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son嗤笑一聲：“你誆誰呢？沈總要是真的親自大駕臨，我明早站公司門口學狗。”
他說著，扭頭順著姜婳的視線看去，看到朝他們走來的沈述之，整個僵住。
沒人愿意下班了還在公司待著，這會兒他們這一層已經沒人了，只有跟Jason。
後退幾步，Jason說話都有些結：“沈……沈總。”
心臟哐哐直跳，他現在腦子里在思考剛剛自己跟姜婳都說了什麼。
沈述之走到姜婳面前，一只手搭在椅子靠背上，掀起眼皮看向他：“貴公司閑人多。”
Jason深吸一口氣，還是不住狂跳的心臟，視線在沈述之上看了看，破罐子破摔：“沈總，你不要被騙了。”
頓了一下，他接著說：“這個姜婳是有男朋友的，接近你就是因為你的錢！腳踏兩條船人品不好。”
“啊對，你看的手，肯定是因為被男朋友發現了搞這樣的，不然今天下午怎麼偏偏出外景的時候傷。”
一腦說完，他還補充了一下，想讓自己的話更有說服力一些：“肯定是！”
沈述之偏頭，視線落在了纏著紗布的左手上，心口像被人錘了下，蹙眉，手拉過的手：“怎麼傷這樣？”
抬眼，盯著姜婳的眼睛。
姜婳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對他笑笑，解釋：“我已經理過了，是皮外傷。”
“那個沈總……”
Jason想溜，但又不敢。
想到下午給他打電話那會兒，沈述之把拉近了些：“等會兒再跟你算賬。”
看沈述之視線落在他上，Jason還在悶頭挑撥離間：“您可別被騙了，雖然長得可以，但是您這份要什麼樣的人沒有？”
沈述之微微抬眼，語氣中聽不出緒：“有什麼問題麼？”
Jason以為自己終于說了，扯出一抹笑：“哎呀，你可不知道，來第一天我就知道有男朋友了，以為是那種安分守己的，沒想到後面對你圖謀不軌。”
“是麼。”
沈述之應聲，又說：“對我圖謀不軌，那我還開心的。”
Jason：“？”
這個沈總……別是個腦狗吧？
Jason又強調：“不是啊，有男朋友……”
“有什麼問題麼？”
他開口打斷。
Jason不信邪：“……但是這樣您就是……”
小三。
沈述之冷笑一聲：“哦，忘說了。”
“男朋友就是我。”
Jason表瞬間僵住，不可置信的視線落在姜婳臉上。
“再看，我把你眼挖出來。”
聽到沈述之沉郁的語調，Jason連忙移開視線，原本趨于平靜的心跳此刻又加劇，不僅比剛剛快，還有一絕涌上來。
像是挽回，Jason連忙出聲：“沈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說姜婳這麼漂亮男朋友肯定也不差，而且平時也很樂于助人，不可多得的新人……”
突然改口，姜婳忍不住笑了一聲。
沈述之倒不是什麼耳子的人：“這些話你應該留著跟阮總說。”
說完，沈述之不再他上浪費時間，拉著姜婳朝電梯口走。
Jason面一白：“不要啊沈總，我老婆會打死我的。”
電梯門關上，隔絕了聲音。
姜婳扭頭看沈述之：“你怎麼突然上來了？有人看到你了嗎？”
沈述之接話：“你不想有？”
姜婳連忙搖頭，解釋：“我只是問一下。”
沈述之垂眼，視線落在纏著紗布的手上：“為什麼不跟我說？”
姜婳愣了下，才反應過來是自己手上的傷口：“我想著下班再說嘛，你在忙，我不想你擔心。”
“公司員工狗仗人勢不說也是因為我擔心？”
叮一聲，電梯到了一樓，沈述之沒說話，牽著朝外面走。
前臺關了電腦也準備下班了，看到門口的兩人，瞇著眼睛，視線落在沈述之上，想了半天，像是終于想起來對方是誰，靠了一聲。
上了車，姜婳手去拉安全帶，被沈述之拿過，給系上。
看他不說話，姜婳偏頭看他，他的名字：“沈述之。”
“……”
“沈述之？”
“……”
……
姜婳清了清嗓子，手拉了下他的袖：“生氣了？”
沈述之偏頭看向：“別手腳。”
姜婳哦了一聲，傾靠近他，手拽過他的領帶。
距離靠近，姜婳彎了彎眼角：“別生氣嘛。”
“我又不是神，怎麼可能什麼都能想好，而且……”
姜婳突然笑了下，手環著的脖子：“難道我剛剛不算狗仗人勢嗎？”
看他沒，姜婳在他上親了口：“好了嗎？還氣嗎？”
沈述之間微：“狗仗人勢是好詞麼就用自己上。”
姜婳沒說話，又親了他一口：“那不生氣了？”
他應：“你我一聲老公我考慮考慮。”
姜婳看他的目一頓：“沈述之，你得寸進尺。”
沈述之哦了一聲：“我承認。”
車安靜了一陣，姜婳彎，忍著耳的燥熱，語調緩緩：“老、公……”
尾音被堵了回去，沈述之一只手扣著纖細的腰，撬開的牙關。
息的間隙，聽見了沈述之微的說話聲。
“今晚也可以這麼麼？”
姜婳推開他，穩了穩呼吸：“你想得。”
沈述之悶笑一聲，一只手還抓著纏著紗布的那只手：“怎麼弄的？還疼麼？”
姜婳表僵了下，垂眼，一陣安靜。
半天，開口：“今天我跟同事去外出采訪，附院有人跳樓，是黃嘉一媽媽。”
他大概知道黃嘉一的事，姜婳之前提過。
放在腰間的那只手收了些，沈述之抬手，指腹落在臉頰，輕輕蹭了蹭。
姜婳抬手握著他的手腕：“沒事，現在我已經好多了。”
“所以我想先去看看黃嘉一，這會兒應該還在醫院。”
沈述之應了聲好，松開驅車子。
到病房門口的時候黃嘉一正坐在空病床上收拾東西，姜婳抬手敲了敲門。
黃嘉一聽見聲音，扭頭，看到了姜婳和站在後的沈述之，連忙撐著子站起：“婳婳，你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