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顧婉和方從年就匆匆開車離開。
方詩然也難得一句話沒有說跟宋紹鈞一起離開。
方以珀跟江恪行在第二天才開車下山，曾和江連城還留在山上繼續清修。
回去的車上方以珀才從方芷妍那邊問出發生了什麼事。
方從年前段時間去香港，跟人一起投資，結果資金被套牢，還差點出事，最後是江恪行出面幫忙擺平，花了不錢，還砸進去了幾個到手的大項目。
方以珀看著手機，沒有再說話。
方芷妍似乎知道在想什麼，讓不用多想，方家的事跟關系不大，江家不會怪到頭上。
方以珀倒是沒往這方面想，只是忽然意識到，好像變了。
如果是以前，方從年做出這種事，不會覺得有什麼，也不會覺得江恪行幫忙擺平有什麼，兩家的聯姻關系本來就是為了彼此的利益。
但是現在忽然開始在意了。
覺得不舒服。
長久以來平衡的天平發生了偏移。
偏移的是的心。
—
度假村的項目將方從年踢出去之後沒有任何影響，回來後沒多久方以珀很快又開始跑工地。
京北的第一場雪居然遲遲沒有來，以往這個時候的冬天早已經下過雪了。
江恪行中間出差去了一趟新加坡，之後大部分時間都在京北這邊，時不時會去工地那邊接下班，之後兩個人會去山頂酒吧。
方以珀甚至學會了調酒，不過有點把控不好酒度數。
一切都很默契的往前，從潭法山回來後他們誰也沒提方從年的事。
好像方家的那些人和事本不會對他們之間有任何影響。
很快到了年底，范施寧馬上要開年會。
每個部門都要準備表演項目，方以珀沒什麼才藝，原本沒打算報名，但是周淼報名的時候是給方以珀也一起報了名。
設計部的項目是舞蹈表演。
方以珀本不會跳舞，完全是屬于四肢控制不太健全的那種人，幾次想要退出都被周淼攔住，最後表演項目和名單都直接了上去，本沒反悔的機會。
突然多出來的任務，以至于幾乎每天跑完工地後回家還要去花一會兒時間練習跳舞。
江恪行對此倒是沒說什麼，只是每次在客廳地毯那邊對著投影反復練習那幾個作的時候他就在島臺那邊理工作，方以珀幾次一轉頭就發現他在看自己，眼神似笑非笑。
不知道是在笑跳舞丑，還是笑作奇怪。
很快到了年會時間，方以珀終于把那支舞的幾個作練習好了。
許藝給大家都準備了上臺表演的服，白的長，款式很簡單但足夠經典，還有幾分仙氣飄飄那意思。
方以珀在後臺跟周淼他們一起換好服，出發之前對著鏡子拍了一張照片發給江恪行，
【好看嗎？】
江恪行那邊回的很快，
【好看。】
過了幾秒，又回，
【像婚紗。】
方以珀愣了愣，抬頭看鏡子里的人。
白的紗，確實像婚紗。
細細的肩帶勾勒著漂亮的肩頸線條，頸窩像一彎月牙，頭發一不留的全部扎了上去，出飽滿漂亮的臉，清淡的妝容，只有是自然的水紅。
很這樣打扮，穿白的次數不多，除了工作時候的白襯衫。
方以珀看著鏡子，恍惚間居然真的覺得有點像婚紗。
還沒有穿過婚紗呢。
年會舉辦的地方在公司專門訂的五星級酒店包下了兩層。
主持的聲音從外面傳過來，周淼在化妝間外面。
方以珀放下手機，跟著出去。
年會舉辦的很盛大，來了不合作的甲方。
江恪行在臺下。
設計部的舞蹈是許藝選的。
方以珀上臺的時候倒沒有覺得怎麼，但是等音樂響起的時候發現自己練習很久的舞步好像又全忘了。
燈打落下來，方以珀跟設計部的同事一起上臺，白的紗像月下的婚紗。
完全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跳完的。
結束後就回到了後臺。
十二月份的冬天，大家都在喊冷，紛紛去拿大套上。
方以珀也準備換下來子去找大換上。
回到化妝間，又收到江恪行的消息，
江恪行：【1306.】
他的房間號。
方以珀抿，低頭打字回過去，
【我還要去獎呢。】
江恪行：【獎還有一個多小時。】
周淼在外面，
“以珀，還沒換好啊，快點出來，銷售部那邊今天表演的節目是男模掃舞，好幾個一八五的大帥哥呢。”
方以珀握著手機，低頭看江恪行發過來的消息，
【在休息間？】
【不上來我下樓找你。】
方以珀咬著，打字回去，
【你別下來。】
江恪行：【嗯，你上來我就不下來。】
“以珀？”
周淼還在外面，手準備敲門。
方以珀打字回過去，
【我不。】
發過去這兩個字就火速把手機收了起來。
又不是傻子，這個時間點上樓，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會發生什麼再清楚不過。
這會兒公司年會，可不想在這種時候鬧出點什麼事來。
“來了。”
方以珀換下上的白子，重新下午在家帽間的時候江恪行為挑的淡紫吊帶禮服長，又在外面套了一件羊絨大，然後才拉開休息室的門跟周淼一起下樓。
年會相當熱鬧。
設計部的表演算是很中規中矩的，後面一個部門比一個部門勁。
尤其是銷售部的男模掃舞，周淼拿著相機全程錄像，場上不同事也都在拿著手機拍照。
方以珀坐在位置上，也目不轉睛地看著臺上的一眾一八五加年輕帥氣的男同事。
范施寧帥哥最多的部門就是銷售部，尤其是今年江恪行過來之後，待遇和面試門檻一起升了一級，已經不止是五養眼的程度，氣質也比外面的男模要好。
方以珀簡直懷疑，要不是臺下有各個部門的領導上司還在，估計場上已經起來了。
“我的天，這個年會也太值了！”
銷售部的舞蹈在全場人明顯都不舍的目下結束，周淼一臉意猶未盡的樣子，
“以珀，你去過男模店嗎？”
方以珀愣了下，搖頭如實說，
“沒去過。”
周淼眨眨眼，撞了撞的肩膀，
“改天要不要一起去？”
方以珀拿起桌上的果喝了一口，搖頭，
“不了吧，不太方便。”
周淼一臉古怪的看，
“你哪里不方便了，你又沒男朋友。”
方以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