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手機落，姜婳整個人重重的摔倒在馬路中間。
耳邊傳來急促的剎車聲，接著是刺耳的喇叭聲，姜婳耳朵有些發疼。
黑的車子距離不到一厘米，都已經要挨到的，但凡司機技差點，真能把撞飛。
膝蓋的刺痛傳來，連帶著手心，他疼的有些冒冷汗。
“你瞎啊，真不怕被撞死是吧？！”
車上的人打開車門下來，是個看起來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指著怒吼，手指都有些發。
姜婳一陣後怕，本沒力回他，扭頭朝後看。
猝不及防的一摔，姜婳一下都覺得膝蓋生疼，連帶著整雙，痛一路蔓延到腳踝。
後什麼都沒有。
手機摔落在手邊，屏幕已經碎了，還在震。
姜婳強撐著手去手機，接起電話：“沈述之，你現在有空嗎？”
對面愣了下，要說的話堵在口，轉而問：“怎麼了？你有什麼事麼？”
姜婳長話短說，直奔主題：“你能不能來一趟學校，我在學校南門紅綠燈口等你。”
對面倒也沒問為什麼，應了聲好就掛斷了電話。
站在一旁的司機看不，語氣染上怒意：“小姑娘年紀輕輕的出來瓷啊？我看你也不像缺錢的樣子，你知不知道我但凡開快點都能把你攆餅？你真是……”
“叔叔。”
姜婳開口打斷他，又解釋：“不好意思我沒站穩，現在膝蓋太疼有點不了，您能扶我一下嗎？”
怕他覺得冒犯，姜婳又補充：“路邊就好。”
太疼，姜婳說話都有些發虛。
男人喋喋不休的停住，安靜的盯著看了兩秒，似乎是在判斷是不是真的在瓷。
看對方還是不怎麼信，姜婳想試著一下，瞬間，痛又襲來。
看都有些發白，應該是演不出來的，中年大叔才走到旁邊，一只手攙著胳膊把拉到路邊坐下。
活的這幾秒姜婳後背全是冷汗，卷起想看看膝蓋。
整個膝蓋都是一大片青紫，還有些微微的泛腫，看起來有些慘不忍睹。
大叔叉著腰站在旁邊，看到的也把自己最後一點懷疑打消了，開口：“姑娘，要不我送你去醫院吧，你這看起來還嚴重的……不過先說好，可不興讓我付醫藥費。”
姜婳聽他這麼說，明明疼的要命還是扯出笑：“謝謝叔叔，我朋友等會兒就來，您要是忙就先走吧。”
對方倒是沒再堅持，剛下班就差點撞到人，他現在心里還有些發怵，腳步發虛。
這個點人不多，中年大叔開車走後姜婳就坐在路邊等沈述之。
晚上溫度降了下來，姜婳有些發冷，但是不想再到膝蓋的淤青，也沒把放下來。
天已經漸漸暗了下來，沈述之來的時候就看到姜婳一個人坐在路邊。
剛想問坐地上干嘛，視線落在卷起的，即使天已經暗下來，沈述之還是能分辨出來是淤青。
“怎麼這麼不小心？”
悉的嗓音的聲音從左側傳來，姜婳偏頭看他：“你終于來了，我快要凍死了。”
沈述之想拉起來，姜婳搖了搖頭：“特別疼。”
聽這麼說，沈述之蹲下，離得近了才看到膝蓋的狀況，嚴重的。
姜婳一下就齜牙咧的，沈述之一只手落在小上。
冰涼。
干燥溫熱的上，姜婳指尖一頓，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暖意籠罩下來。
沈述之把自己的外套下蓋在了上。
下一秒，有力的手臂穿過的窩，把抱起。
有些牽扯傷口，姜婳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氣。
沈述之抬腳朝車旁走，聲音從頭頂傳來：“怎麼回事？”
姜婳想到剛剛那一陌生又突然的力度，腦子里搜索了半天，實在想不到自己最近有得罪誰。
看像是在想什麼，沈述之把塞進副駕駛，關上車門，自己繞過車頭走近駕駛位。
驅車子，他嗓音很低：“先去醫院。”
姜婳偏頭看他：“不好意思。”
沈述之聽這麼說，偏頭看了一眼，有些不明所以：“什麼？”
姜婳剛才顧著疼了，忘記沈述之是有事回老宅了，而且沈宅離學校還是有段距離的，這麼冒昧的他出來，還是覺得麻煩的，解釋：“就是覺得你應該是有事，有些太麻煩你，我應該給我哥打個電話的。”
話音落下，車一陣安靜，沈述之沒接話。
姜婳視線落在他側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這句話哪里說的不對了，有些試探的了聲他的名字：“沈述之？”
生氣了嗎？
就在姜婳以為他不會理的時候，沈述之開口了：“我就這麼可有可無麼？”
姜婳一噎，沒來得及解釋，沈述之接著說：“在你心里，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姜婳眼皮跳了下，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車又陷了安靜。
消息提示音打破這份寧靜，是姜婳的消息。
手機屏幕碎到都能到有些微微的扎手，看是姜清時發的，還是點開了消息。
姜清時：【怎麼沒在家？不是你要我給你送你房間那本新聞理論與歷史。】
姜清時：【我都在門口等好久了。】
姜婳點盯著消息看了幾秒，指尖落在屏幕上，敲字回他。
雖然是晚上，醫院依舊人來人往。
姜婳沒傷到骨頭，只是看起來有些嚇人，這會兒膝蓋雖然還痛，但已經不至于像剛剛那樣都不得了。
包扎完，姜婳坐在走廊長椅上等姜清時，剛關了手機，旁傳來腳步聲，下一秒，還沒來得及垂下的手被人握住。
沈述之在面前蹲下，把手里已經開封了的碘伏放在腳邊，拿出棉簽蘸取。
膝蓋太疼，以至于姜婳都忽略手心的傷。
微涼的與破的地方到，有些沒反應過來，姜婳下意識抖了下。
“疼？”
沈述之聲音帶了些微微的啞，姜婳還沒否認，一陣溫熱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