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沅愣了愣,待反應過來,忙將桌案上的賬冊收好,從桌案前起相迎。
這廂才走到門邊,就見一襲玄青錦袍的裴元徹大步走了進來。
“拜見殿下……”
顧沅下意識的行禮,膝蓋剛彎,雙手就被兩只有力的大手給托起,“孤說過不用行禮的,怎的又給忘了?”
他掌心的熾熱隔著一層薄薄的料傳到的,這般,讓顧沅想到昨夜的纏綿悱惻。
的臉頰微燙,蝶翼般卷翹的眸子閃了閃,輕應了一聲,“是,這次記住了。”
說完,本以為裴元徹會松開,不曾想他順勢握住了的手腕,牽著往里間走去,邊走邊問:“今日你都做了些什麼?”
“晨間起晚了,用過午膳又歇息了一個時辰,起來後便一直在整理宮務。”說到這里,顧沅看向裴元徹,“還得多謝殿下替我向皇後娘娘告假。”
“說什麼謝不謝的,真要論起來,是孤害得你起晚了。”
裴元徹在榻邊坐下,見要走,手上稍稍一使勁,便將攏了懷中。
顧沅一時沒站穩,穩穩地坐在他結實的大上,小臉登時變得通紅,垂著頭不敢去看他,小聲道,“殿下,還有這麼多宮人在……”
裴元徹摟的腰,黑眸淡漠的掃了一眼殿的宮人們,“都退下。”
宮人們本就恨不得一個個把頭埋進地里,一聽到這話,立刻退了下去。
“現在就剩下我們了。”
裴元徹手,手指輕輕起懷中人的下,眼眸深邃又熱忱,勾道,“你怎麼這麼容易害?不過是些奴才,你將他們當件便是。”
顧沅一怔,不知道該如何答這話。
裴元徹也不用答,將往他上拉得更近了些,灼熱的呼吸輕拂過的臉頰,親昵問道,“沅沅,今日可有想孤?”
有許多人過顧沅“沅沅”,可唯有從裴元徹的里喚出來,帶著一種纏綿的曖昧。
顧沅哪里聽過這般直白的話,下意識想低下頭,逃避回答。
裴元徹像是早預料到的反應,大掌穩穩地捧著的臉,不讓逃,不依不饒的又問了一遍,“想不想?不說的話,孤就繼續問,一直問到你回答。”
這委實無賴了。
顧沅雪白的臉頰紅了一片,磕磕道,“我…我……”
這實在難以啟齒!
裴元徹見一臉為難,到底不忍心。他有些無奈的抬手,將的小腦袋按口,沉聲道,“孤很想你,從早上踏出這個門,就開始想你。”
他說這話時,顧沅的耳朵正著他的口,能清晰的聽到他的心跳聲,擂鼓般咚咚直響,聒噪的厲害。
眨了眨眼,好奇的想,他的心怎麼跳的這樣快?難道男人的心比人跳得快嗎?
思緒正跑偏,男人的吻冷不丁落了下來。
顧沅驚愕抬眼,正好對上男人。念沉沉的眸子。
“殿下…不行……”推搡著,他怎麼突然就變得不正經了。
“為何不行?”
“現在還早,外面的天還沒黑,還有…還沒用晚膳。”
見驚慌,裴元徹也怕嚇著,只好作罷,捧著的臉狠狠親了兩下,“好,聽你的,先用晚膳。”
說著,他稍稍松開的腰,揚聲對外道,“來人,擺膳。”
外頭候著的宮人立即應喏。
沒一會兒,宮人們端著金銀托盤魚貫而,方桌上擺滿了各菜肴。一道清燉蟹獅子頭、一道桂花魚條、一道湯氽海蚌、還有一道香鵪鶉,另有花香藕、櫻桃山藥,一壺在井水里湃過的烏梅飲,并一盤飽滿鮮的時令雜果、六樣糕點的拼盤。
裴元徹與顧沅對坐著,他肩背端正,神態自若,拿起筷子便吃。
相比于他的淡然,顧沅臉上還有淡淡未褪去的緋紅,沒有立刻拿筷子吃菜,而是倒了一杯烏梅飲。
烏梅飲酸酸甜甜,清清爽爽,在這稍顯悶熱的初夏夜晚飲用,最是合適不過。
裴元徹看著磨磨蹭蹭喝飲子的模樣,沉片刻,冒出一句,“今日還要不要喝酒?”
顧沅一頓,險些沒被烏梅飲嗆到。
一想到昨夜喝酒後的事,滿臉窘,小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甕聲甕氣道,“不喝了,不喝了。”
裴元徹薄微勾,夾了一塊桂花魚條,放在顧沅手邊的合雲紋填瓷小碟里,開口道,“那嘗一塊魚。”
顧沅輕輕頷首,端起魚慢條斯理的吃。
裴元徹瞇起眼,盯著看了會兒,淡淡問,“可是這些飯菜不合你的口味?”
顧沅抬起頭,答道,“沒有呀。”
裴元徹眉心擰起,“那為何吃的這麼?”
“我一向就吃得不多,再加夏日到了,有一些苦夏……”
“那不行,你本就纖瘦,孤瞧著你下都尖了。”
裴元徹擰著濃眉,上下打量了一番後,就不斷往碗中添菜,一本正經道,“得多吃些。”
看著堆起一座小山的飯碗,顧沅哭笑不得,“殿下,太多了,真的吃不下了。”
裴元徹微微挑高了眉,道,“昨日夜里喊著沒勁兒的,是你吧?”
顧沅,“……”
“今夜你若是還喊……”裴元徹威脅著,後半句話還沒說出口,就聽顧沅道:“我吃,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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