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樂!】
手機屏幕亮起,時間剛好到零點,是方以珀卡點發過來的生日祝福。
江恪行作頓了下,放下盒子,把那兩張卡片都放回去,拿起手機。
【禮收到了嗎?】
又發過來兩條,還有一張很可的卡通小貓表包。
四下寂靜空曠的別墅,來自手機另一端的方以珀的消息聲音是唯一的聲源。
江恪行低頭打字回過去,
【收到了。】
他拍了一張手腕的照片,發了過去。
【喜歡嗎?】
方以珀問。
他看了看手上的腕表,
【喜歡。】
那邊好一會兒都在顯示正在輸,但遲遲沒有其他的消息發過來。
江恪行以為應該不會再繼續發過來什麼話了,但過了會兒還是收到了一條消息,
【那你記得吃蛋糕。】
江恪行看著,回了個好。
之後那邊沒有再發過來任何消息,但手機開始收到各種品牌和合作方的生日祝福。
江恪行都沒點開看,關了手機,起走到客廳,開了一瓶酒,又翻出來許久沒的煙和打火機,到外面的泳池邊。
其實方以珀讓他戒煙開始他已經很久不怎麼煙了。
但今晚忽然又很想。
可能是在當下這個時間,他心忽然撞起幾分躁。
在看到生日禮的那一刻,他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有那麼一點失、不甘心。
而後是涌起的、無名的、對被方以珀的。
他忽然覺得,好像永遠都不會朝著自己走近一步。
可能永遠不會像自己那樣自己。
如果,
如果方以珀懂什麼是的話。
——
從敦煌回京北後這幾天一直都在跑工地。
方以珀每天都忙的腳不沾地,回家後也是早早就睡覺。
江恪行生日當天在外面跑了整整一天,施工隊那邊的材料有點問題,聯系了供應商又重新涉,親自去工地監督看他們的實地效果。
結束後又自己掏錢請了施工隊的所有工人吃了一頓飯,花了不小一筆錢。
許藝知道後倒是沒說什麼,只說了句就當買教訓了。
倒霉的事接二連三,開車從工地那邊回來車子又在路上拋錨。
好在已經到了市區,打電話人過來把車拖走,自己又讓趙叔來接。
晚上一通忙完回到家,芳姨做完晚飯收拾完就走了。
還想著江恪行的生日,但昨天凌晨給他發過去消息,他似乎還忙的。
方以珀想到那塊表。
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會不會看見。
洗完澡從房間出來,凱不知道什麼時候溜進了房間,正趴在床尾。
方以珀走過去,把貓抱了起來,低頭了它的腦袋,又拿起手機,給江恪行撥過去電話。
那邊很快接通,但是似乎是在外面,聲音有點吵,
“你在哪兒?”
方以珀開口問。
江恪行聲音聽不出波瀾,
“在外面,怎麼了?”
“哦。”
方以珀著凱的腦袋,
“今天生日怎麼樣?有沒有吃蛋糕?”
“吃過了,你呢?”
方以珀愣了下,
“我,我在上班啊。”
聲音有點悶悶的,又想到自己這幾天工作上的事,忍不住道,
“我今天車子還拋錨了,好倒霉。”
江恪行那邊聲音安靜了點,像是換了什麼地方,
“聯系保險公司了嗎?”
“嗯!”凱從上跳了下來,跑了,。
方以珀沒去抓它,低頭看著腳下深灰的地毯,腳趾踩在綿的地毯上,忽然說,
“老公,我有點想你。”
握著手機,對著那邊的人說。
這個稱呼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方以珀覺得自己的臉好像很燙。
江恪行那邊停頓了下,隔著聽筒什麼也看不見,過了好幾秒才聽見他說,
“嗯,知道了。你想我。”
“……”
方以珀覺得他的反應實在是有點平淡,有點不開心,沒有說話。
“我很快回來。”
江恪行聲音傳過來,似乎是覺察到的緒,帶著點哄人意味,停頓了下,說,
“方一一,乖一點。”
“……”方以珀悶悶的嗯了聲,沒再說什麼。
兩個人又聊了幾句,掛斷了電話。
方以珀蒙著被子睡覺,覺自己好像莫名有點生氣,又探出頭,把房間的燈全關了。
江恪行落地機場的時候已經過了凌晨。
他的生日時間已經結束。
趙叔開車到機場門口來接他,幫忙他拿過行李箱上車。
“您回來太太一定高興。”
回去的路上趙叔開口,
“這幾天可念叨您了。”
江恪行沒說話,坐在車後排,冷峻面孔在車廂昏暗燈下顯得立深刻,但看不出什麼緒變化。
趙叔也沒再多說,一路踩油門到家。
江恪行到家的時候已經凌晨一兩點。
把行李箱放在客廳一樓,凱第一個蹲在樓梯口發現他回來。
時隔將近一個月,它似乎已經完全不認得他了,瞪著眼睛盯了他幾秒。
江恪行神冷淡,一邊掉外套和領結一邊朝著貓走過去。
人還沒走近,凱一甩尾就跑了。
他扔掉領帶和外套,走到島臺邊喝了杯水,然後才上樓。
臥室里的燈關了,方以珀似乎已經完全睡著。
他沒立刻醒,起先去了浴室沖澡,出來後直接掀開被子從後了過去。
方以珀還在睡夢中,只覺到一悉的力度從後掐過來了,腰被錮住。
人一下子醒了,江恪行在黑暗中覆在跟前,低頭吻。
吻混的織在一起,氣息悉溫熱。
“你怎麼回來了……”
還以為是在做夢,下意識的手去抱住他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