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沒打算瞞周鹿。
但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如今凌齊墨土為安。
周鹿該知道這個男人曾為做的一切。
“所以,你對他的打擊報復,我對他的仇恨,都是笑話?”
半晌,周鹿苦笑了下,明明在笑,可淚水卻止不住滴落。
沈修看著難,走近,抬手想給眼淚。
“你最好離我遠點,不然,我讓你留在這和凌齊墨作伴!”周鹿警覺的從口袋里掏出電。
從上一次被沈修強行上了,就去買了很多防狼武。
有辣椒水,電,瑞士軍刀等等。
看著人眼里的仇恨和警備,沈修毫不畏懼,反而越來越近。
仿佛想證明,周鹿舍不得傷害他。
可他失策了。
周鹿直接從包里掏出辣椒水,對著男人的眼睛噴了幾下,等到他失去反抗後,又用電擊在他的腹部。
黑大傘掉落,沈修高的軀倒在地上,黑西服與泥濘混在一。
白襯染上污垢。
他倒在地上,睜著眼睛,任由雨水沖刷自己,死死盯著周鹿,“你舍得?”
“要不是殺人犯法,我現在就殺了你!”周鹿低眼,眸一片冷漠,“沈修,你不會次次幸運,要是不想和凌齊墨淪為一樣的下場,別再我。”
說完,高跟鞋踩著泥水,決絕離開。
泥水濺到沈修的臉上,很快就被雨水沖掉,他著頭頂上的漫天暴雨,眼角不可察的落下幾行眼淚。
“老板,怎麼躺這了?”阿三等人在山下等了好久,擔心老板出事,便找了過來。
哪能想到,在他們眼里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沈二,居然跟個流浪漢似的,狼狽的摔在泥地里。
那臟的喲。
阿三都不忍心看。
眾人手忙腳將人扶起,沈修就像是一只沒有靈魂的木偶,任由他們擺。
從陵園回去後,沈修回公館洗了澡換了服。
人下來時,沙發上躺著一個染著頭發,面容不羈的年輕男人。
“二哥,聽說你和泥打了一架,誰贏了?”駱華勾著笑,打趣道。
沈修拿著巾頭,沒搭腔,“人在哪?”
“外面呢。”
“帶進來!”
四個男人被帶著黑頭套,被阿三他們押著走進來。
“二哥,你不知道這幾個小子多狡猾,為了抓他們,我可是跑遍了大半個地圖。”駱華嘩啦起,湊到沈修面前,“四個人,四千萬不過分吧?”
沈修看了眼錢然,錢然立刻從公文包里拿出支票薄和鋼筆遞上。
男人大方,多給了兩千萬,駱華看著剛出爐的支票,激的親了兩下。
“謝二哥,二哥發大財。”駱華還得回公司差,沒待多久就走了。
錢然看著面前跪著的四個男人,低聲:“沈總,我們找了這麼多年,都沒消息,怎麼駱出個差,人就抓到了?”
沈修掀眸,“你懷疑阿?”
“駱是您朋友,我可不敢懷疑。”錢然道,“只是覺得太巧了。”
沈修沒說話,繼續著發。
阿三等人已經開始供了。
這四個人當中,有個刀疤的是頭頭,阿三將其他三人帶下去,刀疤單獨留下了。
“沈二,這都是他們做的,我們只是拿錢辦事……”
刀疤臉上的黑面罩被摘掉,看見沈修,直接嚇得臉都白了,不用問,直接代了。
“他們是誰?”
刀疤回憶道:“一個的是頭頭,兩個看不見臉的男人是打手,他們是在地下賭場找到我們的,出了一百萬讓我們蹲點綁架陸小姐和沈三小姐。”
沈修修長的手指敲著桌面,“你還能聯系上他們嗎?”
刀疤搖頭,“這都過去四年了,當時我們只負責把人綁到目的地,把人送到後就走了,後面的事,都是他們做的,和我們無關。”
沈修抓住重點,“你們不在綁架現場?”
“對啊,那人很不好說話,之前說好是一百萬,但覺得我們暴了行蹤,只肯給八十,而且威脅我們,要是敢說出去,就讓我們消失在京市。”
刀疤提起那人,還是一副心驚膽寒的樣子,“兄弟幾個怕惹事,拿到錢就跑了,後來聽說您在找我們,更不敢回來了,東躲西藏了四年,想不到還是沒逃過!
沈二,該說的我都代了,您大方慈悲,饒我一命,好不好?”
刀疤跪著爬向沈修,去拉他腳,錢然一腳將人踹飛,“什麼東西,沈總也是你能的?”
刀疤摔出去幾米遠,疼的嚎了幾嗓子。
就這個手,連地流氓都算不上,看來,刀疤說的是真的,綁架案的幕後另有其人。
刀疤被帶下去後,其他三人依次接拷問。
有個人記憶不錯,大概描述了下那個人和兩個打手的穿著打扮。
“人很年輕,打扮樸素,穿一件白連,單從外表看,本看不出心狠手辣,兩個打手戴著鴨舌帽,看不見臉,但覺應該年紀也很小。”
這些特征令沈修想起來三個人。
松華小區樓下出現的兩個陌生年輕男人,以及棚戶區遇到的阿花。
如果這三人真的是當年制造綁架案的主謀,如今大膽現,又把目標放到周鹿上,他們到底什麼企圖?
“阿花的資料,還沒查到?”沈修的語氣已經帶了怒意。
錢然著脖子,“去過老家,當地人說沒見過,也沒聽說有丈夫家暴老婆的事,還有那個孩子的世也查不到。”
“繼續盯著。”沈修愈發覺得這個阿花不簡單,但太聰明了,借著他和周鹿誤會不斷,功獲得周鹿的信任。
要是現在阿花,周鹿第一個不答應。
錢然出去打電話,沒一會回來了。
“沈總,不好了,我們的人說,阿花搬進了您和太太之前住過的房子……太太幫阿花搬家那天,還將銀杏樹砍了!”
沈修似沒聽清,“你說什麼?誰砍了銀杏樹?”
錢然:“太太把銀杏樹砍了……”
聞言,沈修的眼眶瞬間紅了,直的背脊也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