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珀在細到近乎碾的吻里覺到一陣窒息。
怎麼會有人這麼可惡,這麼討厭。
睜開閉著的眼睛,漆黑漂亮的瞳孔像一簇燃起的焰火,手抵在他的肩膀上,翻過反下去,恨恨地朝著他的肩膀咬過去。
牙齒很,很咬人。
江恪行沒有推開,手掌握著的後頸,沉定地看了看,而後著的下頷,直起又開始吻。
瓣嚴合的在一起,他一點也不溫地堵住的,將的話全部吞掉,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方以珀的很漂亮,不涂口紅也殷紅,吻的時候很,有時候也會很乖的探出來回吻他。
但有些時候又很,很壞,總是吐出一些他不想聽的話。
—
凌晨兩點半。
方以珀穿著睡坐在中島臺邊的高腳凳上,一邊喝酸一邊看著江恪行在廚房里給做飯。
力實在是消耗太多,加上晚上除了那頓蹭的飯,基本沒怎麼吃過東西。
方以珀無聊的趴在島臺邊,喝完冰箱里最後一盒酸,了凹進去的肚子,往廚房那邊看了眼,不滿地催促道,
“怎麼還沒好?”
江恪行沒說話,關了廚房的火,端著兩只餐盤從里面出來。
方以珀小從凳子上放下來,撐著下看著他過來。
冰箱里沒剩多食材,只有幾包意面,蛋,番茄,和幾塊牛排。
江恪行把意面和煎蛋先放到跟前,站在島臺對面那邊給切牛排。
方以珀吃了幾口意面,味道很不錯,江恪行廚藝好像進步還大的。
煎蛋是流心蛋,不太喜歡。
“不好吃?”
江恪行站在對面,注意到只吃了煎蛋邊緣。
“嗯,”
方以珀點頭,不怎麼給他面子,
“我喜歡煎蛋時間久一點的,不喜歡流心蛋。”
江恪行挑了下眉,沒說什麼,把切好的幾小塊牛排放到餐盤里。
凱蹲在邊上,輕輕的晃著蓬松的尾,似乎很想跳上來。
但又被江恪行視線制住,有點委屈的喵了一聲。
方以珀坐在島臺邊沒留意到,一邊吃東西一邊在看手機。
習慣不太好,做事總是三心二意,好像沒辦法只干一件事。
“咳——”
不知道看什麼容太過專注,有點嗆到。
江恪行看一眼,將一邊的水杯遞過去。
方以珀接過,仰頭灌了一大口。
“說過多次,吃飯不要看手機。”
江恪行放下刀叉,了紙巾給。
方以珀讓他完,又故意挑釁地舉起叉子,一邊夸張的嚼著牛排一邊拿起手機繼續看。
江恪行表平靜,輕描淡寫看一眼,直接走的手機。
“還給我。”
方以珀手要去搶回。
江恪行舉高手,掃了眼手機屏幕。
是公司的群聊消息,凌晨兩點多,居然還很熱鬧。
在討論下周團建的事,還夾雜著幾條某某部門總監的八卦。
“吃完再還給你。”
他面不改關掉手機,放到自己手邊,暫時沒收。
方以珀瞪著他,低頭在煎蛋上,哼哼唧唧的繼續吃東西。
江恪行穿著襯衫站在對面,冷峻英的臉在燈下廓分明,不過下上有抓痕,抬起手的時候袖口位置腕骨上也有幾塊很明顯的牙印,還有點淤青。
是在浴室的時候沒站穩,差點摔掉,他用手掂在腦後,撞到了洗手臺的邊緣。
他低頭掃了眼手腕位置,把袖口卷起來點,從一旁拿過來醫藥箱,略微抬眉看了眼島臺那邊又在三心二意吃東西的人,
“吃飽了嗎?”
方以珀正在用牛排逗著地上的凱,聞言抬頭看他,
“干什麼?”
江恪行把手上的碘伏遞過去,
“給我上藥。”
方以珀皺眉看他,
“你自己沒手?”
江恪行表平靜,繞過島臺,走到那邊,將一只手腕遞過去給看,
“你咬的。”
“……”
方以珀有點心虛地看了看。
冷白的手腕位置上牙印和咬痕斑斑駁駁的,還有點淤青。
“要幫你回憶嗎?”
江恪行視線落在微紅的耳垂上,故意問。
“不用。”
方以珀很大聲地打斷他。
記得自己拽著他,一邊哭一邊咬他,含糊不清地罵他,又黏黏糊糊地要他親和抱。
江恪行不聲地抬了抬眉骨,沒再說話。
方以珀拿過棉簽和碘伏,低頭難得老實的給他上藥。
江恪行垂眸看著作。
上穿的是他的運T恤,很寬松,快到膝蓋位置。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的睡已經沒法穿了,他抱著去帽間隨便撈了件套在上。
意外的居然還合適,白的的材質,垂著頭,烏黑的發挽在耳朵後,出一小片微紅的耳垂。
耳朵很薄,泛紅的時候非常明顯。
每次咬耳朵的時候都會往他懷里。
消毒水和碘伏在手腕上有輕微的刺痛。
方以珀認真給他上完藥,又捧起他的手腕,下意識地吹了下。
呼吸有點的。
耳朵後的頭發往下掉了掉,擋住的臉。
江恪行結滾了下,手握住的臉,將的頭發豎到耳後。
方以珀愣了下,抬頭看他。
江恪行垂眼看著,眼神很平靜,但很深,像不見底的黑礁石。
“好了。”
方以珀心口跳了下,把藥放在邊上,抱起凱往樓上走。
後半夜又沒睡,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好在補充完力後有力氣了,沒之前在浴室那麼累。
但當天晚上基本沒睡,隔天醒來的時候還沒結束。
有點過頭了。
方以珀腦海里想,但沒有停。
周末兩天過分放縱。
江恪行沒讓芳姨過來,中間了幾次外賣,短暫休息之後又繼續。
方以珀周一去公司人都有點沒緩過來。
中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周淼都忍不住盯著看,
“你周末兩天干嘛去了?”
方以珀有點心虛,不自然道,
“在家熬夜追劇了。”
周淼半信半疑,倒也沒說什麼。
晚上下班之前許藝找聊了一下度假村的球場項目推進,過段時間就準備開始施工。
後面可能還會有一些新的調整容需要配合。
方以珀從辦公室出來,準備給趙叔打電話讓他來接自己。
早上出門的時候才知道的車被送到車店保養了,上午是坐江恪行的車來的公司。
沒到公司在路邊先下了車,跟做賊一樣走到了公司。
回到工位那邊,趙叔的電話還沒接通,就收到江恪行發過來的消息,讓到地下車庫等他一起走,他約了珠寶設計師去挑婚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