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恪行沒說話,冷淡白皙的側臉在山路的線下也看不出什麼。
方以珀覺得心口像在吹泡泡,如果看得見的話,這片山路上一定都不是路燈的,而是吹出來的彩泡泡。
“如果我真的是你的妹妹就好了。”
聲音輕輕的,趴在他肩膀上,用有點惆悵可惜的語氣說,
“覺從小有你這樣的哥哥,一定會很幸福的。”
又了他一聲,
“恪行哥哥。”
江恪行語氣很平淡,
“我不想當你哥哥。”
方以珀愣了下,
“為什麼?”
江恪行聲音聽不出什麼緒,很冷很江恪行的語氣,
“不為什麼。”
他說,
“我不會跟自己的親妹妹xx。”
“你!”
方以珀趴在他背上,臉一下子紅了,
“你說什麼呢!我又沒有那個意思!”
江恪行口吻淡漠,把人往上托了托,說,
“不是你先做的假設嗎?”
“我的假設是跳我們現在的關系的!”
“跳不了。”江恪行冷冷地說,
“管你是誰,你注定是我老婆。”
“……”
怎麼回事,聽見他用這種語氣說出這樣的話,居然一點也不覺得生氣,還覺得有點……開心?
方以珀繃著,輕哼了聲,
“我不一定會嫁給你呢。”
江恪行沒說話,往上邁了幾個臺階,用完全毋庸置疑的口吻說,
“嫁不嫁你都是。”
“……之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不講道理。”
“現在知道也不算遲。”
“……”
兩個人稚的一邊鬥一邊往上慢慢爬臺階,前面的臺階慢慢變,好像馬上就要到山頂了。
江恪行背著,腳步放得更慢了點,
“在香港十八歲就能結婚。”
他忽然說,聲音很低,很輕,
“假如你那時候在香港,我一定會帶你去結婚。”
方以珀愣了下,似乎有點被嚇到,又像是真的想象到了那個畫面一樣,
“可是十八歲的時候我才剛剛念完高中。”
“嗯。”
江恪行說,
“跟我結婚以後你可以繼續去上學。”
方以珀哦了聲,好像放心了點,但也沒說話。
江恪行問,
“那你呢?”
“什麼?”
“你會跟我結婚嗎?”
方以珀啊了聲,好像有點為難,在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最後說,
“會吧。”
抬頭看前面的臺階,摟他的脖頸,往他頸窩靠得更近了點,又想了一會兒,然後很確定地說,
“會的,”
用臉頰蹭了蹭他的側臉,很小聲,但很勇敢地說,
“只要你跟我說,我就會跟你去結婚的。”
又輕輕地了他一遍,
“恪行哥哥。”
月好像終于在山頂出現,銀的落下來,照在最後一層石階上。
江恪行背著上的人,低頭看腳下的路,沒有再說話。
白天時候半個小時才能爬上來的山頂,晚上花的時間更多。
到山頂的時候方以珀人已經趴在肩膀上已經睡著了。
江恪行沒打算醒他,背著往房間走。
從包里取出來開門的鑰匙,似乎醒了,人在他肩膀了,聲音懵懵的,
“這是哪兒?”
江恪行把門打開,背著進屋,把燈打開。
房間的燈好像壞掉了,黑漆漆一片。
“江恪行?”
趴在他背上他。
“嗯。”
江恪行應了聲,輕聲說,
“沒事,應該是燈壞了。”
方以珀哦了聲,輕輕地說,
“那你把我放下來呀。”
江恪行沒說話,走到床邊,把人放下來。
方以珀坐在床邊,眼前黑漆漆的,下意識手去抓江恪行的手臂,
“你去哪兒?”
“看看燈怎麼回事。”
他按住的手說。
方以珀拉住,
“我跟你一起。”
江恪行頓了下,
“好。”
他把兩個人的手機從包里拿出來,打開手電筒的燈,牽著一起去看燈。
方以珀跟在他後,眼前暗暗的,但是江恪行的手掌寬大,干燥。
一直在看他的背,目落在他肩膀上。
“應該是有人用了大功率電跳閘了。”
這邊山上的電路不太穩定,尤其是到了秋冬季節,不允許夜後使用大功率電。
方以珀沒聽清他說的什麼,有點困困的。
“幫我舉一下。”
江恪行把手機的電燈給。
接過,站在凳子下面幫忙他舉著。
咔噠一聲響,電閘回到原本的位置,眼前瞬間明亮,甚至有一點刺眼。
江恪行拿過手上的手機,捂了下的眼睛,
“好了,去洗澡休息。”
方以珀嗯了聲,被他牽著回去房間。
山里沒有暖氣,方以珀從浴室洗完澡出來立刻就鉆進被窩。
江恪行把電暖袋早已經放在被子里,等出來後把熱水放在手就能夠到的床頭,才去洗澡。
夜里安靜,幾乎還能聽見點鳥蟲的聲。
方以珀看了會兒公司群里的對接消息,跟許藝他們通了幾句。
放下手機的時候江恪行還沒洗完澡出來。
看見放在沙發那邊的包,想到木雕小人和獅子,又從床上下去,把包里的木雕小人和獅子翻出來,在燈下認認真真地看了很久,然後很小心很珍貴的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