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公里？”
聽到宋默的聲音，姜婳指尖一頓，隨即反應過來，偏頭看沈述之，抬手把他的用力推了下去：“你又騙我！”
宋默本來朝他們走來的步伐停住，站在原地。
沈述之偏頭，視線落在宋默上。
知道自己應該是攤上事了，宋默連忙轉過頭，裝作若無其事的拉著旁的沈嘉余就往遠走：“哎呀，小學我們去那邊看，那邊煙花看起來不錯。”
沈嘉余被迫被他拉著：“我不要去！誰要跟你一起看煙花！”
“你不去干嘛？當燈泡啊？”
“不要你管！”
……
沈述之收回視線，視線落在姜婳上，開口：“沒騙你。”
他說著，抬手撈起，摁在自己懷里：“幾公里也是公里吧？”
姜婳坐在他上掙扎了下：“沈述之這里人很多你先放開我。”
沈述之沒，倒是抱得更了些：“我們又不是，怕什麼？”
姜婳：“……”
還沒開口，口袋里的手機響起，姜婳拿出來看備注，是丁梨打來的，摁下接聽，開口：“怎麼了？”
丁梨哦了一聲：“沒事，跟你說一下別回來太晚。”
姜婳應下，還沒來得及掛斷，電話那頭的丁梨聲音又傳來。
“哎對了婳婳，過段時間我跟你哥要去看極，你要跟我們一起嗎？帶著你一起。”
姜婳彎：“可別，我可不想當電燈泡，我哥好不容易有時間陪你過二人世界，還是你倆甜甜去吧。”
丁梨跟著笑了聲：“那好吧，你跟朋友好好玩，雖然還沒零點，先提前祝婳婳新年快樂。”
姜婳也回了個新年快樂，掛了電話。
“婳婳。”
收起手機，沈述之的聲音傳來，像剛剛丁梨喊那樣突然喊了句。
姜婳視線落在他臉上：“你轉移話題。”
他垂著腦袋低笑一聲，說話倒是坦自若，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故意似的開口：“什麼話題？剛剛說我們的話題？”
姜婳一噎，手打了他一下：“什麼。”
他還演上癮了。
沈述之抬手抓住的手腕：“我哪兒騙你了，不都是公里。”
“而且，我是真想你。”
他說完，低頭在上親了一下。
姜婳睫抖了下，剛剛打好的腹稿因為這個輕飄飄的吻全忘了，吞了下口水，偏頭沒說話。
“婳婳。”
“婳婳？”
他嗓音低低的，帶著勾人的意味。
姜婳唰一下扭過頭盯著他的眼睛。
沈述之眼底摻了笑意：“怎麼？別人能我不能？或者你也可以這麼我。”
聽他這麼說，姜婳想了一下，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是嗎？之之。”
他倒是沒什麼緒波，慢慢悠悠的嗯了一聲。
江邊突然變得躁起來，姜婳下意識看了眼時間，還有不到兩分鐘就要零點了。
抬手拍了下沈述之的手臂：“快放我下來，快零點了，我們去江邊跟大家一起年。”
沈述之沒說什麼，松開，牽著的手朝岸邊走。
這會兒聚集的人變得多了，耳邊嘈雜，說話都要大很多旁的人才能聽見。
姜婳靠近沈述之，大聲開口：“宋默他們呢？”
沈述之跟他視線對上：“不用管他，我們兩個能待一起就好。”
耳邊開始倒數，馬上迎來新的一年，一聲比一聲高。
“十！”
“九！”
……
“姜婳。”
“六！”
“以後我們兩個單獨年吧？”
“三！”
“我想跟你單獨過。”
“一！”
“新年快樂！”
一陣劇烈的歡呼和尖，新的一年來臨。
倒數十秒，夾雜著沈述之的聲音，姜婳嗯了一聲：“好，新年快樂沈述之。”
沈述之握著手的力度了些：“新年快樂。”
姜婳笑了下，扭過頭朝江面看。
這會兒雪已經停了，天空炸響的煙花炫彩奪目，江面倒映出煙花的，襯得冰冷江水也格外熱烈。
這是一起過的第二個新年，以後還會有好多好多年。
兜里的手機一直在響，姜婳拿起，是好多新年祝福。
朋友、班級群、高中同學等等等等，姜婳有些看不完。
當然，還有周慈給發消息問什麼時候回來，讓別太晚。
程以然的消息也彈來，跑到了上面：【新年快樂啊婳，怎麼樣？跟沈述之一起在外面玩得開心嗎？】
程以然：【真不知道宋默為什麼去，他難道不知道自己是個電燈泡嗎？】
姜婳彎了彎，另一只手還在被沈述之握著，只能一只手打字：【新年快樂。】
姜婳：【沈述之弟弟也來了，宋默不知道帶他去哪了，人多，我們沒在一起年。】
程以然：【這還差不多。】
程以然：【我先不跟你說了，我得去洗個澡躺床上了，有些困。】
姜婳回了個好，收起手機，被握住的那只手輕輕扯了下沈述之：“我們回去吧？”
一起數完零點，人漸漸了，開始有些冷。
沈述之應了聲好。
“述哥，現在走嗎？”
宋默的聲音傳來，由遠及近，直到站在他面前。
宋默笑了下：“怎麼樣，我是不是很有眼力見。”
沈述之掃了他一眼，沒搭腔。
姜婳到家的時候已經一點多了，沈述之把送回來，跟宋默他們就在附近酒店睡了。
姜婳輕手輕腳的回了房間，室暖和，上的冷意也漸漸消散。
拉開椅子坐在書桌前，給大家都回了新年祝福，翻到黃嘉一的時候指尖一頓。
平時話很多，但這次什麼都沒發。
也沒多想，姜婳給發了個新年快樂和讓發大財，就把手機關了拉開椅子轉朝浴室走。
又冷又困現在準備沖個熱水澡睡覺。
今年冬天很冷，姜婳門都不想出，在家待到十五，快開學了才開始收拾行李。
這學期的課不多，姜婳對新聞的惡補還是很有效果的，而且平時就關注，期末績基本上都在九十分以上。
只是金融又開始有些慘不忍睹，跟剛開始擺爛的時候差不多，不講究分數，只要不掛科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