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抑著滔天怒火的男聲,像一盆冰水,兜頭澆滅了林悠悠所有的偽裝。
準備反擊的話,瞬間卡死在嚨里。
下意識看向陸行舟。
男人眼底,是從未見過的,幾乎要將人撕碎的認真。
那不是質問。
是確認。
像一頭即將失控的野,在確認自己的獵是否真的要投別人的懷抱。
林悠悠心口猛地一。
但那覺只持續了一秒。
強迫自己直背脊,臉上出一個無比夸張的、花癡般的甜膩笑容。
“當然喜歡啊!”
聲音大到刺耳。
“顧星野那樣的男人,溫,長得又帥,還會照顧人!”
“不像某些人,就知道耍帥裝酷。”
故意揚著下,用這種姿態來掩飾自己快要崩盤的緒。
陸行舟聽完,死死地盯著。
幾秒後。
他忽然笑了。
那笑容里沒有一溫度,像寒冬臘月里最鋒利的冰凌。
之前那滿的郁和怒火,仿佛被這層冰霜徹底封存。
“好。”
他舉起酒杯,隔空對著的方向。
作很慢,像電影里的慢鏡頭。
“那小爺,祝你……”
他一字一頓。
“抱得男歸。”
說完,他仰頭,將杯中烈酒一飲而盡。
結劇烈地滾了一下。
“砰!”
酒杯重重砸在桌上,發出沉悶的巨響。
他角的笑意未減,依舊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不過……”
他話鋒一轉,猛地前傾,湊到林悠悠耳邊。
那雙氣的桃花眼,此刻幽深得像是兩個旋渦。
灼熱的氣息噴在的耳廓上,激起一陣戰栗。
他的聲音到最低,帶著一種慵懶又殘忍的狠勁。
“他要是敢讓你掉一滴眼淚。”
“小爺親手,把他剁碎了喂狗。”
話音落下,他猛地站直,理了理本沒的領。
仿佛剛才那個放下狠話的魔鬼,不是他。
他吹了聲輕佻的口哨。
“跳舞去!”
說完,頭也不回地,一頭扎進燈閃爍的舞池。
背影決絕得像是在奔赴刑場。
林悠悠僵在原地。
看著他混瘋狂扭的人群,心里像是被生生剜掉了一塊。
空的,冷風倒灌。
明明……是贏了啊。
為什麼這麼難?
溫綿心疼地握住閨冰涼的手。
“悠悠……”
“我沒事!”
林悠悠像被踩了尾的貓,猛地甩開的手,站起。
“走,我們也去跳舞!憑什麼他一個人去快活!”
拉著溫綿,也沖進了舞池。
沙發卡座,瞬間只剩下傅聿寒和林景衍兩個人。
“顧家那小子,我前幾天見過,人不錯!”
男人端著酒杯,深邃的視線卻穿過怪陸離的人群,準地鎖定在溫綿上。
林景衍嘆了口氣,“的事,我不干涉,只要不胡來。”
溫綿被林悠悠拉著,二人跟著音樂晃。
燈下,白皙的皮泛著一層人的澤。
有幾個男人已經注意到了們,端著酒杯,蠢蠢地想要靠近。
傅聿寒的眸,一寸寸冷了下來。
他沒。
只是輕輕晃著杯中的琥珀。
那眼神,像一頭鎖定獵的猛,充滿了絕對的占有和不容侵犯的警告。
幾個試圖靠近的男人,無意間對上他的視線,瞬間如墜冰窟,訕訕地轉離開。
我的人。
你也敢看?
傅聿寒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心里的那燥火,卻越燒越旺。
回到觀雲邸,已是深夜。
一進門,溫綿就被傅聿寒打橫抱起。
“啊!”驚呼一聲,下意識地摟住他的脖子,“你干嘛呀,我自己會走。”
男人不說話,抱著徑直走向主臥。
他的步伐很大,很急,帶著不容置喙的強勢。
溫綿聞到了他上淡淡的酒氣,混合著他獨有的冷冽氣息,形一種極侵略的味道。
“傅聿寒!”
“嗯。我在。”他鼻腔里應了一聲,腳下不停。
“你先放我下來,我去洗澡……”
“一起。”
男人吐出兩個字,言簡意賅。
溫綿的臉“轟”地一下就紅了。
不等反對,人已經被抱進了主臥的浴室。
巨大的花灑從頭頂淋下溫熱的水流。
傅聿寒將抵在冰涼的墻壁上,滾燙的吻鋪天蓋地地落了下來。
這個吻,和他的人一樣。
強勢,霸道,充滿了掠奪的意味。
像是積了一整晚的火山,終于找到了唯一的宣泄口。
“唔……”
溫綿被他吻得幾乎要窒息,只能攀著他的肩膀,承著他狂風暴雨般的熱。
“傅聿寒……你……你今天怎麼了……”
瓣分開的間隙,息著問。
“不高興。”
男人的嗓音在水聲中顯得格外喑啞,灼熱的氣息噴灑在漉漉的臉上。
“為什麼不高興?”
“我的傅太太,在外面被那麼多人盯著看,你說我高不高興?”
他炙熱的手,像帶著電流,在的上游走,點燃一簇簇火焰。
“我哪有……”溫綿的聲音越來越弱。
“沒有?”
他低笑一聲,腔的震過的膛,傳到的心口。
“你跳舞的時候,左邊三個,右邊兩個,都想過來搭訕。”
“我幫你都趕走了。”
他的聲音里,帶著一不易察索的委屈和控訴。
“是不是該有點獎勵?”
溫綿這才明白,這家伙是吃醋了!
吃這種飛醋!
又好氣又好笑。
下一秒,整個人被他抱起。
天旋地轉間,聽見他在耳邊用蠱人心的聲音說:
“傅太太,你的債,今晚該連本帶利,好好算算了。”
“……”
凌晨三點。
溫綿像一灘爛泥,癱在的大床上,連一手指頭都懶得。
傅聿寒卻神清氣爽,剛從浴室出來,上還帶著清新的水汽。
他掀開被子,將汗的整個摟進懷里,心滿意足地親了親的額頭。
“累了?先去洗洗再睡。”
他嗓音饜足,帶著事後的溫。
溫綿哼唧了一聲,連話都說不出來。
“呵。”
男人低沉的笑聲在腔里滾。
“剛才撓我的時候,力氣不是大的麼?”
溫綿費力地掀開眼皮。
視線不經意掃過他線條分明的膛和肩膀。
上面布滿了曖昧的、深淺不一的抓痕,是失控時留下的杰作。
的臉頰,瞬間燙得能煎蛋。
傅聿寒將所有的反應盡收眼底。
此刻的,眼尾泛紅,瓣微腫,上還殘留著歡後的紅。
比任何時候,都更艷。
更讓他想……狠狠欺負。
男人的眸一沉,里剛剛平息的燥熱,又有死灰復燃的趨勢。
他低下頭,滾燙的又一次追逐著的。
“傅聿寒……”
溫綿的聲音帶上了哭腔和驚慌,是真的怕了。
“不要了……真的不行了……”
他含住的,輾轉廝磨,聲音含混又帶著致命的。
“乖,最後一次。”
“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