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許藝似乎神經的,沒看出什麼,又繼續在邊上說項目的事。
江恪行是跟幾個認識的朋友一塊來打球,後是幾個也穿著高爾夫球服的年輕男。
他顯然也沒什麼心思在這會兒聽工作匯報,回應的散漫,拿起邊上的礦泉水擰開仰頭喝了兩口。
方以珀低頭在看腳下的塑料草,用鞋尖在上面來回碾著。
“嗯,等下個月招標會結束就辛苦許經理了。”
江恪行開口,將手上的礦泉水瓶擰好,也用鞋面在草上碾了碾,目落一旁的方以珀上輕描淡寫道,
“方工,花草有,腳下留啊。”
“……”
方以珀默默把腳挪回來。
許藝愣了下,看了眼方以珀,笑了笑,
“那江總,您先忙。”
沒再繼續匯報,轉拉住方以珀離開。
方以珀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
本來江恪行忽然了范施寧的老板就有點心理力,這會兒還得面對面的匯報工作。
真的老公變老板了,恨不得明天就遞離職報告。
許藝拉著離開,邊走邊低聲對說,
“你跟江總認識?”
方以珀立刻搖頭,
“不認識。”
許藝皺了下眉,但也沒過多懷疑,只是說,
“江總以前也是京大建筑系的,不過你上學那會兒他應該已經畢業了。”
方以珀沒說話,只是往前面太正烈的草坪那邊看了眼,對許藝說,
“有點熱,我想去大廳那邊休息會兒。”
許藝往球場外看了眼,也覺得熱,點了下頭,
“行,那你等我一會兒,我課都約了,一節課兩千多呢,我得把課上完。”
方以珀點點頭,
“我去大廳等你。”
許藝沒再說什麼,讓先去外邊。
方以珀拿上自己的手機,從球場區往大廳走。
迎面室大廳的冷氣吹過來,前面端著餐盤的侍應生急匆匆往球場區那邊走,一個沒留意直接跟方以珀撞個正著。
餐盤里的橙打翻,全潑到方以珀上。
“對不起對不起。”
侍應生連連道歉。
方以珀低頭看上的果,往後退了幾步,搖頭說,
“沒事,不怪你,我自己撞上去的。”
高爾夫球場的經理也聽見靜過來,
“抱歉這位士,要不要先帶您去換服,干洗費用我們會賠償。”
許藝在那邊跟教練打球,沒注意到這邊的靜。
方以珀剛想開口說不用,
“帶去我房間換服。”
一旁忽然有人朝著這邊走過來。
方以珀側過頭。
江恪行神平淡,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拎著件西裝外套,走到跟前,低下頭,很自然地將外套系在腰間。
方以珀皺眉,下意識想往後退。
江恪行抬眸看,用外套將人往跟前拽了把,淡聲對著邊上的經理說,
“把這位士的東西一起拿到我房間去。”
方以珀眼神有點警告的瞪著他。
江恪行神平淡,垂眼看著,像是沒看懂什麼意思,略微挑眉道,
“有什麼問題?”
方以珀憋著氣沒開口。
經理看著兩人,明白過來點什麼,立刻對方以珀道,
“士,請跟我來。”
方以珀低頭看了眼自己上被潑的果,已經有些黏黏的。
沒再說什麼,跟著經理一起上樓。
這邊的高爾夫球場跟度假村相結合的,樓上就是休息的套房,不過只有球場的會員才有住資格。
方以珀跟著經理上樓。
江恪行的酒店套房位置絕佳,進門就是落地窗,能看見下面球場的綠草坪和噴泉。
沒心思觀賞,拿著服去衛生間準備換下來。
門剛剛關上,又被人從外面打開。
方以珀幾乎不用想就知道是誰。
還沒真的開始換,只剛剛把系在腰間的西裝外套取下來,上的白球服子被橙潑的一大塊都有點黏噠噠的,西裝外套上也沾了點。
聽見外面的聲音,打開浴室的門出來。
江恪行正靠在水吧那邊喝水,型看過去薄薄的一片,腰很細,卻很有力量,運款的Polo衫襯出寬肩長,骨骼撐開肩膀,廓線條一覽無余。
他似乎聽見浴室門打開的聲音,轉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