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述之嗯了一聲，語調繾綣平緩：“你在干嘛？”
姜婳視線盯著天上的煙花，眼底也被倒映出彩，接話：“剛吃過飯，這會坐在窗戶旁邊看煙花，你呢？”
“無聊麼？”
他沒回答，突然沒頭沒腦說了這句話。
姜婳愣了下，還沒反應過來，對面一陣嘈雜，接著是宋默的聲音，像是隔著一段距離喊的，聲音很大，但傳到這邊就變得很遠。
“姜婳，述哥在那裝呢，我跟你說我們快到你家了，沈多余那個小崽子也來了。”
接著是沈嘉余帶著怒意的聲音：“都跟你說了不許我沈多余！信不信我你宋黑犬！”
宋默呦呵一聲：“小學高矮矮的脾氣高高的。”
下一秒，聽到宋默啊了一聲，然後是他委屈的聲音：“述哥你踹我……”
話音沒落，又聽到了一聲悶重的撲通聲，和宋默的慘。
姜婳微微垂眼，卷翹的睫微抖，角下意識彎了彎，本來還在宋默那句來找了那句話沒反應過來，聽到宋默的慘，愣了下，問：“沈述之，你打他了？”
電話那頭嘈雜了兩秒，傳來他的聲音：“沒，自己腳笨倒了。”
姜婳還沒來得及笑，沈述之摻著笑的聲音傳來，只不過這個笑有些不懷好意：“原來我在你眼里這麼暴力。”
姜婳張張，想解釋，又聽見他的聲音：“而且我就算打他怎麼了？破壞我的驚喜，你還想替他還回來？別忘了你是我的人，跟他無關。”
姜婳：“沈述之你真稚。”
想到什麼，姜婳視線落在外面還在下的雪上，以及白白一片的積雪上，問：“你怎麼來的？”
這麼大雪，而且還是晚上，開車估計很危險。
沈述之的聲音過聽筒穿進耳朵里，輕懶：“走來的，你等會兒得給我。”
姜婳真不知道是該什麼表：“沈家老宅離我家都要有20公里了，你要廢啊？”
話音落下，聽到沈述之一聲短促的笑：“對啊，現在知道我有多想你了吧？”
旁邊一邊一瘸一拐屁一邊看著沈述之的宋默：“……”
明明是在沈叔叔家過的新年，撐死走了不到三公里。
真是坑姜婳的，果然，姜婳這個新手還是鬥不過老狐貍。
後丁梨喊，姜婳連忙一只手捂住聽筒，扭頭朝看：“怎麼了。”
丁梨視線落在握著的手機上，而後又看向，哦了一聲：“問你有沒有事，等會兒一起看春晚。”
姜婳連忙站起：“我正要說，我朋友來找我出去玩，我可能去外面年。”
丁梨啊了下，還沒說話，姜火火連忙竄來：“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去哪里啊？”
丁梨抬手把他拉一邊：“去去去滾一邊拉子去，找你玩去。”
姜火火噘看：“壞媽媽！”
“火火，來，陪看春晚。”
周慈的聲音適時響起，接著的影出現，一只手拉著姜火火，視線落在姜婳上：“跟朋友去玩啊？”
姜婳嗯了一聲。
偏頭看了眼窗外，還有些落雪，視線又落回姜婳上：“什麼朋友？要不還是……”
話到一半，頓了下，又改了口：“多穿點別冒了，別太晚。”
姜婳睫抖了下，半天，又嗯了一聲，抬腳朝自己房間走。
圍了個圍巾出門，給沈述之發消息問到哪了，現在過去找他。
對面沒回，一個電話甩了過來。
姜婳接起，聽到沈述之的聲音：“這麼著急出來，怕被家里人看到是我？”
姜婳一噎，倒是開始甜了：“不是你說想見我嗎？我也想見你。”
沈述之笑了下：“你往前走，我們快到附近站牌了。”
姜婳應了聲好，準備掛電話，被他阻止：“別掛。”
“想聽著你的聲音。”
沒，一只手舉著手機朝前走。
沒走幾步就看到了三人的人影，宋默不知道剛剛那一跤是不是摔狠了，現在老老實實的。
沈嘉余像是跟他生氣，跟宋默拉開很長的距離。
姜婳抬手揮了揮，沈述之也看到了，邁開長朝走，宋默跟沈嘉余倒是站在原地沒了。
眼看他離越來越近，姜婳舉在耳邊的手還沒放下，被他整個人抱在了懷里。
他的味道將包裹，姜婳覺暖和了不，手機還在耳邊沒放下：“現在可以掛電話了嗎？”
耳邊傳來他的一聲笑，沈述之把握在手里的手機放在邊：“可以，寶寶。”
左耳是他本人的聲音，右耳是從聽筒里傳來的聲音，聽了兩遍。
姜婳掛了電話，聽到宋默的聲音：“抱好沒有啊？凍死了要不給你們找個酒店好好抱？”
姜婳提醒：“要不我們……”
“讓他等著。”
沈述之抱得了些，下抵在肩頭。
沒一會兒，他松開，大手握住冰涼的小手，揣進了自己大口袋里，抬轉腳朝後的兩人走。
姜婳看到站在一邊的沈嘉余，笑道：“弟弟也來了。”
沈嘉余清咳一聲，像是解釋不是因為來找的：“我是跟著我哥出來的，你別自作多。”
姜婳微微抬眉，哦了一聲，隨即偏頭看向宋默：“要不上程以然吧？”
宋默嘿了一聲：“我給打電話問過了，陪爹吃飯呢，而且怕冷。”
“好吧。”
……
江邊人很多，離煙花更近了，比在家看到的時候還要。
姜婳拉著沈述之到附近的長椅上坐下，視線落在他上：“你看起來也不怎麼累嘛，力這麼好二十公里都難不倒你？”
沈述之扯了下：“我力好不好你不應該是最了解的麼？”
姜婳：“……”
還沒，沈述之慢條斯理的抬起一只，搭在了上。
到重量，姜婳扭頭看他，聽見他的開口：“寶寶，。”
姜婳沒說話，一只手落在他上。
宋默跟沈嘉余鬥半天，扭頭就看到了坐在長椅上的兩人。
沈述之一只手攬著的腰，跟挨得很近，還在姜婳上搭著。
他嘖了一聲，喊：“不是述哥，走了幾公里至于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