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死
李火旺搖搖晃晃地看著遠的“六人”，現在的他們在他眼中同樣大變樣了。
還是老樣子，可是他們的五卻完全扭曲變長，并且重新拼接，拼接一個個不同的麻將牌。
“停下！我們現在就幫助你清理掉丹子！”
聽到這句話後，崩潰中的李火旺笑了，這個笑僅僅只是本能反應而已，他的心中卻沒有覺到任何喜悅。
這個時候他本應該高興才對，然而現在的李火旺被極致的雙重痛楚折磨，完全喪失了知喜悅的能力。
他所有力氣都用來抵抗自己尋死的強烈意志。
渾渾噩噩中，李火旺看到其中一位三條說話了。
“玄，雙盤好！雙手窩丹田，掐臥龍決，守住心房！”
李火旺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照辦了，他四周的符隨著他的搖晃而隨之抖。
接著李火旺看到那六位長老靠近，距離三丈遠，雙盤坐圍一個圓形。
隨著六人同時開口，出乎意料的他們說出來的并不是什麽晦的法令，古怪的咒，而是一個帶著重重回音的反問句。
“何為坐忘道？”
“墮其肢，黜遁聰智，離形去知，同于大通，此謂坐忘！”
隨著他們自說自話，六人上的開始被風隆起，并且開始懸浮在空中，四周的一切都開始出現了錯位。
“非也！”一種不知道從哪來的聲音，瞬間占據了所有人的心房，四周一切剎那間黯然失。
“非也！”
“非也！”
“非也！”
“非也！”
“非也！”
“非也！”
六位長老同時開口重複，那聲音瞬間放大了無數倍。
裂開的天空開始被某種烏雲覆蓋，李火旺的融合在一起的五知，逐漸回歸，但又跟之前有點不太一樣了。
“坐者，也。忘者，念也。非坐則止其役，非忘則息其思。役不止，則神靜。思不息，則心寧！”
這段話被六位長老說出口，李火旺仿佛覺到了什麽，瞬間擡起頭來，接著他看到了藏在黑雲中的丹子。
這一次的丹子又跟上次有些不一樣，有一臍帶般的半明的東西，從他腹部穿出，連到了李火旺的上。
丹子的三個腦袋同時看向了李火旺，六雙眼睛同時帶著極度地恨意瞪向了李火旺。
“孽徒！又在找別人對付為師？哼哼！你以為你躲得掉？為師已經是神仙了！”
“神仙……神仙……呵呵呵……”崩潰邊緣的李火旺看著，丹子上那些令人作嘔的手。
李火旺深吸一口氣，對著丹子吶喊著：“你這種人也能做仙？你憑什麽做仙？這地方還有沒有天理！！”
“哼哼！你殺的人可不比我，你有什麽資格說這話！”
丹子的右邊的孩腦袋微微一晃，一把銅錢劍，被他那三手纏著。
他帶著那畸變的，如同獵鷹般踏著黑雲向著下面的六位長老撲來。
沒有理會頭頂丹子任何，六位長老同時雙手掐決指向了中心的李火旺。
“三花聚頂本是幻，腳下騰雲亦非真。大夢一場終須醒，無無極本歸塵。”
這話一出，空中的丹子仿佛被一座大山砸中般，帶著殘影徑直向著地上落去。
接著渾著火的李火旺，開始覺到自己肚子有異樣，似乎有東西鬧騰。
也許這很痛，但是此時的李火旺已經覺不到了。
他只看到自己跟丹子連著的那條“臍帶”變變深了，仿佛自己都可以用手抓住了。
雙手試探地試了試，發現自己真的可以到了，甚至還會因為自己雙手上的火焰，那“臍帶”被燒得呲呲作響。
“這……這不可能！！我現在是神仙了！誰敢攔我！！”重重摔在地上的丹掙紮地想要爬起來。
六位長老們同時齊聲嘆了一口氣，開始通讀起來。
“斯乃形著而心緒迷，理事萌而思忽。況至道超于味，真隔于可，而能聞希微以懸信，聽罔象而不者哉，如人有聞坐忘之法……”
隨著這忽大忽小的聲音響起，李火旺忽然發展四周一切都錯位了。
自己剛剛應該盤坐在人群中央，可是現在卻傾斜的卡在半空中。
這種況不止是他一個人，其他人統統也一樣，甚至有人一半卡在泥土裏一半卡在外面。
相比他們，丹子的變化更大，在誦經聲環繞中，他上的一切都開始融化，那條仙氣飄飄的仙帶無力地落在了地上，沾上凡塵的污泥。
“至道之中，寂無所有，神用無方，心亦然。源其心……”
隨著誦經聲不斷，李火旺看到六位長老的麻將腦袋上飄出一溜白煙，相互糾纏麻繩鑽地下之中。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我是神仙……！！”這是丹子的最後一句話。
說完這最後一句話後，丹子整個都垮了。
他的一切化作一團團的黑雲，向著空中飄去，還沒飄到一半，就徹底消散了。
幾乎就在同時，李火旺開始大口嘔吐，“嘔~！”的一聲，被手纏繞的半張臉被他吐了出來。
那是丹子的半張臉，這半張臉發白發臭，很顯然已經死了。
李火旺看著眼前的這半張臉，仿佛自己在做夢一般。
他抖的雙手捧了起來，眼睜睜地看著丹子的半張臉在自己的手中，燒灰燼。
丹子沒了，那個時刻都在預謀同化自己的東西終于沒了。
要說此刻有多高興，李火旺并沒有覺到，他只是覺到自己心裏空落落的。
心的劇痛讓他無法思考到其他複雜的緒。
六位長老相互對視了一眼，同時再次念決向著李火旺一指。
他四周的勾型符緩緩回落，重新回歸到了地上。
空中的烏雲破開，那極遠極高的虺如同一顆太般，再次照耀了所有人。
李火旺愣在原地，無視四周的一切，他沒有注意，那六位長老到底在幹什麽也不想知道。
他撐著不尋短見，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暈過去的，李火旺看到的最後一幕，是地上那被燒焦的丹子灰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