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婳抬眸看,也沒多想,應下:“行啊,反正在家也沒什麼事。”
說完,看向坐在地毯上自顧自玩的正嗨的姜火火:“他怎麼辦?”
丁梨故作認真的想了會兒:“等著,我讓媽看著他。”
說完,丁梨轉頭去找周慈。
姜婳收回視線,又看向手機屏幕,回沈述之的消息:【明天吧,今天有事。】
對面沒回,姜婳收起手機站起,準備去臥室拿個圍巾跟丁梨一起出門。
丁梨朋友的酒吧靠近商業中心,人多的,丁梨拉著到一個角落的卡座坐下,想到什麼:“你說媽要是知道我帶你來這兒我倆是不是要一起挨罵?”
姜婳彎笑了笑:“肯定還是罵我更多。”
丁梨把一杯藍的特調推給:“這個度數很低。”
姜婳接過,看到了一個留著短發的生朝們走來,忍不住開口問丁梨:“找你的?”
丁梨啊了一聲,順著的視線看過去,笑著跟對面打招呼:“大老板你不是不來嗎?”
短發生跟著笑:“你沒看我給你發的消息啊,要不上樓聊?”
說著看向姜婳:“這就是你小姑子啊,這麼漂亮?!”
姜婳禮貌的朝彎彎,大概也差不多猜出來面前這個人就是丁梨說的酒吧老板朋友。
短發生:“別在這兒了我們一起上樓玩?”
樓上估計都是丁梨朋友,姜婳都不怎麼認識,還不如自己在這坐會兒放空一下:“不了姐姐,你們上去玩吧,我就想在這兒坐會兒。”
丁梨哎呀一聲,想說自己一個坐這兒多可憐,但是又想到姜婳的格,估計也不怎麼習慣陌生人太多的地方,只好說:“那你有什麼事就給我發消息,或者來樓上找我。”
想到什麼,丁梨誒了聲:“要不把以然來陪你玩吧?問問有沒有空。”
姜婳點點頭,揮揮手:“你們去玩吧,我等會兒。”
其實就是在家呆久了想出來轉轉,一個人倒是更自在了。
短發生跟說了下們的包間,跟丁梨一起上樓玩了。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酒和果混合的氣息,有些勾人的醉,姜婳自己一個人坐了會兒,拿出手機想問程以然有沒有時間,聽見了一聲桌子跟酒杯撞的聲音,自己杯子旁多了個酒杯。
姜婳偏頭看去,是一個生面孔。
男人坐在旁邊的位置,視線落在臉上,笑瞇瞇的:“,怎麼一個人?”
姜婳不想理他,挪了下自己的酒杯,坐的離他遠了些。
看有些搭不理的,男人靠在沙發上翹了個二郎看:“你知道我是誰嗎?錢氏地產,我家的。”
莫名其妙的優越,聽的姜婳皺眉,抬頭看他,像是真的在陳述事實,語氣平淡到不帶一丁點緒:“不好意思,我不認識。”
男人面一僵,隨即清咳一聲,像是挽尊:“小生不懂,不認識正常。”
語氣一頓,他接著問:“你有沒有男朋友?”
說著,他比了個數:“你跟我,我一個月給你這麼多。”
姜婳一陣惡寒,想把桌子上自己喝了一半的特調潑過去,還沒作,旁影籠罩。
視線里出現了一只筋骨分明的手,手里拿著玻璃酒杯,指尖有些微微泛白,被用力放在了桌子上。
由于用力,里面琥珀的濺出來,撒在桌子上,還有一部分濺在了那只好看的手上,莫名多了些氣。
沒來得及反應,姜婳到旁的位置下陷,有人挨著坐下,下一秒,低沉磁的嗓音傳來,帶著些迫:“原來說的有事,是這里有事。”
姜婳偏頭,視線撞進一雙深邃好看的黑眸,眼底是看不懂的緒。
沈述之目落在臉上,了張旁邊的紙慢條斯理的撒在手上的酒,垂眼,而後又看向大爺坐姿的男人。
對面男人手里比劃的作都還沒來得及收回,聽見沈述之一聲嗤笑:“就這點兒,還好意思拿出來裝。”
男人被嗆了下,耳朵漲得通紅,有些惱怒的沖他喊:“你誰啊,關你什麼事兒!”
沈述之微微抬眼,說話散漫卻又有侵略,又把問題拋過去:“你說關我什麼事。”
男人不在意的笑了聲:“怎麼?你是男朋友啊管這麼寬。”
沈述之慵懶的靠在沙發上,一只手隨意搭在靠背上,微微側目看姜婳:“是麼。”
模棱兩可的意思,是陳述。
姜婳眉心狠狠一跳,收回視線。
男人想了下他剛剛說的話,又打量著他的臉:“長這樣怕不是……”
挑刺兒的話還沒說出口,跟男人一起來的朋友從不遠走過來,連忙打斷,抬手了下他肩膀,低聲線:“瘋了吧你,你真不知道他是誰?!別在這兒了,快走!”
朋友說完笑著朝沈述之開口:“不好意思我朋友喝的有點多了腦子不是很清醒。”
朋友說著想把他拉走,男人一頭霧水,心里更窩火:“你覺得老子會怕他?”
朋友心累,努力提醒:“沈家你不知道?你豬腦子嗎?”
本來還像個炮仗的男人瞬間啞了火,順水推舟被朋友拉著走。
也不能怨他不知道,沈述之很出席正式的場合,更別說招標會和數不勝數的晚宴了,大家也都只認得沈焱,只知道他有個兒子,誰知道長什麼樣。
直到二人走遠,才又安靜下來,男人酒杯甚至都沒拿走。
姜婳偏頭看他,清咳一聲,打破平靜:“你怎麼在這兒?”
沈述之目再次落到臉上,緩緩向下,落在白皙的脖頸。
室暖氣充足,姜婳把圍巾摘了下來,有幾縷發跟脖頸挨著。
移開視線,沈述之接話:“這話應該我問你吧?”
“確實正經的事。”
聽著他似是打趣的話,又想到中午他問吃飯的事,姜婳一噎,半晌開口:“其實我們不吃也沒事,他們肯定不記得了。”
話音落下,又一陣安靜。
“不想我陪著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