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鹿回頭，看見站在門口的霍旋和霍沉淵。抿了下。
“霍總，不要意氣用事。”勸道。
霍旋走過來，“鹿寶，我哥他沒有沖，這個想法很早就提過了，霍家做慈善多年，外界都知道的，原本是計劃蓋個新的孤兒院，既然有現的，那就……”
“霍總，霍大小姐，您們快請進。”張庸迅速從椅子上起，小跑著去門口，“收購孤兒院不是小事，我們慢慢聊。”
說著，張庸左右看了眼，將大門合上，還鎖上了。
一副神神，謹慎小心。
霍沉淵坐在單人沙發上，霍旋和周鹿坐在張庸對面椅子上，中間隔了張老舊木桌。
“那個，你們想打聽聶夢醒？”張庸回頭，指了下在靠近窗戶的那張照片，“這個就是。”
周鹿聞聲去。
這個時間段的聶夢醒，約莫十來歲，五和廓已初顯形，不過照片沒保存好，泛黃曝的條件下，無法和現在的樣子聯系上。
和張庸站在前面，後是收養的國外夫婦，四人在臨走前，拍了張照。
照片里的孩面笑容，對著鏡頭比耶，仿佛在為自己逃離地獄般的生活，迎接新生而喜悅。
“這照片太老了，拿放大鏡逐幀看，也瞧不出什麼。”霍旋撇，“沒有別的了？”
張庸：“霍大小姐，您又不是不清楚我們這的條件，當初為了能拍下這些照片，我可是自己掏的腰包，能有一張做紀念，不錯了。”
霍旋在這吃過不苦，沒吱聲。
“我可以帶走照片嗎？”周鹿問：“開個價。”
張庸先是看了眼霍沉淵，男人一直沒說話，但是坐在那，就有一種碾一切，主宰全場的氣勢。
“行，你拿走吧。”張庸虛虛抹了把臉，起走到照片墻上，將那張照片小心翼翼的拿下來。
因為是上去的，時間久遠，風化後黏在了墻上，花了半小時才拿下來。
周鹿將照片放進包里，并沒離開，張庸見躲不過去，只好道，“聶夢醒的資料，不是我不給，而是沒了。”
原來院長辦公室前些日子被盜，值錢的東西都沒丟，檢查過後，發現檔案柜里了一份文件袋。
張庸一一盤查，發現丟的正是聶夢醒的。
他對這個孩子印象還蠻深刻的。
因為和周鹿是同一天來的孤兒院，兩人年紀差不多，又都是孩，印象里關系很好。
周鹿在哪都是焦點，漂亮的過分，連帶著聶夢醒都有了關注度。
“被盜？時間！”周鹿神經繃。
這絕對不是巧合。
張庸回憶了下，“一個半月前吧。”
那個時間差不多就是聶夢醒假裝護工去醫院在周鹿面前扮可憐，哄得信任的時候。
“聶夢醒養父母聯系方式還有嗎？”
張庸笑了，“沈二，您說笑了，那兩人是外國人，這都過去十多年了，人在不在還不好說，早和我們這邊斷聯了。”
其實，國收養手續很嚴格。
張庸又特別負責，對收養家庭的背景查的很細，達不到領養要求的，他都不放人的。
但國外領養孩子就很容易，這是上面的政策，張庸也沒辦法。
隔著大洋彼岸，一去就是一輩子。
他哪能想到了洋人的聶夢醒還會再回來？
“沈二，霍總，霍大小姐，你們問的這些事，我確實記不太清。”張庸年紀也大了，鼻梁上架上了眼鏡，“但在你們小的時候，我記得沈二救過一個人，比你們大了幾歲的男孩，但後來不知為何，那人總來找聶夢醒，我都撞見過好幾次呢。
聶夢醒走的時候，那男孩也來了，跟著車跑了很久，聽說，那男孩後來也去了國外，好像混得還不錯，你們要是想打探聶夢醒，可以想想辦法聯系那個男孩。”
周鹿對此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過沒關系，總歸是條線索。
張庸不清楚男孩的來歷，但男孩曾經就住在離這不遠的棚戶區，棚戶區到現在都沒拆，房東也還是那一批人，給點錢，任何消息都能買到。
告別張庸，周鹿便又回到棚戶區。
車子經過和沈修曾經住過的房子，那里圍了很多警察，也拉起警戒線，大門被上封條。
所有人都被迫離房子幾百米遠。
遠遠看去，這個房子仿佛了孤島。
周鹿和沈修在這里生活的記憶和畫面，隨著冬日里的寒風，一并消散。
連續一周，周鹿和霍旋都穿梭在棚戶區里。
這里太大了。
哪怕知道準地址，找個活人，都得花費好幾天，找一個搬走十幾年的租客，難于登天。
幸好霍沉淵對這一片，又有鈔能力加持，一周後的清晨，周鹿找到了那個知者。
“我的房租是整片最低的，所以租客都是貧苦人家，你們說的那個十來歲的小男孩，我有印象的。”那人在臉上比劃著，“從這到這，全是傷疤，看著特別嚇人猙獰，怪可惜的，那孩子長得好，不知道怎麼突然傷了，沒錢治療在臉上留下了疤，給他帶來不麻煩。
大概十四年前吧，那孩子問我借了一筆錢，提著一個行李包就走了，說是出門打工，回來就把錢還上。
瞧著老實的孩子，居然是個騙子，走了之後再沒來過消息，算了算了，也沒多錢，就當捐了。”
這時，一個年輕男孩從門外進來。
手里還抱著一個包裹，“爸，那人又給你寄藥了，我上網查過這藥，竟然是進口藥，只有國外才有，而且價格都賣到幾百金一顆，這神人好大方啊，給您寄了一箱呢。”
見家里有客人在，男孩打了招呼，放下包裹便進了自己的房間。
“不好意思啊，我兒子，打小就大大咧咧，破馬張飛，兜不住話。”那人笑了笑，拿起桌上的包裹，邊拆邊解釋，“這人也是奇怪，連續十年給我們家寄東西，有時是家用電，有時是珠寶首飾，有次更夸張，直接寄了產權證，送了一棟房子！”
包裹拆開，里面是一大盒進口藥，周鹿對醫藥行業不了解，但霍家做的就是醫療生意。
霍沉淵嘖了聲，“這人莫不是你在外的私生子吧？”
那人臉·微變，“您胡說什麼呢，我要是有這麼有錢的兒子，還至于住棚戶區？”
“你手里這盒藥，可以換京市一套房子。”霍沉淵覺得很有趣，“除非親兒子，否則那人就是瘋子。”
屋里片刻寧靜。
周鹿這才注意到，神人寄來的藥，正是國外權貴爭先恐後，花高價，在私人醫院購買的回春藥。
這藥有奇效，說是可以讓剛去世的人，起死回生！
也可以讓患重病的癌癥病人，一顆就能治愈。
在沈鶴年的書房里，見過藥盒。
“這……這……怎麼可能？”知者看著手里的藥，不可置信，“那人怎麼會知道我得了癌癥？難道他一直在暗中監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