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婳盯著他看了半天，等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唰一下跟他拉開距離，心咚咚直跳。
原本那種不著頭腦的緒是似有似無抓不到的，經他這麼一說，突然無限擴大，心洶涌。
想到了上午在場黃嘉一給吃的那棒棒糖。
蘋果味。
覺得自己整個腦袋都是熱的，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在胡說什麼？”
對比起來，沈述之倒平靜許多，不知道是真淡定還是本沒覺得怎樣，微微抬眼：“猜錯了麼？”
姜婳不想跟他繼續這個話題，收起桌子上的筆記本：“去吃飯。”
說完，拉開椅子站起。
沒走遠，就在學校附近吃的，因為剛剛的事，姜婳緒現在還沒能完全平復，有些心不在焉的問：“幾天了？”
沈述之接話：“這麼不想跟我一起吃飯？”
停頓了下，沈述之似乎真的認真思考了一下，語調緩緩：“不出意外的話，我們兩個要一起吃到年底了。”
姜婳沒吭聲，趁著他說話的功夫看了眼日歷。
真被他說的準準的，一個月之後就是小年，他們兩個要一起吃到小年。
想到什麼，姜婳抬眸朝他看：“那我回家怎麼辦？總不能還要出來跟你一起吃飯吧？”
先不說麻煩不麻煩，周慈都肯定要問每天中午在哪吃的。
而且考完試周慈肯定不愿意讓再在藍島待著了。
沈述之著落下的話音開口：“可以。”
說完，安靜兩秒，又說：“只要你不怕真的被坐實在外面養了個男朋友。”
姜婳想到了他上次跟姜火火一起，姜清時打電話來問那次。
吃了口，說：“那還是年後再說吧。”
回到家，姜婳把自己一個人鎖書房里研究沈述之的筆記，不管怎樣，這次一定要上九十，一定要績點達標，不然真對不起這一學期苦哈哈的學習。
這邊，沈述之下午窩在沙發上看上次沒看完的劇。
他這個人其實不看電影，只不過看電影比較能打發時間，其實看了這麼多部，他能記住完整劇的沒幾個，基本上都是碎片式的。
宋默考試比他們晚，得到下周才到他們專業考試。
剛進沈述之家就看到他把臺窗簾拉著窩在沙發上看劇，燈也不開，屋線昏暗，唯一給予室的亮就是正在播的電影。
他順手把燈打開，開口他：“干嘛不開燈？這樣看電影有氛圍啊？”
在昏暗的室待了好一會兒了，突然被強充斥四周，沈述之有些不適應的瞇了瞇眼，嗓音低低的：“關了。”
宋默朝他走的腳步頓住，聽到他的聲音哦了一聲，又默默給燈關上了。
被他這麼一搞，沈述之看電影的心思半點都沒了，手去被他隨便扔在一邊的手機。
宋默坐到他旁邊，看向他看的電影，是個式恐怖劇，這會兒正腥。
宋默嘶了一聲，慨：“看這種還不開燈，不怕嚇死啊？”
沈述之沒說話，低頭翻手機。
宋默誒了一下，扭頭看他：“我今天來是想問你寒假有空沒，我們一起去花燈會吧？”
沒等他反應，宋默自己在這兒滔滔不絕起來了：“今年宜寧的花燈會可好看了，我去年就想去我爸非要讓我陪一大家子，你說他平時懶得我一到我想去哪他都得一腳。”
沈述之視線沒給到他：“今年怎麼不讓你陪了？”
宋默嘖了下：“我當然提前打預防針了……哎你到底去不去？”
沈述之滅了屏幕，把手機扔到一邊，偏頭看他，沒毫糾結：“不去。”
宋默：“……”
想到什麼，宋默笑嘻嘻的：“那我要是給姜婳也上呢？”
沈述之移開視線，又落回面前的電影上：“關我什麼事。”
宋默盯著他的側臉看了兩秒，哦了一聲，本來有點蔫又突然熱絡起來：“你跟姜婳一起飯吃的怎麼樣？別沒人監督你倆免去懲罰了？”
沈述之微微垂眼，想到今天中午還算平淡的午飯，沒接話。
他又想到了靠他很近的時候聞到的那很甜的蘋果味，明明甜是一種味覺，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聞到的。
看他不是很想理他，宋默也沒熱臉冷屁，從沙發上站起：“不說算了，我去問姜婳去不去。”
他說完扭頭就往外走，準備出去找姜婳。
姜婳剛準備休息會兒就聽見有人敲門，有些疑的扭頭朝門口看，站起去開門。
門剛開，姜婳還沒來得及看對方面容，聲音就先傳來：“你倆怎麼都喜歡在家里窩著，我要是跟你倆住對面我天天串門。”
看到是宋默，姜婳側了下子讓他進去：“被沈述之趕出來了？”
宋默朝里走的腳步一頓，扭頭看：“怎麼可能，我是有事找你。”
姜婳抱臂看著他，似乎是等他接著說他口中的事。
宋默隨意拉開椅子坐下，清清嗓子，說明來意：“要不要一起出去玩？過年的時候。”
姜婳愣了下，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周慈：“還是算了吧，我媽肯定不會讓我去的。”
宋默哎呀一聲：“你想這麼多干嘛？你想不想去？我可跟你說程以然那貨肯定要去，而且我已經把述哥說了，他也去。”
真假摻半，他說的理直氣壯。
姜婳其實真的去不去都無所謂，但是如果對比起來，還是覺得跟他們一起比在家跟姜霜意面對面看著強得多。
想了想，姜婳開口：“到時候再說吧，還早著呢。”
“好嘞你去。”
宋默直接默認，開口應下，站起子朝外走，聲音再度傳來：“不見不散啊。”
姜婳：“……”
門被關上，徹底安靜下來，姜婳盯著門板看了看，轉頭又朝臥室走。
宋默又到沈述之這邊開始說了，兩頭騙：“姜婳聽說你要去也準備去，你真的不去？到時候人家孤苦伶仃的。”
沈述之顯然不信，聲線低緩：“是為了我去的麼？”
不是疑問，是反問。
宋默一噎，依舊理直氣壯：“是啊，我都說姜婳對你有意思了，你還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