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述之摁著手的那只手力度重了些，把往自己邊拉了拉，兩人距離短，姜婳像是要窩在他懷里，聽見沈述之接著開口：“所以現在，你知道要怎麼哄我麼？”
離得近了，姜婳正對著他，呼吸輕掃過結，沈述之下意識滾了滾結。
姜婳抬眼看他，只能看到他的下，仰頭，落在他下。
一發不可收拾，姜婳後腦勺被人拖住，被堵上。
息的空間，姜婳抬手捂住他的，跟他拉開了些距離，他的名字：“沈述之。”
他應，單音節短促：“嗯？”
穩了穩有些的呼吸，姜婳坐直子，直視他：“我什麼時候跟你柏拉圖了，你不一直……”
話說到一半停下，姜婳一時不知道用什麼詞準確。
沈述之坦然自若的嗯了一聲：“這段時間你難道覺得不像麼？”
“而且，我就是想親你。”
原本平穩的呼吸再次被打，姜婳安靜了好一會兒表明態度：“我下次不這樣……不，沒有下次。”
沒等對方說話立馬轉移話題，反握住他的手：“走了，上了一天課我想回家。”
不知道哪里取悅到他，沈述之微微抬眉，沒說什麼，任由牽著自己那只手，撐著子站起。
黃嘉一晚上給發了好多消息說自己跟男神在一起了，還說明天一定給發喜糖，姜婳從屏幕里都能到對方的喜悅。
翻了翻聊天記錄，自從這學期不準備回國，程以然一般都會時不時擾一下，而且時間不超過五天，這次已經一個星期沒信了，有些奇怪，給發了條消息。
姜婳：【休息了嗎？】
沒多會兒，程以然消息傳來：【沒。】
姜婳沒多想，給對方撥過去視頻通話。
剛撥通沒兩秒便被對方掛斷，剛掛斷電話沒幾秒，對方發來消息說自己有些不方便。
本來是個很正常不過的事，但姜婳的第六老覺得有些奇怪。
姜婳：【你怎麼了？】
程以然：【沒啊，我能有什麼事，你想的太多了吧？】
姜婳：【接電話。】
敲完這三個字，姜婳的電話再次撥過去，對面響了好久，直到姜婳以為會自掛斷，視頻電話被接起。
眼的是一片白，姜婳愣了下，開口：“程以然，你能不能好好拿鏡頭？”
對面哎呀一聲：“我不想拿手機嘛，就這樣也好，讓我看看你的臉。”
話音落下，一片安靜，姜婳聽到了嗓音還帶著些快要消失的啞，以及被努力制的抖，吐出三個字：“你哭了？”
對面瞬間安靜下來，姜婳都以為是卡了，了半天。
終于，程以然哎呀一聲：“沒事，就是我跟我男朋友又吵架了。”
姜婳微微蹙眉，跟表明自己的想法：“程以然，如果真的不合適的話分手得了，世界上帥哥這麼多，你非要跟一個不能天天讓你開心的人在一起。”
程以然連忙應聲：“好，我保證。”
姜婳又沒說話了，說怎麼覺哪里有些奇怪，今天的程以然格外不想跟說話，像是生怕發現什麼，還一直不臉。
姜婳盯著手機屏幕，再次發聲：“程以然，讓我看看你的臉。”
程以然嘖了一聲，還是剛剛那個說辭：“有什麼好看的，我就是懶……”
“快點。”
姜婳打斷。
又是一陣悉的安靜，鏡頭晃了晃，程以然的臉出現在手機屏幕上。
跟平時沒什麼區別，只不過多了些東西，程以然下有一塊紗布，在左下頜。
姜婳張張，還沒來得及說話，對面率先出聲：“我知道你要問我這個，我沒準備跟你說也是因為怕你擔心。”
那麼惜自己臉的一個人，能讓自己臉傷還能這麼老實，也不找吐槽，真的是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對勁。
姜婳嘆了口氣：“跟你那個男朋友有關？”
程以然嗯了一聲：“婳婳，我決定聽你的了。”
姜婳應：“聽我什麼？”
程以然吸了吸鼻子，接著說：“不準備跟他在一起了，我覺得好累啊，為什麼我談個這麼難。”
看也不是很想跟說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也沒多問，讓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麼事我都可以幫你，以後不準瞞我。”
程以然嗯了一聲，了有些發酸的鼻子，看垂著眼，問：“你在干嘛？跟你帥鄰居聊天嗎？”
姜婳接話：“我看看最近能飛華盛頓的航班，我去找你。”
“別別別。”
程以然連忙開口，又說：“我就怕你這樣才沒跟你說的，放心吧你我能解決，能解決的事當然就用不著你親自來幫忙了，我程以然會是讓自己吃虧的主嗎？如果真的吃虧了，我再你，我們倆一起干他，行不行？”
聽長篇大論的說這麼多，姜婳看時間的手一頓，點開視頻放大，像是確定：“真的能解決？”
程以然嗨了一聲：“區區小事，你姐我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看又恢復之前的樣子，姜婳心也稍稍放下了些。
程以然像是有什麼急事，匆匆道：“我不跟你說了啊，我正在補作業呢，被你這麼一打擾我要熬夜了。”
姜婳應了聲好，又代了兩聲就掛斷了電話。
程以然看了眼滅掉的屏幕，把手機隨意扔在桌子上，抬眼看向面前的男生，嗓音冷了些：“說吧，這件事怎麼解決。”
對面神淡漠，像是這件事對他來說本無足輕重，不值得商討：“這不就是意外嗎？你要分手就分手，臉上的傷你也還給了。”
程以然嗤笑一聲：“你不了解我嗎？我不能吃虧的，還回來怎麼樣，我還是覺得自己有些虧。”
“夠了！”
男生視線落到上，聲線低沉，沒什麼緒：“程以然，你倆都是故意的，你有什麼好虧的？”
程以然聽到他這句話愣了下，隨後靠在沙發靠背上，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突然仰頭大笑起來，笑著笑著就流了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