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暖自接到傅老爺子的電話,整個人都不好了。
傅老爺子話里話外,全是敲打。
那份看似溫和的語氣,比直接的斥責更讓人難堪。
江舒暖握著手機的指節泛白。
憑什麼!
苦心經營這麼多年,小心翼翼地討好傅家的每一個人,換來的就是一句輕飄飄的"守好本分"?
而溫綿,不過是仗著家世好,憑什麼就能輕而易舉地得到傅太太的位置,得到所有人的庇護?
怒火燒穿了所有的偽裝。
掛斷電話,江舒暖臉上的溫婉然無存,只剩下扭曲的嫉恨。
深吸一口氣,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電話那頭很快接起。
"明天。"江舒暖的聲音冷得像冰,"按計劃行。"
溫綿,你以為有傅老爺子撐腰就能贏嗎?
我要讓所有人都看看,在鋪天蓋地的輿論面前,你那點可笑的才能,本一文不值。
掛斷電話,眼中閃過一不易察覺的慌。
右手無意識地握又松開,那道早已愈合的傷疤作痛。
十五年前的那場意外,奪走了引以為傲的準線條。
沒人知道,這些年的每一份設計稿,都出自別人之手。
而這一次,要徹底擺這份枷鎖。
要讓溫綿在眾目睽睽之下敗名裂。
第二天。
傅氏集團頂層,總裁辦公室。
秦放將一個U盤放到傅聿寒前面。
"傅總,您要的資料,全在這里了。"
傅聿寒讓秦放收好,隨即起,"去會議室。"
上午十點,是'星耀'系列新品發布的最後一次項目籌備會。
傅聿寒走進會議室,環視一周,眉心微蹙。
"江總監呢?"
作為設計部的總負責人,竟然缺席了。
秦放立刻上前一步,低聲匯報:"從早上就沒見到江總監,電話也無法接通。"
會議室里一眾高管面面相覷,氣氛有些微妙。
傅聿寒抬手看了眼腕表。
"等十分鐘。"
十分鐘後,江舒暖的位置依舊空著。
有人小聲議論。
"江總監是不是太張了?畢竟明天就要和溫小姐公開對決了。"
"肯定是閉關了吧,想憋個大招呢。"
傅聿寒沒理會那些議論,修長的手指在桌面輕叩了兩下。
"開會。"
會議進行到一半,秦放的手機震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眉頭鎖,隨即起走到傅聿寒邊,附耳低語。
傅聿寒的表沒有毫變化,只是眼底閃過一冷意。
他輕輕點頭,示意秦放退下。
直到會議結束後,江舒暖都沒有出現。
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
-
觀雲邸。
書房里的燈還亮著,線溫地攏著書桌前那道纖細的影。
溫綿正戴著防藍眼鏡,全神貫注地在數位板上勾勒著最後的細節。
完全沒發覺,門口多了一個人。
傅聿寒就這麼靠在門框上,靜靜地看了許久。
小姑娘認真工作的樣子,有種說不出的吸引力。
褪去了平日的活潑,多了一份專注的魅力,像一塊被打磨過的璞玉,開始綻放屬于自己的芒。
他緩步走過去。
"傅太太,還在忙?"
低沉的嗓音在安靜的書房里響起,溫綿嚇了一跳,筆尖在屏幕上劃出了一道多余的線條。
摘下眼鏡,回頭看他,眼里還帶著未散的專注。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回來半天了,看你太認真,沒打擾。"
傅聿寒走到邊,俯看著屏幕上那已經型的設計稿。
線條流暢,構思巧,帶著一破土而出的生命力。
"很漂亮。"他由衷地贊嘆。
溫綿的臉頰微熱,小聲說:"明天就比賽了,總得準備好。"
傅聿寒直起,居高臨下地看著。
"就算明天一張白紙上去,也能贏。"
這不是玩笑,是陳述。
溫綿卻皺起了眉,抬起頭,很認真地看著他。
"傅聿寒。"
"嗯,我在。"
"這不是小孩子過家家,也不是簡單的比賽。"
"這是傅氏下半年最重要的一個系列,很多人都得靠它吃飯。"
語氣里的鄭重,讓傅聿寒角的笑意加深了。
他喜歡這副較真的小模樣。
他出手,指腹輕輕刮了一下小巧翹的鼻尖。
"嗯,傅太太教訓的是。"
說完,他轉走出了書房。
"我先去洗澡,你別太晚。"
溫綿了自己的鼻子,那里還殘留著他指尖的溫度。
心跳,又了一拍。
搖搖頭,強迫自己專注回設計稿上。
明天的比賽,必須全力以赴。
不僅為了自己,也為了傅聿寒。
不想讓任何人看輕,也不想讓傅聿寒被別人脊梁骨。
半小時後。
傅聿寒洗完澡,黑的質睡袍敞開著,出線條分明的膛和腹。
水珠順著他黑的短發落,沒理之間,得要命。
他走進書房,溫綿居然還在埋頭苦干。
傅聿寒沒出聲,拿起自己放在一旁的筆記本電腦,坐到不遠的沙發上,也開始理工作。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墻上的掛鐘,時針已經指向了十二。
理完工作,傅聿寒合上電腦,隨意地往沙發上一靠,雙疊。
他的視線,黏在了那個還在跟設計稿死磕的小姑娘上。
燈下,皮白得發,長長的睫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影,微抿的紅,著一執拗。
只是這麼看著,傅聿寒就覺得里有一邪火,不控制地燒了起來。
自從那晚之後,小姑娘的好滋味,就刻進了他的骨子里。
食髓知味,日夜想念。
他結滾了一下,從沙發上站起,悄無聲息地朝走去。
溫綿正改著最後一個細節,忽然覺一輕,整個人被騰空抱起。
"啊!"
嚇得低呼一聲,下意識地摟住了男人的脖子。
一抬頭,就對上傅聿寒那雙幽深得能將人吸進去的黑眸。
他上帶著沐浴後清爽的水汽,混合著他獨有的氣息,強勢地將包圍。
"你……你干嘛?"
傅聿寒抱著,一步步往外走,角勾起一抹壞笑。
"太晚了。"
他低頭,灼熱的呼吸噴在的耳廓上,聲音又啞又沉。
"現在,該做點更重要的事了。"
溫綿的臉瞬間紅,掙扎著想要下來。
"我還沒完最後的修改!"
"明天就比賽了,我必須——"
傅聿寒突然停下腳步,低頭吻住了的,堵住了所有的抗議。
這個吻霸道而強勢,帶著不容拒絕的侵略。
溫綿的大腦一片空白,瞬間了下來。
良久,傅聿寒才放開,額頭抵著的額頭,黑眸中燃燒著炙熱的。
"明天的比賽,你會贏。"
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像是在宣誓。
"不管江舒暖使什麼手段,都贏不了你。"
溫綿愣住了。
"你怎麼知道——"
傅聿寒沒有回答,只是抱著繼續往臥室走去。
"相信我。"
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笑意,卻又著不容置疑的霸道。
"今晚,你只需要做我的傅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