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他喝的太醉了,醉到發生了很多事,他都記不清楚。
第二日睜開眼,他好好的躺在酒樓的房間,他只當昨夜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夢。
直到顧沅薨逝的很多年後,他才知道,那一夜,他對顧沅做了什麼。
他才知道,為何那樣怕他、恨他、排斥他,寧愿冒著那麼大的風險,也要與文明晏私奔。
懷著孕嫁給他,新婚之夜,吐了他一。
他還誤會,以為腹中的孩子,是與文明晏的孽種……
想到他與顧沅的第一個孩子,那個從出生開始,就一直被自己誤會、冷淡對待的小皇子,裴元徹心口一陣鈍痛。
他虧欠那個孩子,太多太多。
“殿下,殿下?”
裴元徹回過神來,眼前是顧沅那張泛著瑰麗緋的小臉,黑眸清澈,怯道,“夜深了,水吧?”
大夏天的,激烈運後,兩人都汗津津的。
而且上未著寸縷,抱了這麼久,實在怪人的。
裴元徹吻了吻的臉,掀開幔帳一角,朝外吩咐道,“送水。”
外頭早就準備好了,一聽這吩咐,立馬忙活起來。
煙氣氤氳的浴桶中,裴元徹細致的替顧沅清洗著。
顧沅一開始還不自在,幾番抗議無果,也只得乖乖趴在浴桶邊,由著他伺候。
清洗完畢,裴元徹又將從浴桶中撈出,渾都泛著淡淡的,像一顆飽滿多的水桃。
他的結上下滾了滾,瞥見眉眼間的困倦時,到底下那意,將寢披在上,抱著回了床榻。
宮人們收拾完後,夜更深了。
安靜的床帷間,裴元徹擁著顧沅綿馨香的子,一想到即將的分別,他只恨不得將里。
甚至忍不住去問,“沅沅,你隨孤一同去江南可好?”
顧沅靠在他懷中,困得厲害,盡量保持清醒的說,“殿下,你去辦正事,帶我一個子出門,于禮不合。”
“那你舍得孤?你就不想孤,不念著孤?”
到男人燥郁的緒,顧沅抬手環住了他的腰,小臉往他懷中蹭了蹭,了語氣,哄道,“我會想殿下的。”
“你安心在外忙正事,我好好的在家等你回來,好麼?”
像是被順了的獅子,男人的氣息平和下來。
想到剛才那個“家”字,裴元徹不由得將摟得更了些,低頭吻著的臉頰,“也好,你乖乖在家等著孤。”
顧沅低低的嗯了一聲。
周遭安靜了下來,迷迷糊糊的睡去。
半夢半醒之間,覺到小腹上多了一只溫熱的手掌。
耳畔是男人低低的呢喃,“沅沅,給孤生個孩子吧……”
之後他還說了些什麼,卻聽不清了,實在太困了。
.….
確定出發去江南的日子,是在八月初。
顧沅便開始替裴元徹準備起該帶的行李來。
這邊正忙活著,母親趙氏突然遞牌子進宮來,實在又驚又喜。
待聽到趙氏帶來的好消息後,顧沅更是笑容滿面,忙道,“這可是大喜事呀,哥哥嫂嫂肯定高興地合不攏了吧?”
“可不是嘛,那大夫一診出喜脈,你嫂嫂當時就高興的落了淚,把我都嚇了一跳,勸了半天才止住。後來等你哥哥下值回來,我們把這消息一說,他先是呆了半晌,等反應過來,抱起你嫂嫂就開始轉圈,真是的!你嫂子都有子了,他還半點不知道輕重的!”
趙氏里埋怨著顧渠,眼角眉梢卻堆滿了喜,“我想著你平日里與你嫂子那般要好,如今有了這樣的好消息,一定要親自告訴你,這才急哄哄的遞牌子進來了。”
顧沅自然是高興的,嫂子白氏嫁進顧家也有三年了,肚子一直沒靜,大夫說子弱,不好孕,須得好好調養著。
雖說顧渠沒有納妾之意,公婆也不催著,但夫君和婆家越是這般寬容優待,白氏越發覺得愧疚,背地里不知道為了這事吃了多藥,掉了多淚。
作為小姑子,顧沅看在眼里,也很是心疼嫂子。
“嫂嫂這回真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顧沅眉眼彎彎道。
“是啊。娘家知道了這消息,特地送來了一大堆的補品。白夫人還親自去廟里求了尊送子觀音像,專給你嫂子安胎。”
顧沅頷首,深以為然道,“白家是個厚道好人家。”
母倆又聊了一會兒白氏,趙氏順勢將目放在了顧沅的肚子上,語帶期待道,“你嫂子那邊我可以放心了,現在,就等著你的好消息了。”
顧沅臉紅,嗔道,“母親,您怎麼每回都提這個啊。”
趙氏拍拍的手,一臉慨道,“嗐,你也別嫌我煩。你嫁了人,我盼你夫妻恩,盼你兒雙全,盼你婆媳妯娌相和順……我這個當娘的,盼來盼去,還不就是盼你和你哥哥過得好。”
“母親,我沒嫌你煩。”
“我知道,我的沅沅是最可心的。”趙氏笑道。
得知太子不日便要去江南巡鹽,一去便是三個月,語重心長的拉著兒的手,“那你可得趁著這幾日殿下還在,多加把勁兒啊。”
顧沅,“……”
默默地了酸的腰,心道,不用加勁了,某人已經很使勁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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