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目會結束後已經晚上八點多。
方以珀從公司收拾了下文件去樓下的車庫。
“以珀。”
地下車庫線昏暗，方以珀剛剛走到車前，忽然聽見有人開口自己。
腳步停頓了下，轉頭看過去，
“張經理。”
張碩看著，笑了下，走過來，
“聽周工說你之前好像請假了，是不舒服嗎？”
方以珀手上抱著裝滿文件的箱子，微愣了下，
“沒有，之前有點私事，請假理了一下。”
張碩點頭，神似乎有點張，但還是鼓起勇氣開口，
“方工，我能請你吃個飯嗎？”
方以珀抿，扣著箱子的手了，直接道，
“可能不太方便。”
張碩微愣，看著。
方以珀將右手拿出來，無名指上的鉑金藍戒很明顯，
“我結婚了。”
張碩沒有說話，只是像一瞬間被定住一樣看著。
方以珀在張碩很明顯有些沒太反應過來的表下開口，
“我老公他比較小心眼，吃醋，嫉妒心強。”
說，
“所以我不能跟你吃飯。”
張碩張了張，似乎是想要說什麼，但又沒有說出口，只是視線落在手上的戒指上。
“抱歉。”
方以珀說完，沒再繼續，轉抱著箱子回到車上。
—
晚上芳姨留下沒有走，在幫忙方以珀整理去敦煌的行李箱。
航班時間定在第二天一大早，七點就得準備出發。
方以珀在邊上看著趙姨收拾東西，手機在跟江恪行打視頻電話，凱在邊上拉著玩兒睡上的流蘇帶子。
“明天幾點的飛機？”
江恪行在視頻那邊問。
他也是剛剛忙完不久，沒有回家，而是在酒店。
江恪行大多數在香港的時間都不太回加多利山那塊，基本都住在酒店，足夠的方便。
方以珀一把抱起凱，拿過邊上的梳子給它梳，
“好像是上午八九點的吧，許經理訂的票。”
江恪行在視頻那邊嗯了聲，有片刻沒說話。
方以珀抬頭往手機鏡頭那邊看過去。
江恪行的手機隨手放在桌上，似乎是在酒柜那邊，還能看見白紗窗後出的維港的燈。
“你在干嘛？”
方以珀忍不住問。
鏡頭那邊看不見人，只聽得見點靜聲。
過了會兒，江恪行出現在鏡頭前。
他上的西服外套已經了下來，只穿著件襯衫，沒系領結，扣子松散地敞開，出一截冷白的膛皮。
“芳姨在收拾行李？”
他隨口問，拿起手機走到酒店外面的天臺。
方以珀抱著凱放在上，讓凱去看鏡頭，
“嗯，凱給爹地打招呼。”
晃了晃凱的尾。
凱不太愿，想要從上下來。
江恪行拿著手機，挑了挑眉，也靠近幾分去看凱，
“凱。”
凱不搭理他，用尾對著他，往方以珀懷里拱，蓬松的尾甩得很用力。
他的臉離手機很近，冷峻英的面孔在鏡頭里放大，幾乎能夠看清他眼角很淡的紋路。
凱不搭理他，江恪行也沒再它，把手機拿開了點，對方以珀說，
“讓芳姨準備點日常藥品，還有維生素。”
方以珀心不在焉地哦了聲，對著芳姨說，
“芳姨，記得把一些日常用藥放進去，還有維生素。”
芳姨在帽間那邊早就聽見了，笑了笑說，
“好。”
“對了，我媽今天給我打電話了，說我爸好像去香港了，你有見到他嗎？”
方以珀忽然問。
江恪行神淡淡，看不出緒變化，只說，
“是嗎？今天在公司，沒注意。”
方以珀沒多想，又抱著凱晃了晃，
“那你早點休息，別太辛苦。”
江恪行靠著圍欄，點了下頭，黑眸從攝像頭那邊看著，忽然很淡地笑了下，
“從你這里聽到這種話好像還不太習慣。”
“……”
方以珀學著他很假地笑了下，
“你就喜歡我罵你對吧。”
江恪行抬了抬眉，不置可否。
兩個人又說了幾句，掛斷了視頻。
隔天一大早，方以珀坐趙叔的車去機場。
這次出發去敦煌的項目組主要是他們設計部的，都是一些老人，許藝帶組，跟周淼也在，還有一個男同事負責當苦工幫忙拎箱子搬東西。
落地敦煌時間是下午兩點多，飛機上吃了一餐，但沒怎麼吃飽。
一下飛機周淼就開始喊，走出機場大廳，瞬間就覺到干冷。
方以珀出發的時候換了合適的服，溫度上還沒有多大覺。
許藝聯系這邊的分公司工作人員，晚點會有人開車來機場這邊接他們。
幾個人先去了機場的餐廳吃東西。
西北的面食類比較多，方以珀點了一份面，周淼和另一個男同事也都點的差不多。
吃完飯沒多久分公司的人就過來了，許藝讓大家拿上東西去機場門口。
黑的大型suv越野車，剛好坐得下他們四個人。
方以珀跟周淼在後面，開車前往訂的酒店路上周淼一開始還開著窗想要拍照，但沒多久就被一路的風沙弄得把車窗全關上了。
“這邊晝夜溫差大，平常也干。”
開車過來的同事在前面跟許藝聊天，
“你們從京北過來應該也干，但估計晚上還是不太能適應。”
許藝點頭，了手背，
“確實，比京北還干。”
車里方以珀幾個人都沒怎麼說話，但也很明顯地有察覺，一下飛機到現在不過兩個小時，他們每個人都已經喝完了五百毫升的礦泉水，現在還想喝水。
訂的酒店是當地很有特的民俗酒店，距離莫高窟那一塊很近。
同事送他們到了酒店後把車留給他們就離開了，許藝請人留下吃飯也沒留住。
方以珀跟周淼在一間房，許藝和那個男同事都單獨一間房。
敦煌的天黑的要比京北晚不，但一夜，溫度很明顯開始下降。
許藝讓大家都收拾好後到酒店大廳開個會，明天會有當地的導游過來帶著他們去參觀。
這次的考察主要是跟當地的旅游局合作的，之後城西那塊度假村開發以後也會對這邊的文旅進行宣傳。
會議結束後大家都各自回酒店房間。
周淼一進門就喊著冷跑到床上進被窩。
方以珀到外面的臺看了看，視線里還能見不遠的沙漠，星星在頭頂很閃，九點多快十點，居然還能看見點日落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