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婳很認真的點點頭：“怎麼不能信了，明明講的這麼認真，沈家最不可信的人就是你好吧？”
沈述之眉骨輕抬：“是麼？那要不要聽聽沈述之版本的過家家？”
姜婳笑著搖頭：“不要，我不要被砍頭。”
沈述之手住的臉，讓直視他：“現代社會沒這個酷刑了。”
姜婳抬手扯掉他的手：“那不行，沈述之小時候的故事里可是有這個酷刑，我死後可是要上天堂的，沒頭的話多嚇人。”
沈述之哦了一聲，抱著的手突然收，抱起朝臥室走：“不用死後，老公今晚就讓你上天堂。”
姜婳抬手打了他一下：“等一下，你不是要給我講沈述之版過家家，我還沒聽……”
“撒旦的話怎麼能信呢。”
沈述之開口打斷，抱著顛了下。
外面漆黑一片，市中心醫院燈火通明，程以然值晚班，又把上午看的幾個病人都檢查了個遍，坐在椅子上，程以然低頭看手機，馬上十點，換藥時間要到了。
嘆了口氣，站起朝裴讓待的房間走
站在門口半天，還是抬腳進去。
裴讓靠在旁邊的椅子上打電話，看到程以然，對著對面說了兩句，掛斷電話。
程以然站在他面前，垂眸，視線落在他傷口：“換完藥就能回去了，紗布記得一天一換。”
說著，手去拆他脖頸間的紗布。
裴讓微微仰頭沒，乖乖的讓換藥。
被看的有些不自在，程以然開口：“你能別看我嗎？怪嚇人的。”
裴讓：“不能。”
程以然：“……”
換完紗布，程以然說了聲好了，轉頭要走，被拉住手腕。
腳步一頓，轉過，裴讓也跟著站起。
他比高大半頭，站的太近程以然看不到他的臉，想後退兩步。
下一秒，被抓著的那只手被人用力拉了下，裴讓把整個人抱在了懷里。
程以然抬手要推他：“裴讓你是不是有病。”
裴讓嘶了一聲：“等等，麻藥勁兒還沒過。”
都多久了還麻藥勁還沒過。
程以然接話：“怎麼？麻藥打腦子上了？”
裴讓：“疼。”
程以然語調沒什麼起伏：“你要是再不松手，我就喊了，裴總非禮醫院值班人員這個新聞應該也炸裂。”
裴讓沒：“醫院止大聲喧嘩。”
程以然：“……”
安靜半天，裴讓開口的名字：“程以然，你還喜歡我麼？”
程以然應聲：“不喜歡。”
“你騙人。”
裴讓接話，又說：“如果非要跟裴氏沒任何瓜葛，那個人可以是我麼？”
程以然沒聽懂，沒接話。
下一秒，聽見了裴讓的聲音：“我要是不接手裴氏了呢？”
程以然眼皮一跳：“你有病。”
裴讓沒反駁，接著說：“如果是當初我說分手讓你一直介意，那是我對不起，我承認，當時我確實沒發現自己喜歡你，所以才對這種事不在意。”
“如果是因為討厭裴婭，我保證，你一輩子不會見到也不會聽到的名字了，你也不用再問我自己跟裴婭誰重要，因為你以後都只會是唯一答案。但如果是因為不想跟裴氏有什麼糾纏……”
“那這個裴總我就不當了。”
程以然心口像是被誰捶了下，悶疼又覺得窒息，抬手要去推他，卻被他抱的更。
“這輩子，我就只為你一人。”
話音落下，帶來一陣安靜，好半晌程以然才開口：“說完了嗎？”
裴讓嗯了一聲：“說完了。”
程以然手垂下，開口：“我承認，我喜歡你，這是我沒辦法改變的。”
“但是裴讓，我這輩子都沒有結婚的打算，我們兩個不會有好結果。”
家就是被婚外毀了，媽跟初人跑了，爸一個人把帶大，有多辛苦都知道。雖然從來沒說過，但對婚姻一直都很有恐懼。
裴讓松開，視線落在臉上，看想躲，手住的下，直視他：“誰說只有結婚才算好結果。”
“我只要跟你在一起。”
程以然看他的目一頓，抬手揮開他的手，呼吸發重，轉頭，扯開話題：“你可以走了，我還要上班。”
說完，抬腳朝外走。
裴讓視線落在後背上，突然笑了下。
所以不會結婚的意思是，以後邊也不會有其他男的。
那就夠了。
既然程以然還喜歡他，那他就有信心讓把這份喜歡延續下去。
談一輩子，也浪漫的。
放在旁邊的手機響起，裴讓接起：“嗯，回去了。”
寒冬過後，天氣漸漸回暖，越來越熱。
姜婳在映畫待時間長了做什麼事都有些得心應手，自己手里幾條新聞的反響都不錯。
黃嘉一前幾天跟說自己升職了，過幾天請吃飯。
回學校拿了畢業證，剛到家門口就收到了姜遠恒的電話。
有些疑的按下接聽，還沒說話，那頭的人率先出聲：“婳婳，我到底是不是你爸？”
姜婳愣了下，不知道他怎麼突然說出這句話：“誰又惹你了？跟我媽吵架了？不對……你應該吵不過，也不敢。”
姜遠恒：“……”
姜遠恒哼了一聲：“什麼啊，我怕？我是要問，憑什麼你談不跟我說，我親閨談我居然是聽沈焱說的。”
姜婳愣了下，有些解釋的意味：“年前都太忙，把這些事忘了。”
對面不買賬：“那為什麼他爸就知道，你是不是偏心你婆婆家？”
姜婳哎呀一聲：“什麼跟什麼啊，八字還沒一撇你想這麼遠干嘛。”
邊開口邊開門：“我保證，以後有什麼事第一個跟你說行嗎？”
對面聲音傳來：“哪里遠了，明明……等一下，想著問了，沈述之這段時間對你好吧？”
姜婳嗯了一聲：“放心吧。”
姜遠恒：“諒他也不敢，不然你爸我豁出命都得揍他一頓，要不能是你最的老爸？”
姜婳忍不住發笑，關上門：“是是是，最我。”
後多了只手，把抱在懷里，沈述之聲音傳來：“什麼最你？”
對面還在絮絮叨叨個沒完，沈述之手不老實的在腰間，姜婳開口：“爸，我等會兒跟你說啊，先掛了。”
收了線，姜婳看他：“你怎麼回來這麼早？”
沈述之沒回，拉著往里走：“你之前不是說想出去玩？今年過年我陪你，你想去哪兒？”
“去挪威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