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敦煌這邊的文旅局安排了工作人員帶著他們單獨去參觀。
江恪行昨晚留在方以珀的房間休息,天還沒亮就又從房間離開回了樓上。
到酒店一樓大廳會面的時候他已經換好服,宋也跟著過來了。
“方工。”
方以珀下樓宋先看見,開口禮貌的打招呼。
方以珀點了下頭,去看一旁的江恪行。
敦煌今天天氣不錯,還沒出酒店門就能看見外面的艷天。
大家一起在酒店這邊吃完早餐準備出發。
一共三輛車,文旅局的工作人員一輛,許藝和周淼他們一輛。
方以珀跟周淼他們一起乘坐同一輛車。
一路從鳴沙山開過去,經過之前的月牙泉,文旅局的工作人員問要不要下車介紹。
幾個人于是都跟著一塊下車,許藝他們之前沒在白天的時候仔細來逛過這邊,跟著文旅局的講解員一起到前面去看。
方以珀這兩天有點沒休息好,留在車這邊。
“方工。”
坐在車里,忽然聽見外面宋過來。
“怎麼了?”
方以珀拉開車門往外看。
宋手上拿著一瓶水,還有一份切好裝起來的水果遞給,
“江總讓我拿給您的。”
方以珀愣了下,往車窗外面看了眼。
江恪行從車上下來,跟著文旅局的那邊工作人員在聊天,并沒有看這邊。
他今天出門穿的是一淺灰的長風,手上著一瓶跟宋遞給的一樣的水,形修長,氣質鋒利,跟這里的漫天黃沙好像格格不的樣子。
“謝謝。”
方以珀接過水果和蘇打水。
宋放下東西就離開了。
過了會兒周淼和許藝他們都回來了,方以珀正坐在車里吃水果,看見們過來很大方的分給大家一起吃。
“哪里來的水果?”
周淼吃了一塊瓜,好奇的開口問。
方以珀抿了下,說,
“剛剛江總那邊讓人送過來的,大家一起吃。”
“哦。”
周淼也沒怎麼懷疑,
“江總人還好的,心。”
“……”
從鳴沙山這邊離開到莫高窟。
幾個特窟平常不允許隨便進,今天文旅局這邊的工作人員來帶隊也只允許帶三個人進去。
許藝他們之前已經來過一次,下車之後商量了下沒有再跟著進去,把名額讓出來給了方以珀。
“以珀你跟江總一起去。”
許藝安排道,
“這次項目你是總設計,有什麼需要通的部分現場你們可以直接商量,我跟周淼他們在外面逛逛。”
方以珀想了下點頭說好。
這幾個特窟平常只有固定的時間才會對外開放,方以珀也珍惜難得的機會。
江恪行跟文旅局的工作人員先進去,跟宋一起在旁邊跟著。
參觀加上講解花了一共三個多小時。
出來的時候方以珀走到復刻壁畫那邊用相機拍了幾張照片,對著其中一幅單獨多拍了好幾張。
拿著相機,沒太留意,一不小心撞到後的人,差點摔了,但被一只手很穩地托住。
江恪行站在後,將扶了一把,并沒有看,但對著宋開口說,
“幫方工拿一下相機。”
宋在邊上愣了下,立刻走過去,幫忙方以珀把有些過重的相機拿過來。
“每一幅壁畫都有不同的故事。”
文旅局安排的解說員在旁邊開口,
“這幅是九鹿,第257窟,建于北魏時期。”
方以珀視線往過去,落在上面的壁畫上。
解說員在一旁給大家繼續講解。
“你們想聽聽這壁畫後面的故事嗎?”
江恪行神淡淡,看了眼方以珀,說,
“聽聽。”
解說員笑了笑,開口開始講壁畫後的故事。
—
從莫高窟出來,江恪行跟文旅局那邊的工作人員去簽合作的合同了。
方以珀一個人等在外面的車旁邊。
周淼和許藝他們早已經離開,這邊的風沙揚起,不遠還能看見當地人房子。
在來這里以前方以珀對敦煌的印象其實還是很模糊的,只存在于書頁上的那些。
江恪行從里面簽完合同很快出來,宋跟在他後,還有之前帶著他們過來的文旅局工作人員在後一起。
“合作愉快。”
江恪行跟對方握手,之後文旅局的工作人員先離開。
宋繞過車去駕駛座那邊開車。
方以珀也到後排上車。
江恪行從一側上車,拉開車門在旁邊坐下。
“累不累?”
他上車,把手上文旅局的工作人員剛剛拿給的特產小零食遞給,隨口問。
這會兒車里只有宋,方以珀接過小零食,點了點頭,往他那邊靠過去點,聲音帶著點不自覺地放,
“有一點。”
“那開車先回酒店。”
“嗯,”方以珀拆開零食袋子,是葡萄干,吃了一口,給江恪行也喂了一塊。
回去的路上方以珀一開始還在看相機里的照片,沒一會兒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醒過來的時候車已經到了酒店,靠在江恪行的肩膀上,臉蹭在他的外套上,
江恪行靠著車座椅背,膝蓋上放著文旅局剛剛給他的手冊,正隨意地翻著。
“醒了?”
他低眸看一眼,淡淡地開口問。
方以珀嗯了聲,聲音有點啞,不知道是干的還是睡醒後的原因。
江恪行合上手冊,沒把人從肩膀上推起來,從車載冰箱里取出來水,擰開遞給。
方以珀沒接,懶得手去喝,把臉往他肩膀上蹭了蹭說,
“你明天是不是就要回去了?”
原本說是下周跟他們一起回京北的,但今早江恪行又接到香港那邊的工作要提前回去。
江恪行手里拿著水,嗯了聲,
“舍不得?”
方以珀搖頭,頭發往下晃了晃,有幾縷從他領里落進去,的扎在他頸窩,
“才沒有。”
江恪行把人肩膀上扶起來,低頭目找到的眼睛,瞳孔深黑,
“那我不是白來一趟了?”
方以珀對上他的目,覺到他的呼吸很近的噴灑在耳邊,有點的,人也醒了一大半的,沒有說話,仰起下,主去吻他好看的下。
車廂里很安靜,空氣緩緩的流淌著。
宋早已經從車里離開,這會兒只有他們兩人坐在車後排。
江恪行沒讓把這個吻結束的那麼快,追著吻回去。
方以珀躲了下,沒躲開,很快被他攪著吻進來。
熱的呼吸織噴灑在一起,分不清是誰的。
江恪行扶著的臉,往下過去,將扭正過來,在車窗上吻。
方以珀覺得自己可能是有點瘋了,居然就這麼跟他在酒店外面的車里接吻。
江恪行攏著的頭發,吻慢慢從剛才的激烈像是要把吞下去一樣變得溫,一點一點的啄著,
“等香港的事忙完就回京北。”
他聲音很低,帶著幾分沙啞,寬大的手掌干燥溫熱,在臉頰上。
方以珀嗯了聲,把臉往他頸窩埋過去,手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