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大早天還沒亮照常去靜坐。
方以珀覺比前天好了點,打坐結束後跟江恪行一起在道館里吃的齋飯。
顧婉和曾他們又一塊去打太極,還非要拉著他們幾個小輩一塊過去。
方以珀完全是囫圇吞棗式的打完太極。
不過結束的時候也覺到手掌心在微微發熱。
山上六點多的早上天還沒完全亮,空氣干干涼涼的,很舒服。
轉過頭,看見江恪行跟江連城在聊天,想了想沒過去找他。
曾和顧婉準備去山上撿秋,問要不要跟著一起去,方以珀看了眼邊上的方詩然,搖頭拒絕了,一個人先回了房間那邊。
這邊房間里放了不經書,方以珀坐在桌子前低頭翻著上面的經書,居然還真的看進去了。
中午十一點,道館的齋飯開始。
方以珀放下手上的經書,看了眼時間拿起手機,給江恪行發消息。
方以珀:【小貓探頭、JDG】
江恪行:【小貓出來吃飯。】
“……”方以珀看著這條消息,臉紅了下,把那只表包撤回,問他,
【你在哪兒?】
江恪行:【剛剛陪你爸和我爸練完。】
方以珀回了個哦字,
【不陪我。】
江恪行:【陪你。】
扣扣——
門框發出點靜聲,方以珀抬頭,江恪行站在門口看,目又落在跟前的經書上,淡淡抬了下眉,
“悟很高。”
“你怎麼回來了?”方以珀合上經書,起朝著他走過去,
“你們都出去了,我就翻翻。”
江恪行嗯了聲,手整理了下的頭發,
“明天下山?”
方以珀抬頭看他,眼睛亮了下,
“可以嗎,我早就待膩了。”
江恪行笑了笑,沒說什麼,帶著去吃齋飯。
顧婉和曾也都已經回來了,桌上擺著不他們撿秋回來的小東西,還有幾顆紅紅的小山楂。
“以珀。”
曾笑著往和江恪行邊上放了兩顆小山楂。
方從年和江連城不知道為什麼還沒過來。
方詩然開口問,
“我爸呢?”
顧婉往門口看了眼說,
“跟你江叔叔在聊事吧。”
方以珀低頭吃齋飯,又想去吃那兩顆小山楂。
江恪行起拿起山楂去水池那邊洗干凈,拿回來給。
咬了一口,酸酸的。
過了會兒,江連城從外面進來,方從年沒跟著一起。
方詩然抬頭笑著問,
“江叔叔,我爸呢?”
江連城臉很難看,并沒有說話。
方詩然也愣了愣。
曾看他,皺了下眉,
“怎麼了?”
桌上的人都看過去,明顯看出來點況不對勁。
就連最近幾天都緒不太對勁的方芷妍都目往外看了眼。
方詩然似乎又想說什麼,被一旁的宋紹鈞攔住。
倒是顧婉神很鎮定,看不出什麼波瀾,起說,
“我去看看。”
“阿婉。”
曾起,有點擔心。
顧婉朝著笑了笑,
“沒事。”
曾不放心,起要跟著一塊出去。
江連城拉住,沒讓走。
曾皺眉看他,語氣有點埋怨的說,
“你這是干什麼呀?兩家人好好地出來清修。”
江連城黑著一張臉,似乎也有話想說,但看幾個孩子都在場,話又言又止。
方詩然不放心顧婉和方從年起跟了出去。
方芷妍和李舯也沒繼續待下去,跟曾說了聲離開。
方以珀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說話,此刻才抬頭去看江恪行。
江恪行神平淡,在桌下握了握的手,只問,
“吃飽了嗎?”
方以珀抿,點了下頭。
“爸媽,我們先走了。”
曾就怕方以珀難做,立刻點頭,
“好,你們先回去。”
江連城沒有說話臉仍舊很難看。
方以珀跟著江恪行出去才問,
“我爸怎麼了?”
江恪行語氣淡淡,開口說,
“沒什麼事,度假村的項目我已經把他踢出去了。”
方以珀愣了下,看著他。
江恪行神很平靜,低頭看著的眼睛,問,
“你想為他求嗎?”
方以珀毫不猶豫地搖頭。
江恪行垂眸注視著,低聲笑了下,
“嗯,不錯,向著我。”
方以珀沒心思跟他開玩笑,不知道方從年做了什麼,
“是香港的事嗎?”
江恪行嗯了聲,神仍舊看不出什麼波瀾也沒要跟說的打算,只輕描淡寫道,
“已經解決了。”
方以珀抿,握了下他的手,
“你很為難嗎?”
即使江恪行沒有說,但也大概能猜到這件事不簡單,否則按照江連城的格絕對不會在這種時候直接近乎撕破臉的態度。
江恪行牽著往道館院子里的那棵銀杏樹下走了兩步,說,
“不為難。”
方以珀沒再說話,抬頭看他。
一片銀杏葉從頭頂掉下來落在頭發上。
江恪行手拿起那片葉子,低眸看,用樹葉在鼻尖上撥了撥,
“怎麼這副表?”
方以珀鼻尖的,撥開他的手,悶聲說,
“我不想你因為我為難。”
江恪行沒說話,低頭看了一會兒,抬起的臉,讓看著自己的眼睛,淡而平靜地說,
“可是方以珀,我心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