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論區已經淪陷了,說什麼的都有,還有質疑這個賬號不是本人的。
姜婳呼吸一窒,隨後越來越,反手把手機扣在桌子上。
飯都沒吃好。
姜婳想在位置上坐會兒就朝學校走,姜遠恒的電話打來。
姜婳盯著手機屏幕看了兩秒,按下接聽鍵:“喂,怎麼了?”
姜遠恒上來就先寒暄:“婳婳,新課學的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適應的?要是不會爸爸給你找個家教什麼的你說怎麼樣?”
姜婳沒接話,知道他肯定是有事想說,也知道他想說的是什麼:“是不是想讓我回去啊。”
那頭的姜遠恒嘿嘿笑了笑:“你看你都多久沒回來了,快一個月了吧?元宵也沒回來過。”
姜婳嘆了口氣,語氣帶了些認真:“爸,我這次是認真的,你們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覺得我是在鬧脾氣哄哄就好了?”
那頭姜遠恒安靜了,許久才開口:“我知道你心里有氣,我也不是想替你媽說什麼,我只是覺得你倆應該開誠布公的談一次,總不能一直憋在心里什麼都不說吧?”
“不是我不說,我要說的那天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一,我一定要學新聞,二,很偏心姜霜意。”
姜婳著他落下的尾音開口。
姜遠恒就一個病,喜歡當和事佬,不管事大事小,先按住再說。
姜遠恒像是還想說什麼,但是又覺說的不對,唉聲嘆氣半天,先表明立場:“那你可不能不理你爸啊,我可是偏心你啊,我就問你,我是不是從來沒偏心過霜意?”
那倒是,姜遠恒每次出差買東西就只給買,也都先想,周慈都不一定有的東西多。
姜婳開口:“那我也沒有生你的氣啊,我跟我媽之間的事你就別管了。”
姜遠恒反駁:“那你倆鬧別扭我心里不舒服啊。”
“我知道了。”
姜婳想到什麼,又說:“你還是更偏心我媽,你都沒有忤逆過,說話對你來說就跟圣旨一樣。”
姜遠恒:“……”
姜婳淺淺彎了下:“我真不跟你說了,我等會兒還有課。”
姜遠恒有些言又止,但到底沒說什麼,哦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剛把手機放在桌子上,周慈就問他:“怎麼樣?婳婳怎麼說?”
姜遠恒看:“我說真的,要不你跟婳婳認個錯,確實是你……”
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沒有。
他已經看到周慈看他越來越犀利的眼神了。
下午兩點的課,今天天氣暖洋洋的,是這段時間為數不多的好天氣,姜婳到教室的時候人已經很多了。
新聞專業今天也開的新課,怕自己不懂,提前跟班長說了一聲想跟他坐一起,姜婳剛進教室就看到了在第五排坐著的簡昭。
看到姜婳,簡昭抬手揮了下,示意讓過去。
姜婳走到他旁邊坐下,把書放在桌子上,這會兒還沒上課,扭頭看向簡昭:“班長,你們之前有沒有學過這個類似的?會不會有些是我應該自己再補充的?”
簡昭搖了搖頭:“沒有,這門新課沒那麼難,而且跟別的關系不大。”
姜婳點點頭。
簡昭看到桌子上的宏觀經濟學,開口:“你晚會兒還有別的課啊?”
姜婳點點頭,嘆氣:“不想去的。”
簡昭笑了下:“辛苦。”
姜婳看了眼時間,還有幾分鐘就要上課了,教室里學生來的差不多了,都坐的零零散散的。
正要看新學科的書,教室傳來一陣躁。
“我去,沈述之,我記得他好像是學金融吧?,他怎麼來我們新聞專業了?”
“說實話我是第一次見到本人,之前都是在吧刷到,不得不說,本人更帥。”
“是來找人嗎?還是旁聽?”
“這是我們專業必修課,有什麼好旁聽的,估計是找人。”
……
姜婳聽到沈述之的名字,翻書的作一頓,抬頭,視線撞進一雙深邃好看的黑眸。
沈述之抬腳朝走,越來越近,姜婳心有些微微提起。
腦子里全是沈述之昨天晚上親的畫面。
在旁站定,姜婳才反應過來,抬手摁住自己旁的椅子,視線落在他臉上:“你來這兒干嘛?”
沈述之微微抬眉,看到的作,一只手撐在桌子上,看向摁著椅子的那只手:“我能先坐麼?”
姜婳沒。
教室里的人不敢明正大的看他們兩個,都是瞄,然後跟旁的人竊竊私語。
沈述之輕笑一聲,聲線微微低,尾音帶了氣音:“那我倒也不介意一直站你旁邊。”
姜婳:“……”
松開手,坐直子,還沒來得及把手邊的書朝自己面前的方向挪,沈述之已經挨著坐下。
沈述之拿起的書看了下,又放在了面前,懶懶的撐著子朝看:“為什麼要坐這兒?學新聞也要有人教你麼?”
姜婳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沒理。
沈述之還想說什麼,姜婳扭頭看他:“你沒自己的事干嗎?我等會兒真要聽課。”
沈述之淺淺嗯了一聲:“我沒說要打擾你。”
姜婳沒再說話,轉過面向講臺。
上課鈴聲響起,教室逐漸安靜下來。
傳播學老師看起來很年輕,講課也很有活力,說話很幽默,即使是枯燥的理論知識倒也能聽進去。
其實姜婳也沒什麼要問的,都是些要背的東西,頂多問簡昭一些他們大一學的容,還有平時要是自己復習應該在哪個范圍里。
一直到下課,姜婳才有時間問簡昭。
簡昭看了眼劃過的重點和在旁邊記的小字,開口:“姜婳,其實你不用這麼擔心的,從現在開始學能跟上,就是你剛開始怎麼不學新聞?還是一開始想的就是準備學雙學位?”
姜婳不知道怎麼說,還沒想好要怎麼跟他開口,沈述之聲音傳來,的名字:“姜婳。”
偏頭朝他看。
沈述之掀起眼皮看,視線掃過的臉看著的眼睛,嗓音低低的:“你都沒跟我說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