
洗漱完回來,周鹿看見備注“老公”的來電,覺得刺眼,立刻就改了,也沒回過去。
該說的,錢然已經轉達了,和沈修沒什麼好說的。
上午十點半,周鹿抵達老宅。
剛從車上下來,就看見沈修的黑夜之聲張揚的從旁邊駛過,直接開進院子。
在門外等了會,想著沈修已經進門了,才走進去。
但沒想到,踏進院子後,那抹悉的影倚在車旁,手里把轉著手機,偏頭著這個方向。
周鹿不知道他是故意等自己,還是巧合,對視了一眼便收回視線,繼續往前走。
進客廳後,沈修也跟著進來了,大家坐在一起,正熱切的聊天。
看見兩人進來,祥和的氣氛頃刻間淡了下去。
“二哥,你回來啦!”沈清站起,小跑著過來挽著沈修的手臂,把腦袋親昵的擱在他肩上。
還不忘沖一旁的周鹿目挑釁。
沈清是沈修姑姑沈玉斐的獨,生父不詳,生下來就養在老宅,和沈修他們一起長大,很好。
前幾年出國留學了,上個月才回來,沈修親自去機場接的人,一直覺得周鹿的出現,搶了本屬于的獨寵,對周鹿始終抱著仇視的態度。
沈修推開沈青蹭的腦袋,往周鹿那挪了幾公分,聲音清淡,“你長大了,我也結婚了,要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