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一是方以珀的小名。
不過是很早之前自己給自己取的。
因為方以珀這個名字實在太奇怪，念兒園上學第一天的時候老師念出來名字，說的第一句話是，
“方以珀？好奇怪的名字啊。”
當時的小方以珀是第一天上學，但顧婉沒有送，方從年也沒送，是家里的保姆阿姨在做完早餐後急匆匆騎著電瓶車送到的兒園。
繃著，拽著自己的小書包袋子，很嚴肅的反駁老師說，
“才不奇怪，這是我媽媽給我取的名字，珀是琥珀的珀，代表我很珍貴！”
其實顧婉從來沒有跟說過這樣的話，這是方以珀學會寫自己的第一天自己在新華字典里查的。
不過“珀”和“破“”對剛剛才上兒園第一天的小朋友來說是沒有區別的。
沒辦法糾正任何人，于是只好掩去自己名字里的珀。
兒園時期大家都在課本上寫自己的名字，只有方以珀簡單的在上面寫兩個豎杠。
這個的習慣一直延續到高中。
除了偶爾要上的作業和試卷，在自己的本子上寫的名字全部都是方11.
“誰準你這樣我的？”
抬起眼，有點兇的瞪了他幾秒，很不講道理，
“不準你這樣我。”
趁著他醉酒，又出手去推了下他肩膀。
江恪行看著，扣住的手腕，俯從上方自上而下地注視著，無于衷地說，
“為什麼不讓，方一一，還是方十一？”
方以珀蹙眉，
“你到底喝了多酒？”
江恪行眼眸漆黑看不出太多的緒，只平淡地說，
“不記得。”
他再次低頭，又堵住的。
這次幾乎是直接用舌頭攪進去的。
方以珀整個人有點愣住，頭皮一陣麻。
沒有閉眼，只看著跟前的人。
靠得過近，幾乎可以清晰地看見他的睫，堅的鼻骨著的臉頰，吞咽一樣的吻。
像玻璃皿里的氤氳的熱氣，稀薄，游離，無可逃。
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他這麼喜歡接吻？
下頷被他的手指扣開，口腔幾乎完全的打開，舌用力的被吮著，江恪行近乎強迫的將他的氣息灌給。
後腦勺很深的陷進沙發里，江恪行的手掌抵在後頸，十指穿梭進的發。
氣息有些紊，近乎暈眩。
方以珀覺舌酸疼，呼吸也連帶著有些困難，忍不住抬手去推抵他的肩膀，
“江恪行，夠了……”
江恪行作頓了下，沒有立刻退開，更用力的吮了下的下，稍微拉開點距離，手掌墊在腦後，但仍舊很近地盯著的眼睛在看，
“一起去杭州？”
“不去。”方以珀拒絕。
江恪行一言不發地看著，安靜了兩秒，說，
“凱瑟琳要去。”
方以珀瞪著他，罵他，
“你有病。”
江恪行神不變，盯著被吻的泛紅的看了幾秒，著的下，再次狠狠堵住的。
“江恪行！”
方以珀覺得他瘋了，用力捶打他的肩膀。
“跟不跟我去杭城？”
“你發神經！”
“喝醉酒發神經很正常。”
江恪行再吻。
跟前幾次近乎吞咽暴烈的吻不同，這個吻極盡溫纏綿。
他細細的吮著的瓣，從上到下，一寸寸的挲。
心無旁騖，一心一意。
好像只剩下跟接吻這一件事。
方以珀覺得自己可能有點缺氧了，抬起手，了他靠的很近的眉骨。
江恪行作停了停，英俊的面孔微微抬起，手掌捧著的臉，很近地看著的眼睛，
“方一一，跟我去杭城。”
他聲音難得溫，腔像被一尾魚掃了掃。
的，的。
沒有說話，只是微微歪頭，也學著他的樣子手捧住他的臉，
而後用力了。
江恪行皺眉，但沒躲開。
“好吧。”
故作嚴肅，“答應你。”
江恪行的臉還被著，沒辦法作出表，看起來仍舊很冷酷很嚴肅的樣子。
噗嗤一下笑了，想要手去拿手機拍下這一幕。
但被江恪行一把拽回來，又低頭重新吻住。
—
方以珀跟許藝說自己決定跟招標組一起去杭州的事，一開始還有點擔心許藝會問怎麼又反悔，影響項目進度。
但許藝卻并沒有說什麼，直接一口答應。
出發的時間定在下周一，剛好是九月底。
京北最近的天氣倒是不錯，但一落地杭城方以珀就覺到了冷意。
南方和北方的氣候溫差大，杭城在下雨，最近又到臺風影響，航班次數也不多。
設計部的機票是單獨定的，跟江恪行不在一個機艙。
許藝帶著下了飛機坐車往酒店那邊過去。
路上也一直在下雨，沉沉的兩邊的綠化帶隔著車窗玻璃看像蒙了一層霧。
方以珀上只穿了套黑的針織短，覺有點冷。
可能等會兒到了酒店還要自己去買服。
酒店是公司統一定的，為了方便招標會之前的會議都定在同一家酒店。
辦理好住，許藝帶著先上樓。
他們倆是一間房的雙人床，窗景還不錯，能夠看見外面的半個西湖。
許藝一進門就把箱子打開，翻出來外套穿上，
“杭州居然這麼冷，早知道我就多帶幾件服。”
方以珀也過去打開行李箱，卻稍微有些愣住。
“怎麼了？”
許藝都換好服了，看還在邊上沒，
“換好服我們下樓去逛逛，招標會明天下午才開始，可以逛逛，”
出門前一天行李箱是江恪行收拾的，里面裝的什麼東西也沒注意。
但這會兒看著箱子里疊好的厚外套和防風，還是有點意外。
“還不換服？”
許藝走過來。
“嗯，馬上。”
方以珀隨手拿了一件米白的防風外套穿上。
許藝看了眼行李箱的服，挑了挑眉，
“準確齊全啊，你提前看過天氣預報了？”
方以珀搖了搖頭，
“沒，家里人準備的。”
許藝狐疑地看著，但也沒追問，只笑了笑說，
“先下樓吧，我帶了相機，等會兒雨停了去西湖出片。”
—
跟許藝一起在酒店附近逛了一圈，晚上雨好像又下的大了點。
兩個人回到酒店吃的晚餐。
酒店的餐廳在負一樓，環境還不錯，落地窗能夠看見外面的湖景，還有部分園林建筑。
方以珀沒什麼胃口，跟許藝一起到餐廳，還沒拿吃的，先一眼看見了窗口位置那邊的江恪行。
旁邊是公司投資部的項目經理和凱瑟琳。
sagy作為合作方，這次招標會也是一起過來的。
幾個人應該是也才剛剛從樓上下來吃晚餐。
方以珀轉就想走。
“江總。”
許藝端著餐盤從邊上過來，朝著窗口那邊正在聊工作的幾個人招了招手。
“……”
江恪行視線看過來，不偏不倚剛好跟方以珀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