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05章 確實有第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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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綿站在空的客廳中央。

那句“等我回來”,在偌大的空間里反復回

手機嗡嗡作響,是林悠悠。

“寶貝,你沒事吧?你姑姑……”

“悠悠,我現在來不及解釋,我必須馬上找到!先不說了!”

溫綿的聲音發著抖,甚至來不及解釋,指尖一劃,直接掐斷了電話。

現在,的世界里只剩下三個字。

溫知秋。

姑姑……

姑姑現在怎麼樣了?

不能等。

一分一秒,都不能。

溫綿抓起茶幾上的車鑰匙,上那件松垮的居家服都來不及換,出了門。

-

距離老宅還有幾百米的路上,停滿了掛著各大logo的采訪車。

長槍短炮。

人頭攢

無數記者像一群嗅到了腐氣息的鬣狗,將整個傅家老宅圍得水泄不通。

他們堵死了每一個出口,鏡頭對準每一個隙,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泄信息的活

回不去了。

溫綿立刻出手機,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抖,撥出了姑姑的號碼。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聽筒里,只有那個毫無人在重復宣告死刑。

不死心,又撥給父親。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同樣冰冷的聲,像一把鐵錘,將心底最後一點僥幸敲得碎。

深吸一口氣,撥通了最後一個號碼。

吳媽。

“小姐!”

電話幾乎是秒接,吳媽的聲音帶著抑不住的急切和驚惶。

“家里現在什麼況?”溫綿的聲音繃得像一隨時會斷的弦。

“門外都是記者!”吳媽語速極快,“溫先生一早去了公司,傅太太在這呢。”

“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手腕猛地一轉,方向盤瞬間打死。

不管不顧,再次將油門踩到底,朝著溫家的方向沖去。

-

溫家別墅門前,況比傅家老宅好不到哪里去。

的車剛一出現,那些原本蹲守在門口的記者瞬間將的車圍得風。

“是溫綿!傅太太的車!”

“快!快!堵住!”

刺眼的閃燈瘋狂閃,一片刺目的白,幾乎要將人的視網燒穿。

車門剛拉開一條

無數個話筒爭先恐後地從那道隙里了進來。

“傅太太!請問溫知秋足您公公婚姻的傳聞,屬實嗎?”

“您作為溫知秋的侄,又是傅總的妻子,您夾在中間是什麼?是支持姑姑還是站在婆家這邊?”

“您的婚姻是否會因此亮起紅燈?傅總對此是什麼態度?他會為了姑姑和你離婚嗎?”

“傅太太,有消息稱您和傅總的婚姻本就是一場易,是為了替您姑姑二十年前的介而‘贖罪’,這是真的嗎?”

那些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一個比一個惡毒。

像一把把淬了劇毒的飛刀,穿準地釘在溫綿的每一寸神經上。

冰冷,氣到指尖發麻,沖上頭頂,耳邊嗡嗡作響。

這群人!

為了所謂的頭條和流量,已經連最後一點人都不要了!

他們怎麼敢……

怎麼敢用這麼骯臟、這麼惡毒的語言,去揣測那個溫了一生、忍了一生的姑姑!

溫綿攥了拳頭,指甲深深陷進掌心,尖銳的刺痛讓勉強維持著最後一理智。

“讓開!”

就在這時,別墅大門向拉開,六名穿著黑西裝、神冷峻的保鏢迅速沖出。

他們沒有一句廢話,兩人一組,像一面移的墻,強行在人中撞開一條路,將溫綿從車里護了出來。

厚重的大門在後“砰”地一聲關上。

溫家的客廳,燈火通明。

溫知秋坐在沙發上。

平日里總是帶著溫婉笑意的臉上,此刻只剩下一種被干了所有生命力的疲憊和蒼白,像一朵在風暴中被摧殘了一夜的百合。

聽到門口的靜,抬起頭。

當看到溫綿闖進來時,溫知秋那張失了的臉上,閃過一錯愕,隨即化為濃濃的擔憂和心疼。

“綿綿,你怎麼回來了?”

猛地起,快步走過來,一把抓住溫綿冰涼的手。

“外面那麼,有沒有被嚇到?手怎麼這麼涼?”

溫綿看著姑姑。

看著那張憔悴得讓心臟一陣陣痛的臉,眼圈一下子就紅了。

明明才是那個被千夫所指,被全世界唾罵的人。

第一時間,卻還在關心自己冷不冷,有沒有被嚇到。

“姑姑……”

溫綿的聲音里帶著濃重的鼻音,千言萬語,都化作了這兩個字。

溫綿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一些,但那抖的尾音還是出賣了

抬起頭,目像兩把錐子,直直地釘在溫知秋的臉上,問出了那個盤桓在心底、幾乎要將瘋的問題。

“那些都不是真的。”

“對不對?”

溫知秋的,幾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垂下眼簾,長長的睫在眼下投下一片灰暗的影,遮住了所有的緒。

沒有回答。

一秒。

兩秒。

這種沉默,比任何宣判都更讓人煎熬。

溫綿的心,一點點,一點點地往下沉,墜向無底的深淵。

猛地松開溫知秋的手,反過去,用盡全的力氣,地抱住了姑姑。

溫知秋的很涼,單薄得像一片隨時會碎掉的瓷

任由溫綿抱著,抬起手,一下一下,輕輕地拍著的後背,像小時候一樣。

“傻孩子,哭什麼。”

的聲音很輕,卻著一讓人心碎的疲憊。

“我沒事。”

“怎麼可能沒事!”溫綿猛地從懷里抬起頭,一雙通紅的眼睛死死地瞪著,“網上那些話……那些吃人的話!他們怎麼可以那麼說你!”

溫知秋看著,扯了扯角,想出一個安的笑,卻比哭還難看。

“我不在乎。”

“我在乎!”溫綿抓著的手臂,聲音里滿是急切和不解,“那些都是假的,對不對?你告訴他們啊!我們去告他們誹謗!我們……”

“綿綿,”溫知秋打斷了,聲音疲憊而無力,“有些事,不是非黑即白的。”

“在我這里就是,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溫綿用力地搖著頭,淚水模糊了的視線,像斷了線的珠子,瘋狂滾落。

“二十多年,你教我明辨是非,教我坦做人,現在全世界都來告訴我你是錯的?我不信!”

幾乎是吼出來的,帶著抑了太久的痛苦和困

“求求你,告訴我真相!”

客廳里一片死寂。

只有溫綿抑到變調的泣聲。

溫知秋的肩膀,輕輕一

的視線,落在了溫綿那張布滿淚痕,寫滿絕和乞求的臉上。

“好。”

溫知秋輕輕吐出一個字。

“我告訴你。”

頓了頓。

“網上的傳聞,說對了一半。”

“傅明川的婚姻……”

溫知秋看著,一字一句,清晰地,殘忍地,揭開了那個被塵封了二十多年的,淋淋的真相。

“……確實有第三者。”

溫綿的瞳孔驟然收

“但那個人……”

“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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