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綿聽到咳嗽聲。
猛地回頭。
視線瞬間對上了筆記本屏幕里那個正在進行的視頻會議。
里面一排西裝革履的集團高管,全都站在座位旁。
有的默默摘下了眼鏡,開始拭本不存在的灰塵;
有的低著頭,弓著腰,表僵,眼神飄忽,只有微微泛紅的耳暴了他們的心緒
為首的秦放,一張臉憋得通紅,正拼命地朝傅聿寒使眼。
溫綿的大腦“嗡”地一聲,徹底宕機。
終于反應過來。
從剛才傅聿寒起抱,到把放在上說那些不知恥的話……
全程……現場直播?
而那群高管,就這麼站著,聽著,看著!
社死!
不!
這是核級別的社死現場!
“啊——”
溫綿發出一聲短促的尖,手腳并用地從傅聿寒懷里掙,像一顆被點燃的炮仗,頭也不回地沖進了臥室,“砰”的一聲甩上了門。
傅聿寒這個狗男人!
王八蛋!
他開會為什麼不靜音!
為什麼不關攝像頭!
客廳里。
看著落荒而逃的背影,傅聿寒那總是清冷的角,抑制不住地瘋狂上揚。
眼底是化不開的縱容與笑意,甚至還帶著一得意。
視頻那頭的眾人,看著自家老板臉上那堪稱寵溺的笑容,下齊刷刷掉了一地。
傅總……笑了?
不是商業假笑,是發自心的那種……
這比天上下紅雨還離奇!
“咳咳!”
秦放覺自己的嗓子都快咳廢了,不得不著頭皮,再次重重地提醒。
老板!形象!注意一下您的霸總形象啊!
傅聿寒聞聲,終于斂了笑。
他抬眼看向屏幕,神瞬間恢復了往日的清冷與疏離,仿佛剛才那個漾的男人本不存在。
“剛才的收購案,繼續。”
他慢條斯理地扣上襯衫的紐扣,恰好遮住了那個曖昧的印記。
但所有人都看見了。
那枚屬于傅太太的、霸道又甜的“勛章”。
等會議結束,傅聿寒回到臥室。
溫綿已經換好了一條白的連,正坐在梳妝臺前,拿著手機跟林悠悠瘋狂吐槽。
【悠悠!救命!我今天當著傅氏所有高管的面,公開刑了!】
【我沒臉見人了啊啊啊!】
傅聿寒走到後,長臂一,走了的手機。
“走吧。”
“去哪?”溫綿仰起頭,氣鼓鼓地瞪著他,“手機還我!我下午跟悠悠約了逛街!”
現在一秒鐘都不想看到這個害社死的罪魁禍首!
傅聿寒面不改地將手機揣進自己口袋,居高臨下地看著,語氣理所當然。
“去公司。”
“去公司干嘛?看你那群高管的笑話嗎?”溫綿沒好氣地反問。
傅聿寒不怒反笑。
他俯下,雙手撐在側的梳妝臺上,將整個人圈在懷里,形一個絕對迫的姿態。
“不。”
他慢悠悠地開口,灼熱的呼吸噴灑在的發頂。
“昨天,你當著所有的面,親手把我們傅氏珠寶的設計總監趕走了。”
他頓了頓,聲音得更低,帶著一蠱。
“傅太太,你是不是……該賠我一個?”
溫綿愣住了。
“你讓我……去坐江舒暖以前的位置?”
“怎麼?”傅聿寒挑眉,“委屈你了?”
他輕輕住的下,強迫看著自己。
“還是說……你想坐我的位置?”
“我才不稀罕!”溫綿拍開他的手。
傅聿寒直起,凝視著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無比。
“傅太太。”
“你以為,我的會議,會這麼輕易地被‘打擾’?”
溫綿的瞳孔驟然一。
“你……你剛剛是故意的!”
“傅氏集團上上下下,有太多人念著江舒暖的好,也有太多人等著看你的笑話。”
他的聲音平靜,卻帶著雷霆萬鈞的力量。
“我要讓他們所有人都看清楚,誰才是傅家唯一的主人。我要讓他們知道,你的存在,在我這里,高于一切。”
“與其讓他們在背後揣測非議,不如我親手把現實砸在他們臉上。”
“別忘了,傅氏珠寶即將推出的系列新品,設計師是你。”
“我總得讓你這個幕後功臣,名正言順地站到臺前,不是嗎?”
所以,那不是意外。
那是一場他心策劃的,宣告主權的“頂級秀場”。
用最直接、最暴、也最有效的方式,為鋪路。
溫綿的心臟,被這番話狠狠地撞了一下。
又酸又脹,還帶著一無法言喻的甜。
這個男人……
這個霸道又腹黑的狗男人!
看著怔愣又的模樣,傅聿寒的眼神了下來。
他抬手,了的臉。
“所以,傅太太,現在愿意去你的新辦公室看看了嗎?”
-
叮——
頂層專屬電梯的金大門無聲開。
本來還略顯嘈雜的辦公區,瞬間安靜下來。
空氣仿佛被干,走廊上數十名英助理書,在看到電梯里走出的兩人時,作齊刷刷地定格。
下一秒,所有人從座位上彈起,躬。
“傅總,傅太太。”
整齊劃一的聲音里,抑著驚濤駭浪。
所有人的余,都像被磁石吸住,死死粘在傅聿寒邊那個孩上。
白連,素面朝天。
卻比任何盛裝出席的明星都要奪目。
尤其是,傅聿寒扣著的手,那是一種宣告全世界的姿態。
昨天發布會剛江舒暖,今天視頻會議“索吻直播”,現在更是直接帶進了集團的權力心臟。
這位新上任的傅太太,不是頭條制造機。
本人,就是行走的熱搜點!
傅聿寒目不斜視,強大的氣場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稀薄。
他牽著溫綿,徑直走向那扇象征著絕對權力的總裁辦公室大門。
背後,抑的議論聲瞬間炸開。
“天!真的帶進去了!”
“除了秦特助,我從沒見任何人進過傅總的辦公室,連江總監都不能!”
“今時不同往日了!早上那場國會議,你們是沒看到,傅太太直接坐傅總上……”
“我的媽!真的假的?他倆好般配,不敢想神的孩子會有多好看!”
“對啊對啊!一切覺得江總監和傅總很配,現在一看,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議論聲中,一道冰冷的呵斥響起。
“工作都做完了?這麼閑,是想集去財務室領遣散費嗎?”
設計部主管周慶東冷著一張臉,眼神如刀,刮過那扇剛剛合上的巨大木門。
不過是靠一張臉的花瓶。
他倒要看看,等傅總的新鮮過去,還能得意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