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嵐抬頭瞥周鹿,下意識捂住手里的挎包,左顧言他。
“小鹿,你看我們家陳良被打這樣,都沒打算追究,你也沒什麼傷,要不,這事就過了吧……”
“嫂子,你是收了對方的錢,還是有把柄落人手里?”周鹿說話不客氣。
徐嵐出在棚戶區,從小被家里教的拜金虛榮,沒嫁給陳良前,經常混跡煙花場地,還做過很多老板的人。
的人品,周鹿信不過。
徐嵐被說的臉通紅,支支吾吾了半天,陳良直接發了狠,“徐嵐,回答小鹿,今天你要是不把事解釋清楚,我們現在就去離婚!”
“這麼點小事,你居然要和我離婚?”徐嵐急了,沖過來捶打陳良,“你這個沒良心的,我才是你老婆,為你生兒育,持家事,周鹿不過一個養而已,你為了這個人要趕我走?
要是死了,你是不是還要殺了我?”
陳良本就了傷,還沒痊愈,徐嵐腰圓胖,兩人很快就廝打到一起。
看著眼前鬧一團,周鹿的腦袋疼的發暈,起,想去拉架,卻看見徐嵐的包掉在了地上。
彎腰撿起包,準備翻找徐嵐的手機,卻發現包里夾層鼓鼓的。
拉開看,里面有好幾疊鈔票,最里面還有一張欠款單,落款是京市一家地下賭場的印章。
徐嵐看見周鹿翻了的包,當即面大變,將陳良重重一推,過來搶包。
“還給我!”
周鹿將包和鈔票還給,手里著那張薄薄的欠款單,質問,“區區一百萬,你就賣了我,嫂子,這麼多年,捫心自問,我從未虧待過你,而你,卻聯合外人想要我死……”
這世上最痛心的事,無疑是家人背叛,雖然徐嵐不喜歡,但周鹿一直都把當親人。
接連遭折磨打擊,周鹿的意識已經到了崩潰邊緣,形虛晃的往後倒。
“小鹿。”陳良見人況不對,奔過去扶住。
徐嵐怔了幾秒,反應過來,手去搶周鹿手里的欠款單,“野種,放手,你還給我!”
“徐嵐!”陳良現在騰不出手收拾徐嵐,氣的怒吼,“不準再傷害小鹿!”
徐嵐現在沒心思和陳嵐吵架,搶回欠款單,立刻放回包里,頭也不會的跑了。
任憑陳良怎麼喊,都沒有回過頭。
房間陷死一般的寂靜,周鹿被陳良送回床上,站在床邊,低頭道歉。
“小鹿,對不起,我沒想到這件事有陳嵐的參與,你放心,我一定找到,給你個代。”
“這件事已經驚了警方,下午那邊會過來錄口供,徐嵐跑不掉的。”周鹿氣息游離,盯著陳良傷的臉,“打你的人,到底是誰?”
整件事,周鹿到現在都沒理清。
陸羽想要除掉上位,有很多種辦法,將陳良和徐嵐牽扯進來,只會讓事變得麻煩棘手。
“是陸希的人。”陳良本就對周鹿有愧,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又再次連累了。
“昨天我來醫院看母親,剛出電梯就遇到兩個黑保鏢,他們威脅我去見一個人,不然就要對母親下手。
他們把我帶到了皇庭,在包廂里,我看見了陸希,他說這麼多年一直在找我,當年沈家出面饒我狗命,現在他要連本帶息的討回來……”
說到這,陳良覺得奇怪,“得罪他的人是我,他為何要買通徐嵐對你下手?”
周鹿記得陸希,他是陸羽的小叔,圈里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因為是陸家老來得子,對其十分寵溺,養的驕蠻暴戾,囂張的無法無天。
不過和對方不,除了十四年前,陪陳良去陸家上門道歉見過一面,之後沒再有集。
這個圈子向來踩高捧低,就算陸希再狂妄,也該知道周鹿是沈家人,是他惹不起的。
他沒這個膽子對下手。
除非有人慫恿。
“陳良哥,陸希找了你這麼多年都沒放棄,說明此人眥睚必報,這幾天你要小心點,不要再被抓到了。”周鹿沒對陳良說陸羽的事,“沈修就住隔壁,不管怎樣,我還是他名義上的妻子,他不會不管我的。”
陳良放心的離開了醫院。
*
陸羽喂完沈修,接到了陸父打來的電話,匆匆離開,趕回陸家。
剛進門,就看見陸希坐在客廳沙發上,翹著二郎,看著,似有似無的笑著。
陸羽和他對視了一眼,覺背部像是有毒蛇爬過。
“小羽回來了?”陸父陸柏松捧著茶杯,從樓上走下來。
陸羽彎了彎腰,恭敬喊了聲“父親”,男人淡漠的頷首,兩人的互很陌生。
“老三,小羽,陳良和沈家那個養在皇庭出事了。”陸柏松在陸希對面落座,鷙眼眸掃過兩人,帶著深究。
“大哥這是什麼意思?”陸希穿了西服,里面搭了件花襯衫,領口大敞,油膩的要死,“你覺得這事我干的?”
陸羽和陸希換了眼神,低聲,“父親,我昨晚確實在皇庭,陪著阿修他們去了暗格鬥場,周鹿出事時,我們就在現場。”
陸柏松先睨了眼陸希,“你想做什麼,我管不著,但記得干屁,沈家當年能保陳良,不代表現在置他不顧。”
旋即,他看向陸羽,目不滿,“沈老爺子本來就對你有意見,你卻偏偏出現在周鹿出事的現場,要是那養在老頭面前胡言幾句,你這輩子都別想嫁進沈家!”
做了虧心事,陸羽自然張,咽了咽口水,“阿修已經讓人封鎖消息了,不會驚老宅那邊。”
聞言,陸柏松冷淡的目里多了幾分贊賞,臉上也多了笑,“是嗎?看樣子沈修還是在意你的,既然他護著你,那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趁這次機會,直接除了那養!”
陸羽是陸柏松的兒,骨子里的狠毒辣脈相傳。
他甚至不用查,都能猜到這件事就是陸羽的手筆。
得到父親肯定,陸羽有些寵若驚,“父親有什麼好計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