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婳看他的目一頓，又趕忙移開視線，努力平穩聲線，隨便扯了個理由：“雙學位好的。”
好個屁。
姜婳在心里默默的補充。
聽這麼說，沈述之低笑一聲，故意似的：“那你更喜歡新聞還是更喜歡跟我一起上課？”
姜婳：“……”
不想再理他，姜婳全當聽不見。
快到下課，黃嘉一給發消息問什麼時候來教室，這邊教室位置已經沒多了。
姜婳低頭打字：【我這邊還沒下課，給我占個位置，我下課就立馬過去。】
黃嘉一：【？】
黃嘉一：【你要跟我坐，那沈述之怎麼辦？】
姜婳打字的手一頓，還沒來得及接著發什麼，黃嘉一的消息又傳來。
黃嘉一：【要不要我給你倆找個沒那麼顯眼的地方啊？】
姜婳下意識偏頭看沈述之，正巧跟他視線撞上。
沈述之微微垂眼：“有什麼要跟我說的麼？”
“沒有。”
姜婳又把頭扭了過去。
還沒來得及打字，下課鈴聲響起。
沈述之開口：“姜婳。”
姜婳應了一聲，并沒有朝他的方向看，低頭收拾自己桌子上的課本。
沈述之撐著子站起，順手拿過的書：“現在說話總不能還是打擾你聽課吧？”
這兩節課他確實什麼都沒說。
姜婳一噎，沒接話。
後兩節要上的課是個大教室，姜婳到的時候倒也沒跟黃嘉一說的那樣有很多人，只不過大家坐的都比較散所以顯得教室不那麼空曠。
手里的書還被沈述之拿著，本來在吧就已經被討論過一次了，這下看他倆一起來教室，沈述之還幫拿書，大家的目都不約而同的投來。
姜婳依舊找了個靠窗的位置，沒坐中間是方便睡覺。
但是想的還是太簡單了，老師整節課都在時不時提問之前講過的地方，姜婳怕自己趴著睡覺被逮到，撐著聽課。
沈述之坐在旁邊，他其實也不是那種話多的人，只不過看不理他會有逗的心思。
後半節課老師在群里發了個隨堂作業，是幾道填空題，下課之前要打卡提。
姜婳還沒來得及說話，沈述之就猜中的心思，撐著腦袋看，好看的黑眸藏著笑：“親一口換一題怎麼樣？”
姜婳眉心一跳，下意識看了眼手機上老師發布的小問題，有七道。
姜婳抬頭看他，像詭辯：“你不是也要做，我看一下答案就行，又不是幫我做的。”
聽這麼講，沈述之哦了一聲，尾音有些微微拉長：“那我換一個說法。”
“親一口看一題。”
姜婳：“……”
離下課沒幾分鐘，沈述之收起逗的心思，看向手機里的試題寫出答案，把手機放在了面前，聲線低緩：“記得欠我七次。”
姜婳沒接話，視線落在他手機屏幕上，看著雲淡風輕，其實心跳強烈到都要震破耳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姜婳連忙收拾了東西想走，沈述之就在那坐著，另一邊靠著墻，姜婳出不去。
教室里的人都陸陸續續朝外走，教室剩零星幾人。
又呆了會兒，教室就剩他們兩個，姜婳看他沒要的打算，手里抱著書，扭頭開口：“不走嗎？”
沈述之剛回了林知月消息，關了手機放在桌子上，偏頭看，說話聲散漫：“我等著我的報酬。”
說著，他一只手搭在椅子靠背上，垂眼，視線落在飽滿的瓣上：“剛才人多，現在可以開始了。”
不知道為什麼，姜婳想到上午黃嘉一給發消息時調侃的那句友誼，臉有些發燙：“沈述之，一個作業而已……”
話音還沒落，沈述之傾靠近，悉的白柚香變得濃郁，姜婳下意識後仰，頭撞到後的墻上。
“嘶——”
姜婳還沒來得及作，後頸多了只干燥溫熱的大手，順著脖子向上，修長的手指沒的發，落在後腦勺的位置。
沈述之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躲什麼？能躲掉麼？”
“疼麼？”
姜婳呼吸節奏變，一只手搭在他扣著後腦勺的那只手手腕上，想扯開，又聽見沈述之的聲音：“姜婳，你要是玩賴，以後這種事只多不。”
姜婳作一頓，抬頭看他，想要反駁什麼，呼吸纏，突然腦子一片空白，想說的話卡在嚨里，半天沒出聲。
沈述之垂眼，靠近，齒相抵，姜婳到上傳來麻，接著是他的低語：“一次。”
淺嘗輒止，沈述之松開，他上的味道從旁離，姜婳才敢大口呼吸。
偏開視線，從位置上站起：“沈述之，哪有你……你本就不認真。”
話音落下，他短促的笑傳來，接著是他的聲音：“什麼不認真？追你不認真？還是親你？我可以再來一次。”
姜婳一噎，他把想說的話全都堵死了，準備好的措辭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口，索轉移話題：“讓讓，我要回家。”
沈述之倒是沒再說什麼，撐著子站起。
姜婳抬腳就朝教室外走。
想走快點，奈何高差在這兒擺著，姜婳走再快沈述之都能輕而易舉的追上。
進了公館電梯里姜婳已經有些了。
閉狹小的空間里只有他們倆，安靜到姜婳的呼吸聲格外重，不想被到異樣姜婳努力著呼吸。
第一次覺到，玩不過沈述之。
剛到樓層，姜婳抬腳就朝家走。
沈述之的聲音從後傳來，故意似的：“圍巾。”
“我不要了。”
姜婳沒回頭，撂下一句話。
沈述之看著的背影，扯了下，抬腳跟上。
到家姜婳就把手里的書隨意的扔在旁邊的桌子上，扭頭就朝浴室沖。
現在急切的的想洗個澡清醒一下。
花灑開到最大，沒把水溫調高，有些微微的涼，姜婳沖了快半小時才從浴室出來。
不知道是因為水溫太低還是真的清醒了，姜婳覺得有些冷。
調高暖氣，去拿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多了條未讀消息，是沈述之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