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貴錯愕一瞬,隨即反應過來,連連點頭,“是,奴才遵命。”說罷,他拔朝著燒鋪子跑去。
裴元徹放下車簾,轉頭見顧沅呆呆地看著他,薄微掀,漫不經心道,“買回來嘗嘗,才知道好不好。”
顧沅,“……”
太子行事,果然如外界傳得那般恣意不羈。
另一邊,著侍服的李貴,手執拂塵,帶著兩個小太監一道走到燒鋪子門前。
開始還喧鬧聊天的百姓一下子安靜下來,下意識的退到兩邊,讓出一條道路來。
那掌柜的埋頭烤,掌柜娘子拿著菜刀剁塊,忙得停都停不下來,忽見周邊安靜了下來,倆人也都奇怪的抬起頭來。
這一抬頭,見著三名氣度不凡的侍走上前來,心里頓時“咯噔”一下,以為自家是犯了什麼事。
掌柜的趕忙將那一批烤的半的從火上拿下來,雙手往圍上了,堆著笑臉,誠惶誠恐的湊上前去,“三位公公好,不知三位公公蒞臨小店,有何貴干?”
李貴淡淡瞥了掌柜的一眼,又挪開視線,打量了一番這家其貌不揚的小鋪子。
雖說狹小了些,但還是整潔的。視線又落在那一排整整齊齊的烤上,每只燒大小差不多,油脂被火烤出來,薄而焦脆的皮上泛著鮮亮人的油,李貴下意識聳了聳鼻子,那的香味濃郁撲鼻,直通心底似的,惹得人不自覺分泌出口水。
難怪太子要專門停下來買呢,這賣相的確不錯的。
李貴清了清嗓子,揚聲道,“聽說你家燒不錯,我家主子要買兩只,你快點裝好,莫要磨蹭。”
原來是來買燒的?掌柜長松了一口氣,彎腰道,“是,公公稍等,小的這就替您裝好。”
那掌柜麻溜的選了兩只又大又,烤得最好的燒,小心翼翼問,“公公,您看這兩只如何?”
李貴掃了一眼,從鼻腔悶出個“嗯”來。
掌柜忙將燒取下,見自家媳婦還發著呆,拿手肘撞了一下,急急地催道,“還愣著作甚,趕把剁好,給貴人包起來。”
掌柜娘子如夢初醒般,戰戰兢兢的按著燒,拿起刀咔咔咔的剁。
多虧多年下來手了,否則照這般驚慌,怕是燒沒剁好,手指都要剁下來了。
“公公,好…好了,您的燒。”掌柜娘子托著荷葉包,肩膀都是打的。
“多錢?”
“可不敢要錢,公公您盡管拿著,吃得好,下回再來!”掌柜一臉討好的笑道。
“那可不行,我家主子可不是白吃白拿的。”李貴接過那燒,又問了一遍價格。
掌柜的這才開口,“一只燒五十文,兩只一百文。”
李貴嗯了一聲,轉對後的小太監道,“順子,掏錢。”
他這邊先走一步,那順子的小太監忙從荷包里冒出一兩銀子,遞給那掌柜的,“你拿好。”
掌柜的接過那銀子,見小太監年紀小,瞧著是個好說話的,于是壯著膽子問了一句,“小公公是宮里當差的?不知是在哪位貴人手下當差?”
小太監揚起下,面得道,“沒瞧見那儀仗前的牌子麼,那是東宮的鹵簿,咱是給太子當差的。”
掌柜的一臉驚詫,都有些發,“太、太子?”
另一個小太監扯了扯同伴的袖子,示意他別耽誤時間,倆人就一起轉走了。
掌柜的依舊于震驚中,還是其他客人先回過神來,七八舌的恭喜他:“掌柜的,你這可是走了大運了啊,那可是太子的馬車呢。”
“是啊,今日正好是太子婚第三日,他肯定是陪太子妃回娘家省親了。”
“哎喲喲,可不得了啦,掌柜的,就連太子和太子妃都吃你家的燒,你家燒要出名了啊!”
“快快快,掌柜的別愣著了,趕給我拿兩只燒,今兒個買了你們家燒,我晚上還能跟家里婆娘吹一波,說咱們與太子他們吃了一樣的!”
“有道理!我也要買,掌柜的,快給我來兩只,哦不,三只!”
“我要四只!!”
“我也要……”
烤鋪子的熱鬧,顧沅不得而知。
看著擺在桌幾上的兩只香噴噴、熱乎乎的燒,愣了一愣,還真買回來了?
不過兩只,會不會太多了些?
裴元徹拿著一塊帕子,慢條斯理的了手,語調慵懶道,“看起來的確不錯,趁熱嘗嘗看?”
顧沅看著桌上放著的碗筷,又看了看那烤得油亮香的燒,真覺得有些饞了。
遲疑片刻,還是拿起銀筷子,夾起一塊燒,送里。
燒外表烤的焦脆,咬下去還會發出“咔嚓”的脆響聲,其上布著各種調料,咸香之中帶著淡淡的辛辣。提前腌制好的鮮無比,一口咬下去,層次分明,不柴不干,反倒有極其鮮的水過舌尖,給予味蕾極大的滿足,真是齒留香,百吃不厭。
顧沅這邊心愉悅的吃著,角微翹。
裴元徹靜靜的看向,到底還是個十六歲的小姑娘,喜歡玩、喜歡吃。
只是上輩子在他面前一直抑著,掩飾著……
他想到他前世的兒媳婦,一個大大咧咧的小姑娘,琴棋書畫一竅不通,卻有一手湛的好廚藝。憑著那手好廚藝,不但征服了東宮一眾人,還征服了他兒子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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