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完消息，給程以然打了個視頻。
剛剛程以然給打電話在整自己的簡歷給掛了，這會兒正好空閑。
沒等幾面對面就接起了，對面正在敲字，姜婳還沒問，程以然就先說了：“改論文呢，不知道要改多久。”
姜婳哦了一聲，視線盯著屏幕里的臉：“怎麼樣？你教授什麼時候能放你回國。”
程以然嘆了口氣，敲字的手停住，拿起手機跟屏幕里的姜婳對上視線：“我簡歷都準備投市中心醫院了，他非要卡我，準備下個月再投，而且我實習完明年還要回去答辯。”
看來一時半會兒是忙不完。
姜婳嘆：“想到你以前天不想上課想回國，這會兒全還回來了吧？該學的還要學。”
程以然苦笑了下，想到什麼：“對了，那個裴婭最近沒在你面前瞎晃悠吧？”
姜婳愣了下：“怎麼突然說這個？”
程以然接話：“前幾天招標會我爸去了，跟我爸八卦的，聽說沈述之最近跟裴家的項目多的，那個裴婭每次飯局只要沈述之在，都得去。”
姜婳看的目一頓。
程以然還在電話那頭罵：“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病，要不就是腦子進水了，哎我跟你說，你要看好了……”
“放心吧，而且我相信沈述之。”
姜婳應聲。
程以然也沒在跟繼續這個話題，隨便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準備接著改論文了。
姜婳盯著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快要息屏，又把手機拿起，翻開跟沈述之的聊天框。
姜婳：【什麼時候回來？過幾天還有期末考試，別太忙了。】
他上午給發消息說晚上有個宴會，幾點不定，不過回來應該不會很晚。
口袋里的手機響起，沈述之手拿起，垂眼看向屏幕，是姜婳發的。
沈述之：【準備回去了，想吃什麼？晚會兒帶你去。】
剛發送完，聽見後有人他。
“小沈總。”
沈述之偏頭，視線落在朝他走來的男人，微微揚了下手里的酒杯：“張總。”
被張總的走到他面前，跟他了下杯：“剛剛裴總還說你應該已經走了，還想著跟你不到了，沒想到還是有些緣分的。”
沈述之把手里的酒杯放在旁邊臺子上：“是準備走了，張總請便。”
對方倒也沒留他，笑呵呵的：“行，幫我給沈總問個好啊，我去里面了。”
沈述之微微點了下頭，抬腳朝外走。
洗手間在宴會右外側，沈述之剛到門口就聽到里面傳來聲音。
“趕出來啊，小把自己鎖里面干嘛？”
“還裝上了，你出不出來？”
“呦呵，不出來是吧？”
接著是一陣踹門聲。
沈述之抬腳往里走，看到了兩個喝的酩酊大醉的男人站在一個廁所隔間，其中一個人手還在門板上撐著。
聽到靜，倆人扭頭朝沈述之看。
喝得多的那個瞇了瞇眼：“你誰啊？”
他說著，朝門板拍了拍，對著里面的人喊：“你郎來了？”
另一個人連忙拉了他一下：“你瞎說什麼？這是沈氏繼承人，那個小沈總。”
本來還在耍酒瘋的男人聽到這句話瞬間清醒，連忙站直子，但酒作用還讓他有些東倒西歪：“小沈總，你也來上廁所啊。”
沈述之語氣沒什麼溫度：“什麼人都能放進來了。”
說完，他扭頭朝洗手臺走。
打開水龍頭，水聲充斥整個洗手間，站在後的倆人過鏡子看他，心提起，也沒發酒瘋了：“小沈總你慢慢洗啊，我們先走了。”
說完，其中一個男的連忙拉著另一個還在東倒西歪的往外走。
關了水龍頭，洗手間又陷安靜，沈述之把過手的紙扔到旁邊的垃圾桶，轉頭朝外走。
啪嗒一聲，隔間的門被打開。
沈述之拿出手機想看姜婳的消息，聽到後有人他。
“沈述之。”
他腳步一頓，偏頭，看到了一只手撐著門板的裴婭。
像是喝多了，臉頰帶著不正常的紅暈，頭發披散，一香檳的包，看起來我見猶憐。
裴婭視線落在他上：“你又救了我一次。”
沈述之沒說話，轉要走，又被住：“你能不能送我去找我爸？我想……”
話沒說完，沈述之收起手機轉頭朝走，直到到邊才停下。
裴婭聞到了他上好聞的冷香，帶著淡淡的酒，很迷人上頭，心了幾拍，還沒開口，聽到他不帶溫度的聲音。
“裴小姐，到底是什麼樣的錯覺讓你覺得我是個樂于助人的人？”
裴婭愣了一下，抬眼，及他冰冷的眼底，跳的心瞬間涼了下去，張張，還沒說話，他的聲音又傳來。
“我沒什麼耐心，最好別跟我裝。”
說完，他轉頭就走。
裴婭抓著門板的那只手用力握，聲音大了些：“沈述之！為什麼？”
“從高一到現在，我喜歡你這麼多年，你為什麼不能看看我？是不是我死了你才會回頭看看我？那我去死好了！”
聲音有些破音，但沈述之連頭都沒回。
直到影消失，裴婭一，跌坐在地上。
沈述之喝了酒沒辦法開車，司機在樓下等他，上了車，他靠在後座低頭給姜婳發消息。
沈述之：【現在去接你。】
姜婳跟他說自己想吃湘菜，正好藍島附近有家私房菜做的就不錯，也不用去太遠的地方。
沈述之定了包間，姜婳下午忙了一下午，快壞了，一句話沒說低頭吃飯。
沈述之把手邊的水給遞了過去，姜婳接過，抬眼看他：“周三考試，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復習？”
金融每次都不怎麼學，期末跟他一起復習已經了常態，偏偏還要再問他一下。
沈述之輕笑一聲，手搭在椅子扶手上，把拉近。
地板跟椅子聲音響起，姜婳的椅子跟他的撞在一起，後腦勺被勾住，沈述之輕咬了下。
“都說了，再客氣就對你不客氣。”
姜婳眼皮抖了下，還沒說話，沈述之旁邊的手機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