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跟程以然打了個電話，對面看起來心像是不怎麼好。
姜婳反手關了臥室門，把室溫度調高了些，視線才落在屏幕里的程以然上：“怎麼了？看起來像是有心事啊。”
程以然嘆了口氣，安靜半天：“沒有，就是有些累，最近課有點多。”
姜婳彎笑了下，想到剛剛在學校看到的群里的通知，微微抬眼：“我跟你說個讓你高興一點的事。”
程以然嗯了一聲，半垂著的眼才抬起，問：“什麼開心的事？”
姜婳想了下：“普爾曼市距離你學校多遠？”
程以然腦子空白了幾秒，不知道怎麼突然問這個，開口：“車程四五個小時吧，我沒去過普爾曼，怎麼了？你有什麼要我幫你去普爾曼買的東西？”
姜婳接話：“不是，我們學校不是有研學嘛，要去華盛頓一星期。”
這次機會難得，考慮到每個人家境不同，機票學校自費，估計大家都回會去。
姜婳說完，程以然突然了一聲，嚇一跳，還沒來得及開口，聽見程以然帶笑的聲音問：“你什麼時候來啊？我看我到時候課多不多，可以去普爾曼找你玩。”
“你不知道我一個人在這兒快無聊死了，我也不是很喜歡跟不的人一起出去玩，你能代我嗎？一個高力的人天天除了學習就是在家窩著，我覺我要自閉了。”
等說完，姜婳才開口：“不用，我到時候去你那邊找你，州立大學應該在你們那邊也有校區。”
程以然原本蔫蔫的表瞬間被笑替代：“那你們班都來的話肯定還有黃嘉一和你那個帥鄰居吧？我倒是要看看長這麼帥談到底是什麼樣。”
姜婳無聲的笑了下。
跟聊了會兒姜婳就準備掛電話去洗澡了。
進九月，京江的夜晚已經開始有些涼意了，姜婳洗完澡出來又把空調調高了些，拉開被子爬上床。
下周有一個多周不上課，新聞專業還有課，給導員請完假準備往回走。
簡昭給發消息說只有沒把新課的書領回去，反正辦公室距離他說的地方不遠，都在同一棟樓，又折返回去領書。
剛到門口，就聽見里面傳來悉的聲音，腳步一頓，又像沒事人一樣往里走。
簡昭剛把書分好，旁邊的薛逐盯著面前的新書，低嗓音：“真的來啊？”
簡昭嗯了一聲，扭頭看他，像是已經提醒過他好幾次了：“薛逐，人家有男朋友，而且沈述之你惹不起。”
薛逐胡的點頭：“我知道。”
簡昭哼了一下，收回視線：“那你過來干嘛？”
薛逐嘖了一下：“我來找你不行啊？今天我又沒課，還不能來找你玩啊？”
簡昭一噎，還沒想好說什麼，聽到了姜婳的聲音。
“班長。”
姜婳說著往里走，視線落在桌子上的書上。
簡昭連忙應了一聲，抬手過薛逐手里的新書遞給：“你下周不在學校的話記得把假條給老師發一份，不然到時候點名的時候不知道。”
薛逐連忙揮手給打招呼，姜婳看了眼薛逐，微微頷首，當是回應，而後接過簡昭遞來的書：“那我先走了。”
聽到要走，又聽簡昭說下周不在學校，薛逐想問什麼，被手機鈴聲打斷。
他低頭看了眼備注，煩躁的嘖了一聲，摁斷電話。
剛收起手機，手機又催命似的響起，摁下接聽，連忙開口：“干嘛？我在忙。”
姜霜意聲音從聽筒那邊傳來，帶著莫名的緒：“你去找姜婳了？”
薛逐嗯了一聲，再抬眼，姜婳已經出了教室。
聽到他應聲，那邊姜霜意安靜很久，現在人跟著周慈在招標會，不好發作，即使極力制說話聲還是有些大：“薛逐，你為什麼非要找，哪里好了？”
薛逐口而出：“跟你有什麼關系？”
即使聲音很低，依舊有些破音：“因為我喜……”
“霜意。”
喜歡你三個字沒說出口，聽見周慈在後，嚇得連忙掛了電話。
薛逐完整的話沒聽完便被掛斷，他懵了下，把手機收了起來。
周慈視線落在滅掉的屏幕上，有些狐疑：“你在說誰啊？”
姜霜意連忙搖頭：“沒有，是我們學校的事。”
周慈倒是沒接著問：“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我去跟張總聊會兒。”
“要不我跟你……”
話說一半，周慈已經朝左斜方走了。
收回視線，姜霜意冷笑一聲，轉拿了杯香檳。
“呦，怎麼是你啊？姜家好不容易把你帶來吧？”
在原地站了會兒，聽到悉的聲音，姜霜意作僵了下，連忙扭頭，兩步走近：“蘇夕桐，你能不能小點聲。”
蘇夕桐抬眉：“怕人知道啊？”
語氣頓了下，想到什麼：“姜家人知道你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嗎？他們眼中的乖乖其實是個惡毒的綠茶。”
自從蘇夕桐看破，姜霜意已經好久沒跟見過面了，能躲就躲，只是沒想到這次招標蘇家人也在。
姜霜意狠狠把手里的香檳放在旁邊臺子上，抬手指著：“你那張最好可別給我說，不然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說著要走，被蘇夕桐拉住，姜霜意忍不住皺眉，視線死死盯著：“你到底要干嘛？！”
蘇夕桐微微抬眼，視線閃了下，又落在臉上：“姜霜意，你說你這麼厲害不還是鬥不過姜婳，依舊什麼都有。”
姜霜意甩開的手，嗤笑：“我也不會。”
蘇夕桐彎彎眼角：“你想的也太好了，姜婳要真的跟你計較，你照樣一無所有。”
姜霜意抱臂，一臉無所謂，毫不在意：“跟媽媽關系可不好，每次有什麼爭執最後我都贏了，姜婳是懶得計較嗎？計較不起來，之前不管我怎麼說，只要賣賣慘，媽媽就一定會相信我，畢竟脾氣差的是，不是我。”
“而且那個格跟媽媽對上本不可能好好說話，天天說煩我，其實我早就煩了，走了正好，有本事一輩子別回來。”
話音落下，蘇夕桐突然不懷好意的朝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