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旁邊的宋默哎了一聲：“不行啊姜婳，不能玩不起啊。”
姜婳抬眸，跟他視線轉上，隨後又移開：“誰玩不起。”
安靜兩秒，又看向沈述之：“那就從明天開始，我吃什麼你吃什麼。”
沈述之微微抬眉，倒是沒說什麼。
窗外炸起煙花，過玻璃映進室，幾個人不約而同的朝窗玻璃看。
“零點了，你們困嗎？要不我們再玩個別的……”
“我困了。”
姜婳看宋默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鬼點子，開口打斷他。
像是被掃興，宋默哦了一聲，沒再說話。
黃嘉一視線從窗外的煙花上移開，跟姜婳說：“婳婳，這好像是我們第一次一起年。”
大一的時候雖然在宿舍住，但節假日都是在姜家，跟黃嘉一好像還真沒怎麼一起過過假期。
群里消息叮咚響，都是在群發一些祝福的話，群聊里有的人順著話題聊了下去。
姜婳把手機關了靜音，撐著子朝臥室走：“我睡了。”
沈述之偏頭看向的後背。
姜婳進了臥室關了門，門板隔絕出兩個天地，客廳還能約約聽到宋默和程以然聊天的聲音，臥室卻安靜的只剩窗外很小的煙花聲。
這個元旦過得比平時熱鬧很多。
姜婳第二天醒的時候黃嘉一已經回學校了，只剩手機上給留了一堆消息。
不知道昨晚沈述之他們是什麼時候回去的。
姜婳靠在床頭去翻黃嘉一給發的一堆消息。
黃嘉一：【婳婳我先走了，後天教室見。】
黃嘉一：【外面好冷，這幾天還是別出去了。】
黃嘉一：【圖片。】
黃嘉一：【們都回家過元旦了，我自己一個人好爽，想干什麼干什麼。】
黃嘉一：【你中午要出來吃飯嗎？】
黃嘉一：【不對，你要跟沈述之一起吃飯。】
最後還給發了個加油的表包。
視線掃到最後一條，姜婳落在屏幕上的指尖頓住，想到昨天沈述之問是不是對他有意見。
沒說謊，是真的對他沒什麼意見，可能是平時跟他說的最多的就是關于課程的事，現在結課了就沒什麼話題了。
像是安自己的話。
關了手機，姜婳翻下床，邊往外走邊姜火火的名字。
剛開門就看到了背對著坐在地毯上的姜火火，地上全都是散的撲克牌，還有幾張被他撕了。
姜婳一陣頭疼，走近才聽到他的自言自語。
“放棄吧我可是有魔法的，信不信我把你變小鱉三？不信？呵呵……”
他抬手又撕了張牌扔到一邊。
姜婳閉了閉眼：“姜火火，你干嘛呢？”
姜火火作一頓，連忙手把剛剛撕兩半的撲克拿過來握在手里，從地毯上爬起扭頭看姜婳，有些心虛：“姑姑……”
撲克撕兩張可以再買，主要是地上被他搞得一片狼藉，撲克牌這麼薄又掃不，只能一張一張的撿起來。
姜婳已經沒脾氣了，認命似的蹲下撿撲克，開口吩咐姜火火：“把你腳邊的給我撿起來。”
犯錯了就格外聽話，姜火火二話不說就蹲下子吭哧吭哧一個個撿。
剛把屋子收拾好，傳來敲門聲。
姜火火跑的比快，踮起腳艱難的開了門。
沈述之穿了件黑的大，圍了個灰圍巾，靠在門框上朝里面的看。
對上視線，姜婳眼皮抖了下，還沒來得及說話，聽見了他的聲音：“看不到我發消息？”
姜婳愣了下，拿起手機看了看。
沈述之：【醒了麼？】
沈述之：【中午吃什麼？】
半小時之前他給發了兩條消息，昨晚怕吵把手機靜音了就沒聽見。
姜婳解釋：“剛剛在收拾家里，沒看到消息。”
“所以什麼時候去吃飯？”
沈述之接話，隨即低笑一聲，接著說：“了。”
？
到底是誰陪誰吃飯？
起的晚，這個時候已經飯點了，聽到沈述之的話，姜火火扭頭看姜婳：“姑姑，帥哥哥跟我們一起去吃飯嗎？我也了。”
姜婳嗯了一聲，視線從姜火火上又移回沈述之上：“等我換個服。”
說完，轉頭朝房間走。
今天元旦，外面好多櫥窗了新的窗花，添了層喜慶。
外面雪已經停了，厚厚的積雪在路面，姜婳拉著竄的姜火火，生怕他摔了。
說了是要陪吃飯，姜婳自顧自的選了個自己一直想去的餐廳，看了看有姜火火能吃的。
找了個比較角落的位置，姜婳跟姜火火坐，沈述之一個人坐對面。
餐廳人，上餐也快，姜婳安安靜靜的低頭吃飯，時不時跟姜火火說兩句。
沈述之撐著腦袋看：“姜婳。”
聽見他，姜婳抬眸：“怎麼了？”
沈述之嗓音輕懶：“陪吃服務，當然還有陪聊。”
“……”
明明只是游戲懲罰，怎麼從他里說出來就變得有些不正經了。
姜婳沒說話，旁邊的姜火火抬手：“我想喝西柚。”
沈述之剛把自己左手邊的西柚給他遞過去，被姜婳拿走：“爺沒照顧過人吧，天冷別讓他喝。”
沈述之沒說什麼。
姜火火癟癟，沒說什麼，低頭繼續吃自己碗里的食。
姜婳剛把西柚放下，旁邊的手機響起。
是姜清時打來的視頻。
姜婳接起把手機放在了自己和姜火火中間，姜火火扭頭喊了聲爸爸。
不止姜清時，旁邊還有周慈。
像是反應過來什麼，姜婳抬頭去看沈述之，比了個“噓”的手勢，示意他別出聲。
沈述之眉骨輕抬，沒說話。
周慈跟姜火火聊了兩句，開始姜婳：“婳婳，你昨天晚上跟誰一起年的？吃的什麼？”
姜婳剛想好措辭，姜火火快先說了：“我們跟帥哥哥一起，還有……姐姐……”
姜火火有些記不清黃嘉一的名字，半天憋了個姐姐。
姜婳連忙抬手去捂姜火火的，但已經晚了，一句話說的差不多了。
似乎想到上次姜火火說的那個男朋友，那頭安靜了兩秒，開口：“婳婳，你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