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珀兩個都想換的。
但不敢說。
雖然江恪行結婚以來對其實都不錯的,但其實還是有點怕他的。
為什麼怕他的原因——方以珀還真的認真想過,最後歸結為可能是因為他給自己當過一個月的家教老師。
而是個品行良好,尊師重道的好學生。
拒絕跟他睡覺,江恪行也不是那種蟲子上腦的人,當天晚上就拿著自己的東西去了隔壁側臥。
後面幾天兩個人都是分開睡的。
芳姨給們收拾房間的時候都覺得奇怪,私底下悄悄問方以珀是不是吵架了。
畢竟小夫妻倆當初剛結婚沒有任何基礎的時候都沒分房過,這幾年偶爾也時不時鬧點小別扭,但也沒到這種程度。
方以珀自覺心虛,擔心被芳姨告到兩家父母那邊,只用兩個人最近工作忙,各自需要空間搪塞過去了。
江恪行的反應倒是要比想象中要平淡的多。
在公司仍舊是冷漠寡言的江總,回到家他似乎也打算繼續給當老板,還開始指揮收拾客廳的貓,凱的逗貓棒被叼進他書房也要讓去收拾。
他則完全一副在公司里的樣子,就在邊上看著忙活收拾,好像是要力行證明老板和老公的區別到底是什麼。
幾次下來,方以珀忍無可忍,
“凱只是我一個人的嗎?”
“你能不能有點責任心!”
江恪行站在冰箱旁喝水,高大冷峻的形有幾分淡漠,側頭看,
“我有沒有責任心,你以為之前每次都是誰在收拾?”
方以珀被凱的貓砂臭暈,捂著鼻子蹲在地上看他,又側頭對著凱道,
“你看看,家里真正你的只有媽媽。”
“以後不準再跟他玩了。”
凱一臉嚴肅地盯著自己的貓砂盆,不知道有沒有聽懂,但很配合的了一聲。
方以珀滿意的它的腦袋,繼續說江恪行的壞話,
“但是你下次拉完臭臭可以去找他。”
“……”
江恪行沒說話,倚靠著西廚臺邊看了一眼,轉上樓繼續去開視頻會議。
公司的度假村項目拿下之後很快開始實施落定。
方以珀這幾天在公司也忙,度假村的景觀部分要再調整修改一下,甲方公司那邊對景觀綠量上重新給了設計規范要求。
從周一連著加了好幾天班,周五上午終于把概念階段建模做好了上去。
中午周淼是拉著一塊去一樓的食堂吃飯,非說背著減。
方以珀真沒有,純粹是這段時間忙著建模的事本沒什麼胃口。
公司的食堂在一樓,是整個園區這塊最豪華的食堂,菜都很不錯。
從窗口打完飯菜去找座位,空位沒剩多。
“以珀,這邊。”
窗口那邊的位置有人朝著招手。
是出差回來後就沒怎麼在公司見過的張碩。
方以珀愣了下,還沒開口答應,就被周淼拽過去,
“投資部的張經理誒。”
周淼邊拉著過去邊低聲問,
“上次出差有發展?”
張碩在窗口那邊笑著看,已經起把前面的兩個空位椅子拉開了。
方以珀擔心周淼那張等會兒又沒個把門的,
“……沒有,你別說,人家張經理可能已經有朋友結婚了。”
周淼意外,
“真的假的?”
“……”
方以珀沒再回答的八卦,走到餐位那邊坐下。
“這幾天設計方案忙的怎麼樣?”
張碩主開口問。
“剛剛把建模上去,估計還得一段時間才能開工。”
方以珀如實回答。
張碩點頭,
“江總最近也在看項目工地,但應該問題不大,過段時間公司還會有團建,慶祝拿下競標。”
周淼好奇的問,
“真的,在哪兒團建?”
張碩笑了下,
“好像是在松山度假村那塊,江總說包下整個度假村讓大家玩兩天。”
“哇哦。”周淼開心的,“江總果然大方,平常周末都舍不得去那邊度假,這回可得好好玩回本。”
方以珀低頭吃餐盤里的煎蛋,沒有說什麼。
周淼和張碩似乎都對度假村的項目興趣,還在繼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不過聽說方達也會加。”
周淼好奇的問,
“是真的嗎?”
方以珀手上作停頓了下。
張碩往食堂邊上看了眼,謹慎的點了下頭,低聲說,
“嗯,上周在蘇州的時候方達的方總專門來找過一趟江總,就是聊的這事。”
“方從年上周在蘇州找過江恪行?”
方以珀突然開口。
周淼和張碩都被突如其來的加話題弄的愣了下。
張碩抬眼看著,
“以珀你跟方達的方總認識?”
周淼也看著,
“你們都姓方,親戚關系?”
方以珀著餐盤的手指用力了點,面不改道,
“不認識,湊巧而已。”
“就是看他也姓方,所以關注了下。”
張碩點點頭,也沒怎麼懷疑,
“上周在蘇州方工你也在,就是參觀完園林回去的時候,方總親自跑的蘇州,約了江總見面談加城西項目的事。”
方以珀指骨因為用力有點泛白,
“他答應了?”
周淼也好奇,
“城西的項目那麼多公司盯著,方達連競標資格都沒拿到,江總怎麼會事後同意他們加?”
張碩似乎也不清楚的況,但點頭說,
“的應該只有宋助理清楚,但江總答應應該也是有他的考量的。”
周淼嘟囔,
“怎麼看都不劃算的買賣啊,難道江總有什麼把柄在方達那邊?”
方以珀想到上個月回方家吃飯時候顧婉和方詩然就已經盯上了競標項目,但沒想到方從年作會這麼快。
“我吃飽了。”
端起餐盤起,
“你們慢慢吃,我先去外面逛逛。”
—
食堂外面是范施寧的園區。
寸土寸金的中心辦公區,除去一整棟的辦公樓外,園區也非常大,食堂健房和便利店一應俱全,還有個大的池塘。
方以珀偶爾心不太好的時候會專門去池塘那邊的涼亭喂魚。
從便利店里買了點面包屑和礦泉水,一邊想著張碩說的話一邊往涼亭那邊走。
所以江恪行那天晚上沒有來找是因為方從年。
那他為什麼不告訴自己?
這些年方家因為兩家聯姻的關系已經有過很多次類似的事發生。
有些發生在飯桌上,方以珀知道;
也有很多是像今天這樣,發生在私下,完全不知。
中午十二點多,園區里沒什麼人,大部分都在食堂吃飯或者在樓上休息。
方以珀走到涼亭邊坐下,池塘里養的金魚在水里晃,紅的魚尾在水波里模模糊糊的。
把面包拆開,碎面包屑往里丟。
有點心不在焉的。
池塘里的魚跳出水面搶面包屑,魚尾拍打著發出聲音。
手上的面包片沒多久就完了,彎腰準備去拆另一袋。
“你打算把公司的魚全撐死?”
江恪行的聲音冷不丁地從後響起,悉的語調,有幾分漫不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