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關了小半個月,聶夢醒的神狀態還不錯。
一看就是沒罪。
“你記起我了?”沖周鹿笑了笑,笑容里多帶了點挑釁的意思。
“我不明白,即便我們分開這麼多年,即便你加Z組織,肩負必須要完的任務,為什麼屢次要屢次傷害我?”周鹿眼里全是迷惘。
盯著聶夢醒的臉,努力找回曾經的記憶。
可此刻的聶夢醒,臉上已經沒有一點小時候的樣子。
“你知道嗎?原本國外那對夫妻要領養的小孩是你。”聶夢醒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淺,“是你和我說,你害怕,不想離開京市,我才去求院長,求那對國外夫妻,最終你留下了,我被帶走了。”
周鹿皺眉,“我失憶了,記不得過去的事。”
“這不是在幫你回憶嘛。”聶夢醒長得很好看,是那種素雅文秀的樣子,如果不是親眼看見殺人的樣子,周鹿本無法將殺人犯和這個年輕又清秀的孩聯系到一起。
一直相信,相由心生。
聶夢醒的底,應該是善良的。
“我到了國外就後悔了,因為那對夫妻不是想養孩子,而是給我繼父找一個發泄工人。”這會兒,聶夢醒臉上的笑容全沒了,“我離開的時候,十歲了,對于那些變態男人來說,稚又可口,那個年紀的我,在國外無親無故,逃不掉,也不敢逃,我一直在那待到十四歲,直到Z組織收養了我。”
聶夢醒只比周鹿大兩歲,但臉上的滄桑和故事看上去仿佛是周鹿的長輩。
以前周鹿以為是生了孩子,加上生活所迫,才會看著比同齡人疲憊頹廢。
現在明白了。
十歲的聶夢醒就蛻變了人,且承著長年四年的非人折磨和侵害,如果不是Z組織,如果不是心理強大,恐怕早就消失在這個世界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會是這樣……”愧疚油然而上。
周鹿甚至理解了,聶夢醒策劃綁架案,表面看著是對付沈家,實際上以公謀私,回國報復來的。
怪不得會被拍下那些不堪目的艷·照,還在上流圈流傳的到都是。
聶夢醒恨,企圖用這種方式毀了周鹿。
“你沒錯,錯的是我。”聶夢醒又恢復笑容,“你求我,我可以拒絕,這是我自己選的路。”
話是這麼說。
但凡有良知的,都不會做到無愧于心。
周鹿突然釋然了綁架案。
越接近真相,越不能接。
至此,想停止這一切。
“你對我做的事,我可以撤訴,但你傷了沈修,沈家不會放過你。”周鹿呼出一口氣,“國際刑警在來的路上,即便你逃過沈家制裁,外面想要你命的人很多。”
說完,起,準備離開。
“你不想知道陸羽為什麼會參與到綁架案嗎?”
一句話留住了周鹿。
聶夢醒惻惻的聲音從後傳來,“給你個提示,這世上還有一個除了沈流外,和沈修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找到他,你就會知道答案了。”
“所以,那天出現在現場的男人,不是沈修?”周鹿覺自己的三觀被震碎。
當時若不是看見歹徒要傷害沈修,不會急之下沖上去,被後的人砸暈。
為此,失去了清白,失去了記憶,還被誣陷為幕後真兇,遭了這麼多年的非議和冷待。
還埋怨沈修明明在現場,卻任由歹徒欺負,恨了他整整四年。
結果,聶夢醒告訴,那個男人不是沈修!
那他是誰?
為什麼會和沈修長得一模一樣?
他會是沈家人嗎?
聶夢醒說完這句話,時間到了,獄警走進來將人帶走。
出了房間,等在外的警告訴,這是特例,不會再有下次了,聶夢醒擇日就要到國際刑警手里,讓不要再來了。
回去的路上,霍旋在那吐槽霍沉淵腦子有病,總是對手腳,還說出不結婚之類的蠢話,吐槽了半天,周鹿一點反應沒有。
“鹿寶,聶夢醒都和你說什麼了?出來就魂不守舍的。”
“阿旋,你相信這個世上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嗎?”
主干路很堵,霍旋急躁的按了幾聲喇叭,“有啊,沈流和沈修不就是雙生子?很多雙胞胎都是長得一模一樣的,他們的父母有時候都分不出彼此呢。”
“我是說,完全不相關的兩人,有著類似的臉和材。”周鹿抓著霍旋的手臂,眼里出驚慌,“我覺得有個很大的謀在等著我跳進去,這個謀從我被丟到孤兒院就已經在策劃了。”
霍旋覺周鹿神狀態不太對,擔心又會發生之前心跳驟停的況,趕道,“今天不是你和盛崎約診的日子嗎?剛好過了前面紅綠燈就是醫院,我送你過去吧。”
周鹿現在急切的想要恢復記憶。
不然,以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呢。
抵達催眠室時,喬如斯已經在那等了。
他沒穿白大褂,見的一深休閑西服,外面是同系羊絨大。
“盛師兄已經在里面了。”喬如斯看著周鹿略微失溫的臉頰,抿了下,“這次治療會比上次要激進一些,如果你承不住,要記得停,實在害怕,我可以陪你進去。”
周鹿搖搖頭,“我可以的。”
“有事我,我就在門口守著。”
看著人走進去的背影,喬如斯垂在兩側的手握拳。
他已經知道周鹿去警局見過聶夢醒的事。
這是他安排的。
兩人聊了什麼,監控視頻也發到了他手機上。
原本所有人都以為,這只是一場再尋常不過的綁架勒索案,但隨著真相被一步步揭曉,好像所有人和事都開始不控了。
他不知道周鹿恢復記憶,對來說是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這會毀了,那他豈不是將推向深淵的劊子手?
“二哥,你慢點,都說了讓你臥床修養,什麼天大的事,非要你親自過來。”
林霄扶著沈修走過來,看見喬如斯在,詫異道,“喬三,你怎麼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