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鹿離車只有一公分的距離,只要再進一下,就會和刀哥小虎一樣被撞重傷。
接連的遭遇變故,以及劫後余生的激,讓緒起伏很大,看著眼前兩個八分像的男人,一陣恍惚,頭暈的厲害。
“小二,你怎麼這麼沖?差一點就撞到小鹿!”沈流指責著行為冒失的沈修,忙下西服外套, 想給周鹿披上。
沈修上前一步,打橫抱起人,摟著,反嗆沈流,“指責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周鹿是我老婆。”
沈流:“……”
“遇到危險,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沈修渾都在發抖。
氣得。
自己人遇到危險,竟然不是第一時間找他,他要是不來,就要被別的男人捷足先登了!
沈流眼神有些虛,但還是解釋道,“今晚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卻沒有說話,我察覺不對勁,就讓人查了手機定位,發現大半夜出現在這里,猜想肯定是出事了,所以帶人趕了過來。”
說的是實話。
但沈修上的戾氣更加郁。
他不管旁人在場,狠狠的警告沈流,“我再提醒你一次,周鹿是我老婆,下次有事直接聯系我,再有一次,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小二,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他媽管你什麼意思,離我老婆遠點!”
沈修抱著周鹿離開,站在路邊,用手機打了個電話。
很快,錢然開了輛新車過來,沈修把人抱上車,過了會又下來代。
“查查那兩人的底細,兩個小時後,我要知道幕後雇主是誰。”
錢然看了眼差點被撞泥的兩人,了鼻子,“沈總,你確定這兩人還能開口說話?”
一百八十碼直接撞過去的,要不是周鹿站在後面,臨時減了速,這兩人絕對當場暴斃。
沈修煩躁的出煙盒,倒了煙出來,但沒,只是用指尖著。
“先送醫院,不死就救活,最多三天,要是抓不到兇手,你和他們一起去死!”
錢然抹了把冷汗:“知道了。”
*
沈修把人帶回了壹號公館,把人抱進淋浴室,準備給洗澡。
“別我!”
周鹿蜷在浴缸里,推開沈修給自己服的手,咬下,繃的像是一隨時要斷掉的弓。
沈修扯掉脖間領帶,煩悶的抓了抓頭發,手叉腰在原地轉了幾圈。
突然雙手撐在浴缸邊緣,目直勾勾的盯著周鹿。
“為什麼是沈流?為什麼不打給我?”怨氣沖天。
沈修趕到醫院後,黃柳睡下了,沒見到周鹿,打電話不接,翻遍了整層樓,就是不見人。
嗅覺靈敏的他意識到這人應該是出事了,調取了監控,果然發現在那個時間點走廊上出現了兩個鬼祟的影。
尋著這兩人離開醫院的路線,一路追到了這里。
在看見那人安全的影時,一路上惴惴不安的心終于落下,但轉頭看見沈流也在那里,沈修就恨不得一把掐死周鹿。
怎麼能這麼對他!
“沈修,今晚謝謝你。”周鹿在安全地方,慢慢找回了思緒和理智。
仰頭看著氣急敗壞的男人,空的眼里,只有嫌惡,“算我欠你的,但我們已經分開了,這里不是我的家,我要回去。”
抖著子站起來,過浴缸,慢慢往外走。
沈修沒攔,保持著剛才質問的姿勢,氣笑了聲,“對我,你倒是涇渭分明,如果今晚是沈流帶你回家,你是不是直接以相許……”
“沈修!”
周鹿停下,用僅存不多的力氣道,“我們的事,你能不能別總扯上大哥?”
“心疼了?”沈修抓在浴缸的大掌,大有一種要碎一切的架勢,“還是被中心思,心虛了?”
周鹿不知道沈修為什麼總是把他們失敗的婚姻歸咎到別人上。
閉了閉眼,輕道,“我要離婚,是因為不你了,和任何人無關。”
一句不了。
沈修憋在腔里的怒火猛地竄上來,他回頭,大步走到周鹿面前,將人推倒在門板上,眼角猩紅。
“你的意思是,你過我?”他染著火焰的眸中,藏著一抹期許。
周鹿盯著他狹長深的眼眸,越看越覺得陌生。
他怎麼會問出這種可笑的問題?
原來的,從未被他認真待過。
想笑,也真的笑了出來。
“以前不懂,現在仔細想想,或許我們那段瘋狂荒唐的,與無關。”
他們認識太久了,十歲到二十四歲,整整十四年,這個男人占據了的年,年,青年時期,如果再忍下去,也許還會“白頭到老”。
半輩子都耗在了沈修的上,他們之間已經分不清是還是親了。
或許沈老太說的對,他們在一起太久,沈修只是將對妹妹的寵錯當濃烈意。
與無關……
沈修眼里的,在聽到這句話後,一點點消失,他垂著眼瞼,似乎在遮掩什麼緒。
半晌,才啞著嗓音說,“周鹿,我就不該救你。”
周鹿點頭,附和,“對,你就該和他們一起殺了我。”
死了就不用再陷這段壞緒里反復和沈修糾纏,一遍遍的質疑自己是不是不配被。
“你他媽……”沈修抬眸,眼里紅的充,他大掌著小巧慘白的臉,連罵好幾聲,“想死沒那麼容易,你的命是我救的,要死也得由我親自手!”
“好,那我等著你。”
周鹿眼睛漉漉的,被盯著的時候,總有種自己欺負了似的罪惡,“但死之前,能不能先離婚?我不想頂著你老婆的份死去。”
嫌臟!
又他媽提離婚!
沈修的理智全線崩盤,他欺而下,咬住人的瓣,不讓說話。
周鹿已經沒有力氣掙了,仰著腦袋,如一頭瀕死的白天鵝,被走了靈魂。
沈修記著今晚驚的事,沒有太過分,見閉了,也就停下了。
“你自己洗。”他離開的。
炙熱的目落在半張腫起來的臉頰,一下就冷卻結冰。
沈修拉開門,離開了,沒一會又拿了件干凈的睡袍進來,“ML家剛送來的新款,帽間上了鎖,碼是你生日,以後只有你能進。”
說完,男人下樓了,很快就聽不見聲音了。
周鹿清洗了很多遍,被沈修過的地方,都快破皮了,牙也刷了好幾遍。
要不是門外響起敲門聲,還要在淋浴間磨蹭。
“周小姐,我可以進來嗎?”
門外傳來男人禮貌的詢問。
周鹿一驚,這麼晚了,誰會在臥室外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