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述之沒接話了。
宋默倒也沒接著繼續問了，自顧自的做規劃，已經默認他們四個都去了。
姜婳晚上接到了程以然給打來的電話，那頭的程以然困得不行，一邊打哈欠一邊跟聊天：“宋默跟你說去宜寧看花燈沒？”
姜婳聽這麼說愣了下：“在宜寧啊，他只跟我說了過年要出去玩，我還沒應下。”
程以然嘖了一下，似是八卦，又似是不經意提起：“你那個前男友……賀今越，不就是宜寧人嗎？你說如果這次你倆要見算正緣還是孽緣？”
“你滾一邊去。”
姜婳笑罵了一下，又說：“我們都分手八百年了，你不提我都快忘了，而且去不去還兩說呢。”
程以然明白似的哦了一聲，而後義正辭嚴的開口：“必須去啊，我們兩個上次一起過年出去玩還是上次，你媽要是不讓你去我要去姜家跟周阿姨撒潑，反正我還剩一周就回國了。”
姜婳忍不住笑：“放心吧，我有辦法說服我媽。”
只要沒什麼其他正事，周慈還不至于限制自由，就算限制，要是想去也會去，不然也不會每次周慈讓陪著去宴會都自己提前回來。
大不了就是一頓說罷了。
三天的考試排的還算慢，可能是試卷的題姜婳基本上都能做出來，倒是覺得考試時間沒以前那麼漫長了。
其實還有好多是沈述之的功勞，他的重點筆記是真的好用的。
不過以後估計用不到了，學了新聞又要回到天天對金融擺爛的狀態了。
這幾天都沒怎麼到黃嘉一，也不知道追學長追的怎麼樣了，直到考完最後一科出了考場才看到黃嘉一。
黃嘉一晚上的高鐵回家，真的一分一秒都不想在學校待著了。
學校發通知說正月十六開學，之前有申請雙學位的同學可以去找導員拿一下相關材料，填完給老師審核，通過就能等績點修新的課程了。
原本準備第二天再回姜家，周慈給打電話說想了，這會兒還不算晚，讓回來，做了最吃的菜。
收拾完東西，姜婳想到什麼，翻出手機，給沈述之發消息。
姜婳：【你現在在家嗎？】
姜婳：【我準備回家住了，筆記本現在還給你。】
等了會兒，對面沒回消息。
姜婳著急回去，直接給他撥了個語音電話。
沒響兩秒，被對方掛斷。
姜婳盯著屏幕愣了下，合著是不想理啊。
這幾天應該也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他惹他生氣的事吧？
不信邪，姜婳又重新撥了一通。
點太快按了視頻通話，姜婳拿著手機的手一頓，想要掛斷，卻被人接通。
率先傳來的不是沈述之說話的聲音，而是一陣嘩嘩的水聲。姜婳視線掃過屏幕，看清容，腦子轟的一聲，瞬間一片空白。
沈述之聲音混著水聲，很低：“這麼不死心？”
姜婳連忙手忙腳的掛斷電話。
覺自己整張臉都是紅的，心跳強烈到快要震破耳。
姜婳啊姜婳，你瞎尋思什麼呢，這下尷尬了吧。
哪里能猜到他在洗澡。
不知道在沙發上坐了多久，手機傳來震，接下來是消息提示音。
姜婳低頭看去。
沈述之：【過來吧。】
現在能不過去了嗎？
姜婳滅了手機屏幕，視線落在被從書房拿出來放在桌子上的黑筆記本，糾結半天，還是拿起它朝外面走。
又不是故意的，而且送個筆記本而已。
到了他家門口，姜婳深吸一口氣，抬手敲門。
沒一會兒，門被人從里面打開。
沈述之應該是準備出門，服已經穿好了，只有頭發還沒來得及吹干，應該是用巾了些，凌。
姜婳下意識垂眼，落下自己剛剛看到的地方。
沈述之到的視線，輕笑一聲，磁好聽的嗓音里帶了些啞：“材還行麼？”
臉上原本已經消下去的熱度又開始蔓延加重，姜婳呼吸了起來，連說話都有些結，否認：“誰……誰看到了，誰知道你在干什麼。”
沈述之像是故意逗，哦了一聲，尾音拉長：“那你掛這麼快干嘛？我後半段還有話要說。”
頓了下，他彎，說了剛剛沒說完的話：“不死心可以直接來我家看，我沒那麼小氣。”
姜婳抬手把手里的筆記本扔進他懷里，沈述之出一只手撈過，聽見說：“誰要看了，這是意外。”
沈述之微微抬了抬眉，聲線輕懶：“你剛剛不是說沒看見麼？”
姜婳：“……”
沒什麼要說的，姜婳趕忙兩句結束話題，扭頭朝自己家走。
關了門，姜婳靠在門框上氣，腦子里全是剛剛打電話時看到的畫面，揮之不去。
寬肩窄腰，漂亮的線條，還有熱氣氤氳被模糊了的鏡頭，又朦朧又強烈。
其實真的沒怎麼看仔細，但就那一眼也能差不多全都看清了。
確實材好。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急促的響起，打斷姜婳七八糟的思緒，抬腳走過去接電話：“喂媽，我馬上回去了。”
聽說準備出門，周慈代了兩句：“路上小心點，晚上冷多穿點服再出門。”
“好。”
姜婳應下，掛了電話，拉過收拾好的行李箱朝外走。
姜霜意晚幾天才能考完，剛開始幾天還算舒心，但也基本上都在自己臥室待著，偶爾無聊了就去姜清時家被他榨帶孩子，還有就是被周慈拉著去了兩個比較有名的招標會。
姜火火放了寒假天天粘著，更吵了。
真的在考慮宋默說過年一起去宜寧玩了。
跟周慈說了一聲自己今年想跟朋友出去玩，周慈有些不愿：“過年跑什麼？在家待著就行。”
姜婳說：“家里沒什麼事，而且我也好久沒出去玩過了。”
說的也在理，周慈想了想：“要不帶著你妹妹……”
“媽。”
姜婳開口打斷，知道想掙扎一下跟姜霜意的關系。
周慈嘆了口氣，問：“都有誰？”
姜婳想了下：“就宋默和程以然。”
不知道為什麼，姜婳刻意省略了沈述之。
反正他也不一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