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樓下沒什麼人，說好是要下去堆雪人的，結果程以然上來就了個雪球砸向。
姜婳連忙躲過，姜火火倒是護犢子，小胖手抓起雪就朝程以然砸，結果都還沒扔出一米遠，給程以然笑得不行。
“好好好，玩這一套是吧？”
宋默看到程以然蹲那團雪球，跟著了一把。
姜婳知道程以然目標肯定還是自己，扭頭看黃嘉一，說二打一。
雪人沒堆起來，全都變打雪仗了，地上全都是腳印。
樓下線昏暗，黃嘉一鬼點子起來了，拉著程以然悄悄走到姜婳後，冰涼的手在了側臉，姜婳一個激靈扭頭看。
黃嘉一無辜舉手：“不是我，是程以然。”
程以然愣了下，反應過來：“好啊原來是拉我當替死鬼。”
說著抓起雪就要往上砸，黃嘉一連忙跑開。
姜婳手凍得有些沒知覺，扭頭想尋找姜火火的影，卻看到他拉著沈述之站在路燈旁，不知道在跟他說什麼。
姜婳抬腳走過去，他：“姜火火，你想上去嗎？”
天這麼冷，怕姜火火一直在下面待著會冒。
姜火火扭頭看：“姑姑，我在跟帥哥哥聊天。”
姜婳走到他旁，聽他這麼說，視線落在沈述之上。
沈述之看著，黑眸摻著難以捕捉的笑意，薄輕啟：“他在把你托付給我。”
姜婳心跳半拍，看向姜火火，還沒開口，稚又認真的聲音傳來：“帥哥哥，這麼多年我姑姑就只喜歡過你一個人，你一定……”
“姜火火！”
姜婳開口打斷他，對沈述之開口：“他胡說的。”
“是麼？”
沈述之接話，語氣停頓了兩秒，接著說：“那你覺得我材很好也是他胡說的？”
姜婳想掐死姜火火的心都有了，真不知道他到底跟沈述之胡說八道了什麼，也不知道他們兩個待了多久。
姜婳穩了穩吐息，強裝鎮定：“不然呢，我又沒見過。”
沈述之哦了一聲，尾音微微拉長：“你不是過？”
什麼時候……
突然，姜婳想到了上次在車庫跟姜火火到他的場景，不小心摁到他腹部。
像是為了為自己正名，解釋：“我上次不是故意的……”
話還沒說完，一個雪球砸向後肩，因為慣散開，雪粒也濺在了他上，但大部分都進了脖頸。
“你倆干嘛啊站那跟調一樣，不玩回家去。”
宋默的聲音從後傳來。
姜婳冰的了脖子，抬手摘了圍巾想撥出雪粒，但是有好多都化了，有些不舒服。
沈述之接過的圍巾：“上樓吧。”
姜婳抬腳朝樓上走，沈述之跟在後。
姜火火也屁顛屁顛的回去了。
看姜婳跟沈述之回去，幾個人也沒在樓下待太久，沒玩多久就上樓了。
離零點還有一個多小時，幾個人圍在一起坐在地毯上玩游戲。
姜火火到底是小孩，熬不了夜，自己一個人在房間睡著了。
程以然說要玩冰山游戲，是高中的時候他們無聊時經常玩的。
黃嘉一沒玩過：“講一遍規則唄，我不知道怎麼玩。”
程以然把筆和便簽放在中間，開口：“石頭剪刀布輸的人寫三個真話和一個假話，其他人通過提問來猜測哪個是謊言，很簡單的。”
黃嘉一明了的點了點頭：“明白了。”
“要不定一個懲罰吧？”
程以然跟宋默異口同聲，真是想一塊去了。
姜婳第一個拒絕：“我不同意啊，怎麼每次玩游戲都要有懲罰，就不能輕輕松松玩一局？”
黃嘉一贊同的點頭：“我也覺得姜婳說的對。”
宋默接話：“那投票，現在是二比二打平。”
語氣停了下，他扭頭看沈述之：“述哥你覺得呢？”
沈述之開口：“我都行。”
宋默想了想，突然笑嘻嘻的：“述哥，這次懲罰你定。”
想到什麼，沈述之微微抬眉：“我同意。”
姜婳反駁：“我不同意，太不公平了！”
宋默扭頭看：“三比二我們贏了，你不同意無效。”
姜婳：“……”
姜婳：“那要事先說話懲罰是什麼。”
話音落下，在場的人都看向沈述之。
沈述之跟視線對上，嗓音輕懶，像是早就想好了懲罰似的：“陪吃一個月午飯。”
程以然舉手：“那我要晚點，我還要飛華盛頓一趟，回來才能陪。”
無異議。
姜婳睫抖了抖，移開視線，沒再說話。
游戲不難，懲罰定的是看誰猜到的次數多和，最的那個要陪最多的那個吃飯。
這游戲玩的多了，姜婳簡直遙遙領先。
其實是對黃嘉一和程以然很了解，也差不多猜到們兩個說的謊話是哪個。
宋默倒最落後那個了，姜婳偏頭看他：“不會是你陪著我吃飯吧？”
沈述之寫字的手一頓，而後像什麼都沒聽見一樣繼續寫。
宋默嘖一聲：“那不一定，述哥的我要是能猜出來我就反超他了。”
說完他還跟姜婳小聲說：“就算我輸了也沒事，我把名額讓給述哥，讓他陪你。”
姜婳一噎，懶得理他。
沈述之寫完把便簽放在了中間，姜婳垂眼看去。
【夏天生日。】
【高185。】
【吃不了酸的。】
【看電影比連續劇多。】
？
這都是什麼問題？
姜婳都沒來得及反應，旁邊的宋默就搶答了：“這還用看？述哥186，我贏了。”
程以然誒了一聲：“是不是故意給宋默放水啊，這些問題估計也就他知道。”
姜婳下意識偏頭看沈述之。
沈述之倒是坦然自若的解釋：“就只能想到這四個。”
宋默扭頭看程以然：“你什麼意思，你是覺得我贏得不彩？哎我可跟你說，這都是述哥自己想的可不是我讓他這麼寫的啊。”
他說著在沈述之和姜婳上掃了掃：“你說你們兩個怎麼就這麼有緣呢。”
姜婳沒說話。
以後再也不跟他們一起玩游戲了。
“怎麼？不想我陪著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