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36章 你挑的火,你來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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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雲邸。

偌大的客廳,零食包裝袋隨意放在桌上。

溫綿盤窩在沙發里,懷里抱著半包薯片,“咔嚓咔嚓”咬得正歡。

電視上放著無腦的綜藝,看得津津有味。

傅聿寒已經三天沒回來了。

很好。

非常好。

這里,徹底的快樂星球。

就在手去拿最後一罐可樂時——

“嘀——”

玄關,傳來門鎖被刷開的電子音。

一聲輕響,卻像一道驚雷,在溫綿耳邊炸開。

,仿佛在這一秒瞬間凝固。

作,僵住。

里還沒來得及咽下去的薯片,也忘了嚼。

整個人如同一只被獵人盯上的兔子,一地扭過頭,死死盯著玄關的方向。

門,被推開。

一道頎長冷峻的影,逆著,走了進來。

客廳沒開主燈,只有電視屏幕的在他廓分明的側臉上明明滅滅。

傅聿寒。

他回來了。

男人解開西裝外套的紐扣,隨手扯下,搭在臂彎。

他幽深的視線,像最準的雷達,掃過一地狼藉。

最後,準無誤地定格在沙發上那個角還沾著金碎屑的小人臉上。

溫綿腦子里“嗡”的一聲。

第一反應,就是把懷里那半包薯片往後藏。

做賊心虛,說的大概就是現在的樣子。

傅聿行沒有立刻發作。

他甚至勾了勾角,出一個算不上笑的弧度。

可那弧度,比淬了冰的刀子還要冷。

一步。

又一步。

頂級手工皮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上那悉的雪松冷香,夾雜著深夜的寒氣,強勢地侵占了整個空間。

也包裹了

溫綿心里警鈴大作。

這個男人不對勁。

他好像……在生氣。

不,不是好像,是肯定!

完蛋了!

“傅太太,我回來,你好像不太高興,嗯?”

男人在面前站定,居高臨下地看著,聲音低沉,聽不出緒。

溫綿咽了口唾沫,下意識地想從沙發上爬起來。

然而,一只手已經按在了的肩膀上,力道不大,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將死死按回了沙發里。

傅聿寒俯

他雙手撐在溫綿兩側的沙發靠背上,形一個風的包圍圈。

“幾天不見,膽子大了不。”

他的指腹,帶著薄繭,糲地角,捻起那點薯片碎屑。

作算不上溫,甚至帶著點懲罰的意味。

溫綿被他過的地方,像有電流竄過,又麻又燙。

梗著脖子,試圖維持自己最後一點尊嚴。

“傅先生不也一樣?我還以為你這幾天,都陪著你的小青梅,忘了自己還有個家呢!”

故意把“小青梅”三個字咬得很重。

酸味,幾乎要溢出來。

傅聿寒聞言,黑眸沉了沉。

他沒說話。

只是在溫綿錯愕的注視下,手,直接將從沙發上撈了起來。

天旋地轉!

“啊!”

溫綿驚呼一聲,下一秒,整個人就跌進一個滾燙結實的懷抱,被穩穩地按坐在了他的大上。

這個姿勢……

過于恥!

“傅聿寒你干什麼!放我下來!”

雙手抵在他堅膛上,掙扎著想要逃離。

男人卻像鐵鉗一樣收了手臂,將錮在懷里。

他低頭,灼熱的呼吸噴灑在的耳廓上,激起一陣戰栗。

“吃醋了?”

他輕笑一聲,笑聲自腔發出,震得心尖發麻。

“不是你讓我別手的嗎?”

溫綿心頭一跳。

“我沒有!”

“沒有?”他挑眉,的下,強迫看著自己,“那發布會,又是怎麼回事?”

“傅太太,這麼大的事,都不跟我商量一下?”

原來他是為這事生氣!

溫綿心里那點莫名的慌,瞬間被一不服氣取代。

仰起小臉,角一撇。

“怎麼,難道溫氏和傅氏合作,你不樂意?”

“還是傅先生是來興師問罪的?心疼我針對你的小青梅了?”

“我告訴你,就算你幫,我也能贏!”故意一字一頓,挑釁地看著他。

“就這麼有把握?”傅聿寒低笑一聲。

眸底的冷意不知何時化作了一片深不見底的濃郁墨

像是欣賞獵陷阱的愉悅,又帶著一他自己都未察覺的縱容。

“嗯!”重重點頭。

看著那副鬥志昂揚、像只炸了的小貓模樣。

結滾了一下,薄湊到耳邊,聲音喑啞得要命。

“青梅哪有白月香。”

什麼?

溫綿的大腦,瞬間宕機。

白月

他說誰是白月

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這個狗男人怎麼可能……

還沒想明白這三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心跳猛地了一拍,連呼吸都忘了。

就在失神的這一剎那,一片溫涼的就覆上了

“唔!”

不是吻。

是咬。

帶著懲罰意味的,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

接著,才是霸道又強勢的侵襲,撬開的貝齒,攻城掠地。

溫綿被他吻得暈頭轉向,所有的思緒都被卷這個深不見底的旋渦。

這個吻,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

帶著濃烈的、不容置喙的占有

仿佛要在的靈魂深,烙上屬于他的印記。

那點可憐的技巧在他面前,潰不軍。

只能攀著他的肩膀,被迫承著他給予的一切。

真的……

太沉迷于他的吻了。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快要窒息時,傅聿寒終于稍稍退開。

一縷銀,在兩人間斷開。

曖昧到了極點。

溫綿雙眼迷離,臉頰緋紅,大口大口地著氣。

還沒等緩過神,一只滾燙的大手,已經不安分地探擺。

掌心下的,細膩如上好的綢。

那灼人的溫度,燙得

“傅……傅聿寒……”

猛地回神,一把按住了他那只作的手,聲音都在發抖。

男人的黑眸里,翻涌著抑到極致的念,像一頭即將掙牢籠的野

他真的太想了,幾天不見,就如此留的味道,的一切。

“傅太太,你挑的火,你來滅。”

,一字一句,沙啞。

“現在喊停,晚了。”

說完,他不再給任何拒絕的機會,低頭便要吻上的鎖骨。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嗡——嗡——

一陣急促的手機震聲,打破了滿室的旖旎。

聲音的來源,是掉落在地毯上的,的手機。

屏幕,亮著。

上面清晰地跳著三個字——

蘇醫生。

空氣,瞬間死寂。

傅聿寒的作,停在了距離脖頸一寸的地方。

溫綿的心跳,也了一拍。

能清晰地覺到,前一秒還如熔巖般滾燙、幾乎要將融化的軀,此刻正以驚人的速度流失溫度,一寸寸變得冰冷、僵

男人緩緩抬起頭。

那雙剛剛還盛滿的眸子,此刻,已是風暴匯聚,冰冷刺骨。

他盯著手機屏幕上的那個名字,薄一條駭人的直線。

然後,他轉過頭,視線一寸寸移到溫綿慘白的臉上。

他笑了。

笑意卻未達眼底,帶著毀天滅地的危險。

“傅太太。”

他用一種極其緩慢、極其危險的語調,一字一頓地問。

“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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