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綿此話一出，辦公室里響起幾聲抑的氣聲，有人同，有人幸災樂禍。
周慶東和李曼對視一眼，眼中的得意幾乎要溢出來。
“哈哈哈！我就說嘛！”周慶東像是怕別人聽不見，立刻扯著嗓子大笑起來。
“溫總監，做人不能太自大！上說得再漂亮有什麼用？現在自己打自己臉，尷尬不尷尬？”
“我就知道！”李曼的聲音尖銳又刻薄，“溫總監，您還是太年輕，真以為這生意場是您家後花園啊？我勸您啊，還是安心回家當您的闊太太，別出來逞能了！”
“自己立下的軍令狀，現在該兌現了吧！”周慶東附和道。
他倆一唱一和，刺耳的聲音讓設計部的其他人都皺起了眉。
“周主管，李組長，你們太過分了！溫總監好歹去努力爭取了，你們就在這說風涼話？”
“王敗寇，職場不就是這樣嗎？當初自己把話說得那麼滿，現在辦不到，難道還不許人說了？”李曼理直氣壯。
“啪！啪！啪！”
面對兩人的夾擊，溫綿非但沒有惱怒，反而緩緩地、輕輕地鼓起了掌
清脆的掌聲讓整個辦公室瞬間安靜下來。
“說得好。”
溫綿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王敗寇。”
頓了頓，補上一句。
“不過，我說的讓你們失，指的，僅僅是你們兩個。”
話音落下的瞬間，對宋曉涵偏了偏頭。
“曉涵，文件給我。”
宋曉涵立刻將一份燙金封皮的文件夾遞了過去。
溫綿沒有直接拍在桌上，而是慢悠悠地，一頁一頁地翻開。
“周主管，你之前提的方案，盛天那邊要求的利潤分是七三分，傅氏三，對嗎？”
周慶東一愣，下意識點頭：“是……是這樣。”
“而我談下來的這份。”溫綿將合同轉向他，指著上面清晰的條款，“六四分。”
整個辦公室一片嘩然。
周慶東的臉瞬間變了：“不可能！你把利潤下來了？公司會虧損的！”
“哦？”溫綿笑了，“誰告訴你，傅氏是四？”
手指輕輕一劃，指向了合同的主方。
“是我們六，盛天四。”
“不僅如此，原計劃的所有苛刻條件，全部達。回款周期，短一半。”
周慶東和李曼的笑聲，戛然而止。
兩人像被施了定法，僵地低下頭。
當看到合同末頁，盛天集團董事長周萬雄那龍飛舞的簽名，以及旁邊傅氏集團授權代表溫綿的簽名時，兩人的臉，瞬間從漲紅變了慘白。
“什……什麼？這……這怎麼可能？！”周慶東的聲音都在發抖。
“假的！這一定是假的！”李曼一把搶過合同，瘋了似的翻到合作細則那一頁，當每一個數字都像耳一樣打在臉上時，整個人如遭雷擊。
旁邊有同事湊過來看到了，忍不住驚呼出聲。
“天哪！不僅拿下了，還多爭取了六個點的利潤！這簡直是神跡！”
整個設計部，瞬間發出抑不住的議論聲和驚嘆聲。
周慶東的臉徹底綠了，他死死瞪著溫綿，像是看一個怪。
“溫綿！你肯定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
“對！一定是傅總在背後幫你！”李曼也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救命稻草，“你不在公司的這幾天，傅總也不在！這不公平！你這是靠男人！”
“哦？”
一個低沉、冰冷，帶著絕對迫的聲音，忽然在設計部門口響起。
“我太太，靠我。”
“有問題？”
所有人渾一僵，齊刷刷地回頭。
傅聿寒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那里。
他後，跟著面無表的秦放。
整個辦公室，瞬間靜得落針可聞。
傅聿寒邁開長，徑直走到溫綿邊，很自然地將手搭在了的椅背上，一個絕對保護者的姿態。
他的視線甚至沒有在周慶東和李曼上停留超過一秒。
秦放上前一步，打開手里的平板電腦，連接了辦公室的投影儀。
屏幕上，開始播放一段視頻。
正是京市酒店咖啡廳里，盛天集團董事長周萬雄，親自為溫綿斟茶，點頭哈腰，幾乎要跪下來，苦苦哀求著溫綿簽下那份合同的場景。
那卑躬屈膝的姿態，和周慶東、李曼口中的“不可能”，形了最諷刺的對比。
視頻還沒完。
畫面中，傅聿寒同京市其他公司談合作的報道，一條接一條。
直接破了傅聿寒離開公司是因為溫綿的傳聞。
“我傅聿寒談生意。”傅聿寒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朵里，“難道，還需要向你匯報？”
“倒是你，解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
畫面一轉，是某家高檔會所的監控錄像，畫面里，江舒暖和周慶東，正和盛天的趙國明推杯換盞，言語間全是“拖一拖”“再要點好”的齷齪易。
周慶東雙一，直接癱倒在地。
“不……不是的，傅總……我……”
溫綿冷冷地看著他，終于開口。
“周主管，你和江舒暖的破事，我懶得提。”
“你伙同盛天的人，故意拖著項目，想從公司上咬下一塊，讓整個設計部陪著你耗費了三個月。周慶東，你真是缺德到家了。”
字字句句，如同重錘，砸得周慶東面無人。
溫綿站起，聲音清亮，響徹全場。
“現在，履行賭約。你，還有李曼，立刻收拾東西，滾出傅氏。”
傅聿寒的指尖在的椅背上輕輕敲了敲，視線卻如刀鋒般向那兩人。
“秦放。”
“在。”
“通知法務部，準備起訴。”
傅聿寒的聲音平淡，卻帶著一種生殺予奪的森然。
“另外，通知行業所有獵頭和公司，這兩個人，哪家公司要是收了，就是和我傅氏過不去。”
在周慶東和李曼絕的眼神中，保安已經上前，將兩人架了出去。
鬧劇收場，辦公室里安靜得可怕。
在周慶東和李曼絕的眼神中，保安已經上前，將兩人架了出去。
鬧劇收場，辦公室里的氣氛卻依然張。
所有人都低著頭，生怕為下一個被清理的對象。
傅聿寒環視一圈，目在每個人臉上停留片刻。
"都抬起頭。"
他的聲音不算大，卻有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眾人戰戰兢兢地抬起頭。
"今天的事，我希是個結束，也是個開始。"
"接下來的新品上市，我希看到大家的配合。"
他頓了頓，角微微上揚。
"如果這次新品上市大賣，溫總監說了，所有人的年終獎，翻倍。"
辦公室里先是一片死寂，隨後發出熱烈的歡呼聲。
"太好了！"
"傅總萬歲！"
"溫總監萬歲！"
剛才還因為恐懼而繃的氛圍，瞬間變了狂歡。
只有站在一旁的秦放，臉復雜地看著這一切。
他想起自己那份被作沒的年終獎，心里苦得像吃了黃連。
此時，溫綿的手機響起。
走到無人的一角接起，僅僅幾秒鐘，臉上的就以眼可見的速度褪得一干二凈。
“啪嗒”一聲，手機從抖的手中落，砸在地毯上，發出一聲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