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珀醒過來的時候江恪行已經不在房間。
抓起床頭柜的手機看了眼,已經晚上六點多。
居然睡了一個下午。
肚子有點,起找到遙控,把窗簾和套房的燈都打開。
江恪行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的行李箱還放在酒店套房門口的深地毯上,上服有點單薄,過去翻了翻行李箱,重新找了一套稍微厚一點的服穿上。
箱子被翻的有點,還沒收拾。
門口忽然響起點靜聲,是刷房卡開門的聲音。
方以珀蹲在地上抬頭看過去。
江恪行從門口進來,手上抱著只筆記本電腦,上穿的還是白天去機場接時候穿的那件深藍襯衫,似乎是沒離開酒店,而是在房間外面理工作。
“醒了?”
他進門,掃了眼弄的行李箱,把筆記本隨手放在柜子上,將人拉起來,
“去門口行政走廊那邊開了個小會。”
方以珀哦了聲,抬頭看著他。
江恪行手在幫整理衛帽子和頭發,英俊的面孔冷峻白皙,深藍的襯衫顯得他整個人了幾分凌厲鋒利的覺,顯得格外溫和,
“不?”
他很自然地將頭發放到耳朵後,走到門口的水吧臺邊給倒水,
“吃的馬上送上來。”
方以珀剛睡醒,腦袋還有點懵,小尾似得跟在他後一起到門口水吧那邊,坐在對面的高腳凳上看他給自己燒熱水,
“你如果很忙的話可以不用管我。”
看著他,解釋的有點七八糟,
“我只是過來看一下,你不用管我,回去的機票就在明天,很快就走。”
江恪行把熱水燒好,抬眸看了一眼沒說話,垂眸視線落在有點發干的瓣上,擰開冷水兌溫給,說,
“先喝水。”
又抬了抬下,指著口袋里的手機,
“手機給我。”
方以珀哦了聲,捧著水杯坐在水吧邊的高腳凳上喝水,沒什麼防備的把手機給他。
江恪行拿過的手機,手指在屏幕的解鎖按鍵上點了點,打開了。
“你干什麼?”
方以珀一愣,下意識手去搶手機。
江恪行沒看,直接把手機舉高,單手在屏幕上控按著什麼。
方以珀皺眉,拉著他的手臂,
“還給我。”
江恪行在手機上作完,將訂好的機票航班取消,然後才把手機放到桌面上還給。
方以珀拿過自己的手機,解鎖一看,看見航班被退掉了。
江恪行單手撐著吧臺邊緣,垂眼看,
“公司的項目進度應該還沒到關鍵時候,既然過來就在這邊待幾天,等手上的事忙完帶你逛逛。”
方以珀低頭看著手機上退掉的票,沒先管這件事,皺眉看他,
“你怎麼知道我手機解鎖碼的?”
江恪行面不改,
“這很難嗎?”
方以珀:“…… ”
他表淡淡,低眸看著的手機,
“從小到大你所有的碼不都是你自己的生日數字,再加上寫…… ”
方以珀抬手捂住他的,瞪著他,沒讓他把後面的說出來,
“好了,你可以了,不用再說了!”
江恪行眉梢微抬,平靜地拿開的手,握在掌心,說,
“吃完飯跟我回加多利山那邊。”
方以珀看了眼門口自己弄得有點的行李箱,點頭嗯了聲。
酒店管家很快把餐送上來,是專門跑到皇後大道那邊的餐廳打包過來的。
江恪行已經吃過,在幫收拾東西。
方以珀坐在沙發邊上的地毯上,一邊吃東西一邊隨手打開酒店的電視看上面播的港劇。
劇倒是很好猜,但演員都不太認識,好像以前經常看的港劇演員都換了一波。
“明天讓宋送你去買服。”
江恪行幫忙把行李箱收拾好,服都疊了進去。
方以珀側頭看他,
“不用吧,我又不會呆很久。”
江恪行把行李箱拉上拉鏈,放到門口,了巾一邊手一邊走過來說,
“這幾天降溫,你帶過來的服穿不了。”
方以珀哦了聲,
“那好吧。”
看他走過來,也在看電視屏幕上的港劇,于是有點好奇地問他,
“這個男演員你認識嗎?”
江恪行表淡漠,目掃了眼屏幕上的男演員,語氣平平地說,
“不認識。”
“哦,那可能是不太火。”
方以珀認真地點評,
“不過我覺得他長得比男主帥,演技也比男主好。”
江恪行沒說話,目在屏幕上男演員臉上多停了幾秒,低眸掃了眼跟前的餐盒,語氣聽不出什麼緒地問,
“吃飽了嗎?”
方以珀看了眼一桌的飯盒,點頭,
“吃飽了。”又說,“點了好多,好浪費。”
“嗯。”
江恪行神平淡,拿起邊上的遙控,將電視關掉,說,
“那走吧,回家。”
方以珀愣了愣,哦了聲,從地毯上爬起來,又把只吃了兩塊芒果的果盤拿到手上。
外面的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從酒店旋轉玻璃門出來,門已經把車開了過來,將車鑰匙給江恪行。
方以珀先上車到副駕上,江恪行到後面放行李箱。
車里的暖氣開的很足,從車窗往外看就能一眼見前面的維港,海面上還有幾艘游艇停靠在岸邊。
忽然想到他那艘游艇,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出海。
駕駛座的車門從側面拉開,江恪行手搭上方向盤,側頭往肩膀上看了眼,提醒道,
“安全帶。”
方以珀往後靠了靠,手上還拿著沒吃完的果盤,給他看自己早已經系好的安全帶。
江恪行沒再說話,打了下方向盤,從路口開出去,往加多利山那邊開。
從中環開過去後一路上就沒怎麼堵車,到別墅後也才八點多。
每次回香港,他們大多數時間都住在這邊。
但停留的也不怎麼久。
方以珀上樓先去洗了澡,套著睡袍出來的時候江恪行在一樓外面打電話。
加多利山這一塊的別墅不多,天臺往外看能看見半個香港的夜景。
他們這套別墅外面有私人泳池,但沒怎麼用過。
江恪行這會兒正站在外面的泳池邊上打電話,講的是粵語。
好像是在說公司的事。
方以珀在樓梯上站了會兒,原本是想讓他給自己吹頭發,但又沒去找他,自己到樓上臥室。
頭發有點長,過腰的弧度,每次吹頭發都特別麻煩。
但其實結婚以前沒留這麼長的。
結婚以後每次吹頭發,大部分時間江恪行在家,都是他給自己吹的。
雖然他平常總是冷冰冰的板著一張臉,但在給吹頭發這件事上,他還是難得溫耐心的。
吹完頭發,江恪行還沒上樓。
方以珀關掉吹風機不太放心,又下去找他。
他還在外面泳池邊,不過這會兒正坐在泳池邊的長椅上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