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的人漸漸走了，只剩姜婳和沈述之，教室也安靜下來。
姜婳站在他旁邊，問他：“怎麼了？”
沈述之視線沒從上移開：“姜婳。”
“你不覺得你最近很敷衍我麼？”
低緩勾人的嗓音傳進耳朵里，有些莫名發悶。
姜婳一噎，以為他是有什麼要的事，聽他這麼說，仔細想了想，他們今天才算最近幾天的第一次見面，不知道他哪來的結論。
還沒想好怎麼開口，沈述之撐著子站起，直視，看一直不說話，聲線輕飄飄的：“現在就是。”
“敷衍。”
這個點整棟教學樓都放學了，教室靜悄悄的，只能約約聽到樓下人的說話聲，姜婳抓著書的手了，想說什麼，但到了邊還是了反問：“我這是……那對你來說什麼是不敷衍？”
“比如剛剛就不該趕我走。”
他的聲音著落下的尾音，像是提前就猜到了要說什麼。
沈述之聲音再一次傳來，伴隨著他上淡淡的白柚香：“追你就著，要是再聽到不喜歡的，我就親你。”
姜婳睫抖了抖，跟他拉開了些距離，說話都摻著刻意轉移話題的嫌疑：“快回去了。”
沈述之沒再說什麼，側讓出位置。
晚上有課的學生并沒有白天多，跟沈述之還在教室多待了會兒，朝校門口走的路上只有零星幾人。
到了家，丁梨已經吃完東西了，正在收拾桌子上的外賣盒子。
看到回來，丁梨了一聲：“要吃水果嗎？”
姜婳搖了搖頭：“我有些累，先去睡了。”
說完，沒等丁梨回，轉頭朝臥室走。
拉上窗簾，姜婳又翻到了黃嘉一下午的時候給發的消息。
其實上次黃嘉一問喜不喜歡沈述之，什麼時候在一起，是真的不確定，不知道沈述之是喜歡還是新鮮，之前跟賀今越在一起也沒考慮太多，怎麼到他這兒就會胡思想了。
姜婳有些煩躁的了腦袋，拿起剛翻出來的睡朝浴室走。
氣溫升的很快，除了早晚要披外套，中午已經可以穿短袖了，只不過還有些微涼。
開學這麼久已經不算新學期了，學校各種活接踵而至。
姜婳好不容易下午沒課，想在家宅半天，被黃嘉一拉著去看籃球賽。
京大跟江大每年都有籃球賽，今年也不例外，說是為了促進兩校友好。
舉辦地點在育館，黃嘉一拉著找了個靠前點的位置坐下。
球賽已經開始了，姜婳看到了籃球場上那個悉的影，扭頭看黃嘉一：“我說你怎麼突然這麼積極要來看籃球賽，原來男神在場，心難耐。”
黃嘉一笑嘻嘻的解釋：“我覺馬上就不是男神了，婳婳，我覺得秦緒川對我也有一點好。”
秦緒川就是黃嘉一天天追的男神。
說著手比了下，跟講：“上次因為作業被老師罵哭蹲在一邊哭的哞哞，他給我眼淚了誒，你知道嗎當時我就立馬不傷心了。”
聽這麼說，姜婳覺得似乎確實有這種苗頭，微微抬眉：“看來黃嘉一的春天要來了，我有個建議，等會你去給人家送瓶水直接表白得了，早破早。”
黃嘉一嘖了一聲：“你懂什麼，曖昧期是最上頭的，我當然要循序漸進。”
“就跟你和沈述之一樣。”
自己說完還補充了一下。
姜婳沒看的目頓了下，扭過頭朝籃球場看。
“姜婳，你來看球賽啊。”
正盯著籃球場發呆，耳畔突然傳來悉的聲音，姜婳扭頭看去，宋默正抬腳朝這邊走。
姜婳接話：“你怎麼來了？”
宋默走到旁邊，剛要坐下，像是想到了什麼，連忙停住，跟隔了一個位置，回：“不是我們兩校籃球賽嘛我就想著過來玩，哦對了，你妹妹也來了。”
姜婳：“……”
姜婳站起要走：“我回去了，本來對籃球賽就不怎麼興趣。”
宋默連忙阻止：“別啊我給述哥發消息了他等會兒就過來，咱們仨多久沒聚了。”
黃嘉一本來注意力全都在球場上，看姜婳站起來，扭頭看：“怎麼了？別走啊等會兒結束了今天晚上還想你陪我去學校附近那個燒烤攤吃燒烤呢，我好久沒吃過了。”
說著又把姜婳拉回位置上。
宋默聽到的話著頭看向黃嘉一，問：“好吃嗎？”
黃嘉一點點頭：“你晚上要是沒課的話一起啊。”
宋默麻溜的應下，繼而又看向姜婳：“飯局都約了，不許跑啊。”
姜婳：“……”
注意力又回到球場，沒多久，黃嘉一靠著，在耳邊低語：“婳婳，我發現江大帥哥也多的，你看那個二號，好帥啊。”
姜婳視線尋找黃嘉一說的二號，看清對方的臉點了點頭：“確實。”
黃嘉一接著說：“不過跟沈述之比起來還是差點意思……誒，你說要是沈述之參加這次籃球賽會不會碾？”
姜婳視線落在球場，說話是在跟黃嘉一說：“誰知道呢，說不定打不過那個二號，我看他打球很厲害。”
話音剛落，姜婳到旁有人挨著坐下，以為是宋默，開口：“宋默，你覺得那個二號是不是打的很厲害……”
話在看到對面容的那一刻停住，定格兩秒，姜婳又連忙扭過頭。
沈述之順著視線看去，嗯了一聲，像是故意似的，又聽不出緒：“是帥的，要我幫你去要個聯系方式麼？”
姜婳：“……”
球場上，對面球進的那一刻一片歡呼，黃嘉一啊了一聲：“對我們有些不利啊，你說我們不會輸吧？不行我得過去看看。”
說著拿起腳邊沒開封的水站起，跟姜婳說：“我去看看秦緒川。”
姜婳點點頭。
黃嘉一一走，只剩左手邊坐著的沈述之，這會兒還中場休息，周圍有些詭異的安靜。
“不去問問那個二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