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珀低頭下意識去看自己手上的戒指。
剛才上臺表演的時候把戒指取了下來放在包里。
抿，把果杯子放在一邊，悶悶地說，
“反正就是不太方便。”
周淼只當是害，沒再說什麼，繼續看下一個部門的表演。
場會上燈一會兒刺眼一會兒又暗下來，方以珀不知道江恪行在不在。
低頭拿出手機，兩個人的聊天框還停在最後回的那句我不上面。
江恪行沒有再發過來其他消息。
年會一直到晚上十點才結束，最後獎原本定的是由策劃部總監來開獎，但最後上臺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念的是江恪行的名字。
江恪行從前面的位置起走上臺，他穿著一黑大，里面是銀灰的西裝。
冷峻英的面孔在燈照下立深刻，偏冷白的皮被場會的映襯得格外醒目，眉眼漆黑鋒雋。
將近一米九的高，肩膀平直寬闊，氣質冷淡鋒利，迫十足。
方以珀看著走到臺上的人，聽見周圍有同事低聲輕呼道，
“還得是我們江總啊。”
“前面的一八五弟弟完全不夠看。”
“別想了，早結婚了。”
“江總真的結婚了嗎？他太太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藏得這麼嚴實。”
“沒看見前段時間手上突然戴戒指了嗎？估計好著呢。”
“那以前是在干嘛？也沒見他戴戒指啊。”
“人家小夫妻的事，需要跟你說嗎？”
旁邊的同事低低的討論聲傳進方以珀的耳朵里，覺得有種很古怪的覺。
坐在人群中間，聽人八卦自己。
一旁周淼拿著相機正在拍臺上的江恪行，也忍不住低聲道，
“別說，江總這張臉，在男模店里也得是頭牌啊。”
方以珀：“…… ”
方以珀沒有說話，抬頭看著臺上的江恪行，他神是一貫的清冷淡漠，宣布完中獎的名單之後直接從臺上離開。
場會上的又變得有點暗，看不清臺下的人。
旁邊桌的同事說，
“如果江總沒結婚的話，我一定去追他。”
周淼哼笑了聲，
“人家看得上你嗎？”
那個同事有點不服氣，
“看不看得上我又不管，哪怕是談一場也行呢。我材還好的。”
方以珀坐在一旁，著果在喝，但手指已經把桌面上的紙扣了一個小。
“對了以珀。”
邊上有同事跟方以珀說話。
“嗯，怎麼了？”
方以珀回過頭去看那個同事。
“你有男朋友嗎？”
方以珀愣了下。
還沒說話，周淼先幫回答了，
“我們方工單呢，但追求者可不。”
方以珀覺得聲音有點大，周圍好幾桌其他部門的人都聽見了。
“……你小點聲。”方以珀扯了扯的袖子。
周淼無所謂的樣子，
“這有什麼，你得說出來才會有人來追你，你要是不說大家都以為你已經有男朋友呢。”
方以珀：“……”
可是本來就有男朋友了啊，還不止是男朋友，是合法丈夫。
剛剛那個問方以珀的同事笑了笑，湊過來點把手機遞過來給，
“這是我堂哥，帥吧，上次他來公司接我下班，在停車場看見你對你一見鐘，讓我幫忙牽牽線，上市公司高管，年薪也是七位數呢，去年買的房。”
方以珀看著懟到跟前的照片，有點尷尬，但這會兒手上也沒戴戒指。
“我，我不用。”
拒絕，
“我現在還沒打算。”
周淼湊過來看了眼，幫說，
“這哪里帥了？也就個子高，臉還沒我們江總的耳朵長得好看。”
方以珀：“……”
那個同事不太開心，跟周淼又吵了幾句。
方以珀有點心不在焉的，低頭打開手機看了眼，給江恪行發過去消息，
【我今天沒開車過來，晚上坐你的車回去。】
—
獎的名單宣布結束，年會也到了尾聲。
顯然江恪行作為軸登場的同事議論聲最大，公司群里也直接炸開了。
方以珀跟周淼正一塊回休息室那邊拿包準備回去。
等周淼的間隙低頭打開群聊看了眼。
群里不同事拍了江恪行剛才的照片，各種角度高清，都發在了公司大群里。
底下一眾幾乎全都是對江恪行從臉到材的各種話。
方以珀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往下，一條一條看下去。
說不清是什麼覺，很奇怪。
但可以確定的是覺得有點不太開心。
發現自己好像對江恪行的占有變得有點恐怖。
周淼很快換好服從里面出來，兩人一起去酒店外面準備回去。
冬的京北夜晚，戶外空氣又干又冷，片刻的時間，方以珀就覺得臉沒了什麼知覺。
江恪行的車停在酒店外面，沒看見，低頭給他發消息，
【你車在哪兒？】
那邊沒回。
“以珀，你怎麼回？”
周淼問，
“我男朋友開車過來接我了，一起？”
方以珀哦了聲，搖頭拒絕，
“不用了，我晚點自己車回去。”
周淼不太放心，
“順路呢，我讓他先送你。”
“不用，你們先回吧。”
許藝拎著包和車鑰匙也從場會里走出來，看了眼兩人，聽見他們的話，
“你先走吧，我順路送以珀。”
周淼這才點頭，著手上車離開。
“許經理，你先走吧，我…… ”
方以珀剛想對許藝說不用送。
許藝先目哼笑著落在拿著包的手上，說，
“今天怎麼沒戴戒指啦？”
方以珀愣了下，幾乎是立刻就反應過來許藝在說什麼，低頭去看自己手上空的戒指位置。
“學姐……”
抬頭看許藝。
許藝也不跟客氣，撞了下肩膀，
“藏得還嚴實的啊，”
放低聲音，往周圍看了眼，
“江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