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恪行父母常年在港城。
方以珀念大學的時候去港城換過半年，因為顧婉的關系，跟江恪行的母親曾關系還不錯。
在跟江恪行關系變差之前，曾經常讓去江家做客，沒有從顧婉上過的母，卻在曾上會到了。
當初跟江恪行結婚時，兩家人里就屬曾最開心。
江恪行把車停在吃飯的餐廳外面，下車前方以珀從包里翻出來口紅，特地補了下妝。
包廂已經訂好，侍應生帶著他們上二樓。
沿著中式風的樓道往里走，方以珀表很明顯不算開心。
每次兩家人吃飯的時候聊的那些容無非就是那幾樣，要麼催生要麼問什麼時候生。
江恪行側眸看，淡淡道，
“簡單吃飯而已。”
方以珀看了他一眼，沒怎麼說話。
催生催的也不是他，他除了不用戴套其他也不用管。
江恪行似乎是察覺到的目，低眸視線朝著看過來。
方以珀神自若，移開視線。
“罵我什麼？”他略微挑眉，淡聲問。
方以珀無辜道，
“誰罵你了？”
看他一眼，一本正經，
“能不能別這麼敏。”
江恪行沒說話，眉眼冷淡地掃一眼，手推開前面的包廂門。
“恪行來了。”
“以珀，來我這邊坐。”
包廂里兩家曾和江連城都已經到了，顧婉和方從年也都在。
兩家世，雖然不在一個城市，但每年也都會固定見面吃飯。
江恪行這幾年大多數時候定居在京北這邊，忙起來有時候連除夕春節這種日子也在國外。
方以珀開口了人，走到曾那邊坐下。
顧婉看了一眼，并沒有說什麼，只笑著讓侍應生準備上菜。
方從年跟江連城在聊天，應該是過煙，包廂里有很明顯的煙草味。
江恪行走到落地窗那邊把門打開，讓煙味散出去。
“恪行，看看還要不要加什麼菜。”
顧婉在邊上開口。
方以珀在曾旁邊的位置坐下，正低頭喝桌上的白水。
江恪行很自然拉開邊上的椅子，在旁邊坐下，將點餐的平板遞給。
方以珀愣了下，抬頭看他。
江恪行神平淡，
“想吃什麼自己點。”
方以珀抿了下，下意識看了眼對面的顧婉，
顧婉沒有說什麼，只是淡笑著，
“看我干什麼，讓你點就點呀。”
方以珀沒再說話，在平板上劃拉了幾下，點了幾道自己吃的菜，又低聲問江恪行，
“你吃什麼？”
江恪行正在跟江連城聊工作，低眸看了一眼，
“你看著點。”
方以珀沒再說話，又加了兩道菜把平板給邊上的侍應生。
菜慢慢開始上，方以珀低頭吃自己點的甜湯，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兩家人聊天。
“怎麼江荔沒有一起來？”
顧婉跟曾聊著天。
江荔是江恪行的姐姐，前兩年離婚後就一直在到跑，好像是在做什麼藝博館。
曾有點無奈的搖頭，
“誰知道，本管不住，前段時間才回港城，又不見了。”
雖然抱怨，但語氣里全是寵溺。
顧婉笑笑，也跟著道，
“詩然和芷妍不也一樣，嫁了人就心不在我們這兒了。”
方以珀低頭吃東西，當作沒聽懂顧婉話里的意思。
“給我倒杯水。”
江恪行忽然說。
方以珀愣了下，抬頭看他，莫名道，
“你自己不會倒？”
江恪行沒說話，深深看了一眼，直接拿起的水杯，把杯子里剩下的水喝了。
方以珀愣了幾秒，看著空掉的水杯，皺眉瞪著他，但又不敢當著兩家父母的面兇他，只在桌子底下用力踩了踩他的腳。
江恪行面不改從桌下摁著的膝蓋，把空水杯放到跟前，轉對著邊上的侍應生道，
“麻煩把這道菜撤了，換不辣的。”
方以珀微怔，看了眼擺在他面前自己剛剛隨便點的那份水煮片。
忽然想到，江恪行好像不能吃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