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前一天的平安夜，江恪行带着回了趟九龙塘那边陪江连城和曾吃饭。
以往每年冬天的时候只有春节才会在江家老宅见面。
方以珀当天下午挑了一份给两人的礼带过去。
曾的礼是一条围巾，江连城是一套古籍书。
曾表现的很喜欢，但江连城并没有说什么，对的态度一惯的不冷不热。
晚上吃完饭，方以珀跟着曾一起聊天，江恪行陪着江连城在上书房聊工作。
曾问了几句顾婉的况，似乎并不怎么清楚方家发生的事。
顾婉也很会把生意上的事跟曾讲，尽管只要拜托曾，很多问题都会变得更容易解决。
曾从潭法山回来以后体状况似乎比之前好了点，人看起来更加神，脸也比以前好不，跟方以珀说话的时间也久了点。
两人聊了会儿，曾被家里的保姆过去喝药。
方以珀在一的客厅沙发那边坐着等江恪行下，听见外面有放烟花的声音。
香港每年的圣诞都会有烟花。
方以珀忍不住侧头盯着窗外的夜幕看远的烟花。
每次看到烟花都会想到方诗然十八岁生日那一年的烟花。
可能是印象太过深刻，曾很长时间 做梦，梦里都会梦见那晚的烟花。
江恪行跟江连城聊了好一会儿还没从上下来，曾也喝完药去休息了。
家里的保姆过来给方以珀送了茶点，
“客厅是不是太安静了点？要不要上去爷房间看看？”
保姆是方以珀以前在江家常过来时候的阿姨，跟方以珀亲近的。
方以珀想了下，点头，
“好。”
江恪行的房间在三，方以珀以前住在江家的时候房间在二的最右边，江恪行就在上。
偶尔来江家住，晚上会听见上传来的声音，但动静总是很轻。
走到江恪行的房间，推开门。
江恪行的房间很大，但装潢简单，黑白灰调，书桌旁边有一只很大的地球仪还有一面大书柜，以及一排放着模型的架子。
方以珀走到书架前，拿起上面的书，翻了翻。
书架上很显眼的位置有一本相薄，厚厚的。
有点好奇，手拿过来。
黑的相薄，好像是江恪行中学时期上学时候的毕业相薄。
中学时期的江恪行。
方以珀印象中好像从来没有见过那时候的他。
翻开相册，第一张照片是江恪行球队的照片，他跟足球队的一群朋友合照。
穿着球服，很年轻的样子，意气风发，英俊好看，但眉眼间带着点很明显的桀骜，跟现在的冷淡锋利完全不同。
那时候的他脾气一看就不太好，觉会是跟朋友一起打架的大男孩。
红白相间的球服，上面写着十三号。
方以珀继续往下翻，每一张照片都是曾的江恪行，完全没有见过的。
扣扣——
敲门声从外面响起。
方以珀收起相框，转头看过去。
江恪行站在门口，
“在看什么？”
方以珀把相框拿给他看，
“看你以前的照片。”
江恪行走过来，拿过相框看了眼，说，
“以前高中时候的。”
方以珀有点好奇，
“你高中的时候有喜欢的同学吗？”
江恪行垂眸看，
“可以理解为你在吃醋吗？”
方以珀抿，有点傲娇地抬了抬下，
“嗯，你可以理解为你老婆在吃醋，对你占有发作。”
江恪行笑了下，把手上的那一面照片翻过去，说，
“没有。”
方以珀哦了声，拿起相册，又翻了翻，
“那你以前有被生追过吗？”
江恪行靠着书架，神有几分散漫，
“不知道。”
方以珀从这话里觉察出几分不对，
“肯定有。”
江恪行没否认，走手里的相簿合上，看说，
“如果你跟我一个高中，你来追我吗？”
方以珀愣了下，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
“我也不知道。”
高中时候的江恪行，肯定是比现在要更加讨生喜欢。
江恪行低眸看，挑了挑眉，
“为什么？”
方以珀把相框合上，有点酸溜溜地说，
“你那么帅，我追得上吗？”
江恪行笑了下，低头掐着鼓起的脸颊，将人拽过来吻了吻，说，
“不用追，我也只会是你的。”
方以珀看着他，心口动了动，踮起脚，也主动吻了他一下，
“那我还是主动追一下吧。”
凑近的看他，
“想跟你在图书馆谈爱。”
“像现在这样。”
江恪行看了几秒，又一次低头吻住，这次吻了很久。
—
从九龙塘开车离开回家。
方以珀把江恪行房间的那本相簿带走了，在车上还在继续翻着。
车沿着山路一直往前开。
回到加多利山的时候已晚上十点多，烟花差不多已结束。
方以珀在岛台那边看了很久的相簿，又跟芳姨打了会儿视频电话看凯，然后才在江恪行的催促下上去洗澡。
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卧室的线一片暗。
方以珀下意识江恪行的名字。
“江恪行？”
没有人应声。
着黑走到门口，上穿着白的睡，脚上还没穿鞋，湿湿的在地板上带出泅开的水痕迹。
走到下，外面的泳池倒映出银白的月，粼粼的晃在客厅岛台那边。
愣了愣，踩着梯下去。
梯的台面很宽，不会摔倒。
往下走了几步，手机放在岛台上面，屏幕亮起，好像是有电话进来。
“喂？”
方以珀接起电话，是江恪行打过来的。
“你在哪儿？”
有点紧张，这边的别墅平常本来就没什么人，还在山上，忽然停电了，
“家里好像停电了。”
“嗯。”
江恪行声音从电话那边响起，很平静，带着几分安抚的口吻，
“我知道，别怕。”
他说，声音很低地从电话那边传过来，
“别挂电话。”
“往外走。”
方以珀有点懵，
“去哪儿？”
江恪行声音很低，很温，
“外面的天泳池边。”
方以珀握着手机，哦了声，从岛台边往外走。
江恪行笑了下，
“穿鞋了吗？”
方以珀愣了下，低头看自己赤着的脚，
“没有。”
江恪行说，
“外面的长椅那边有拖鞋。”
方以珀着手机，慢慢走到外面的泳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