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終獲法
勞路，老小區。
車子在一棟陳舊六層高的住宅樓樓下停住。
方毅在朱長青和小麗的擁簇下爬樓梯來到三樓。
“方真人，裏邊請。”
朱長青打開門客氣地邀請方毅進屋子裏面。
方毅說了聲“謝謝”，一邊走進去一邊打量。
他原以為朱長青這種道教世家的人會很富有，沒想到和常人沒區別。
客廳裏有一八九十歲老先生坐在紅漆椅子上。
老先生雖然很瘦，個子也不高，可是神奕奕，一看就是健康之人。
方毅估計這位老先生就是朱長青的父親。
廚房還傳來炒菜聲，似乎有人在做完飯。
或許是聽見聲音了吧，老先生側頭看來道：“長青，回來了，小麗也來了，咦，還帶了朋友回來？”
小麗馬上跑上前去，“師公，我又來看您啦。”
老先生笑罵道：“來看我？你有那麽好心？我看你是來蹭飯的吧。”
小麗嘟著道：“你幹嘛要拆穿我啦？不跟你說了，我去廚房看看師娘燒了什麽菜。”
說完一溜煙進廚房去了，似乎刻意離開給三人創造談話的空間。
朱長青先是關上門，隨即指著方毅介紹道：“爸，這位是方真人。”
方毅問好道：“朱老先生，你好。”
“方真人？”朱老先生先是怔了一下，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麽，立刻站起來作揖行禮道：“朱壽年見過方真人，恕我冒昧，敢問先生是哪派真人？”
方毅實話實說道：“無門無派，一介散人。”
朱壽年有些糊塗了，用疑眼神朝兒子去。
“方真人，你先坐會，我和我爸詳細聊一下。”朱長青道。
方毅頷首，“謝謝。”找凳子坐下。
朱長青上前把他父親拉到一旁小聲解釋。
半晌後，朱壽年失聲道：“什麽？你說的是真的？”
方毅明顯看到朱壽年扭頭用震驚地眼神看來，他微笑著點頭。
朱壽年笑了下，隨後又回過頭和朱長青小聲流著什麽。
大概一分鐘後，朱壽年這才返走來，然後左手抱右手，掐子午決，外呈太極圖，口中大呼道：“福生無量天尊，朱壽年有眼不識真人，還方真人恕罪。”
言罷，他雙一屈便要跪下。
方毅知道朱壽年要做什麽，在道教，信衆對常人往往行拱手禮或作揖禮，而對神仙、真人則行叩拜禮，以示特別尊敬，一般三拜九叩。
他哪能讓八九十歲的老人家對自己三拜九叩，趕雙手托住對方的手，道：“使不得，朱老先生不必行此大禮。”
朱壽年還堅持要跪拜。
方毅好說歹說才讓對方放棄了這個念頭。
末了，三人坐了下來。
朱壽年道：“真人這次來的目的長青和我說了。”
方毅十分希能獲得朱家家傳法一觀，聽到對方主提起，忙問道：“朱老先生，行嗎？”
朱壽年看了一眼朱長青，旋即嘆著氣道：“真人你有所不知，這法乃是不傳之，老祖宗曾經定下過規矩，法不傳非我朱家或者非神霄派一脈之人，雖然我如今是朱家輩分最高的人，可是祖宗之言不能不遵守，除非……”
一開始聽到不傳之方毅都失了，以為沒辦法獲得朱家家傳法，未曾想朱壽年說到最後話鋒一改又讓他燃起了希，“除非什麽？”
朱長青接過話道：“除非有大恩于我朱家。”
大恩？
我也幫不上什麽忙啊。
方毅不由蹙眉。
朱壽年卻主解圍道：“真人，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大了，我總覺哪裏有點不舒服，你能不能幫我診斷診斷？”
方毅為人比較正直，誠實道：“我不會看病。”
朱壽年卻“不依不饒”道：“這一法通萬法，你既真人之境，別說看我健不健康，哪怕是壽元也能看出，麻煩真人幫忙看看。”
朱長青也跟著說道：“是啊，方真人，我爸是家裏定海神針，你能幫他看看健康就是對我朱家最大的恩。”
這回方毅聽懂了，對方意思并不是讓自己真的給朱壽年診斷如何，而是找個借口把家傳法借給自己看看呢。
他起作揖行禮道：“謝謝朱老先生，謝謝朱先生。”
朱壽年和朱長青相視一笑，要是換一般人，他們肯定不會借家傳法看的，但是方毅不一樣，人家修為通玄早登真人之境，如果把家傳法借之一觀，等于讓方毅欠人。
真人的人多值錢？
只要不是傻子都有數啊。
方毅道：“診斷我不行，這樣，朱老先生，我替你看看壽元如何。”
朱壽年忙道：“謝謝真人。”
朱長青沒說話，只是出好奇的眼神，似乎想知道方毅如何替他父親查看壽元多。
方毅再次坐下，叮囑道：“待會我會閉上眼睛，在眼睛沒睜開之前，切勿讓任何人。”
“好。”
“明白了。”
朱壽年和朱長青應聲。
方毅這才閉上眼睛神魂出竅。
下一刻，他看見朱壽年和朱長青兩人生命線。
朱壽年總共有一百一十三條生命線，其中八十六條已經斷裂，代表他今年八十六歲，還有二十七條非常結實。
還能活二十七年。
方毅心裏有點數了，隨即又看了一下朱長青的。
讓他意外的是，朱長青的生命線有些詭異，五十二條斷裂代表五十二歲，這沒什麽，另外還有四十條結結實實，代表其還能活四十年，也沒什麽，有什麽的是，在那完好無損的四十條生命線後邊還有三四十條和生命線很像的虛線。
不同于陳曉晴之前藕斷連的生命線，朱長青那三四十條虛線只有零星的粒子盤旋浮，不知道到底什麽意思。
方毅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狀況，不過有兩個人等結果，現在不是琢磨的時候。
他思維回歸，緩緩睜開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一直盯著方毅看的朱壽年和朱長青分明看到他睜開眼睛時眸子裏閃過彩。
兩人還以為是錯覺，沒有細想。
朱長青忙問道：“真人，如何？”
朱壽年反倒顯得無所謂，似乎并不是太關心。
方毅笑道：“放心，朱老先生壽比南山。”
朱長青很張道：“我爸還能活多年？”
方毅本來不太想說的，可是看朱長青問的，只好實話實說道：“我以神通照見，朱老先生能活一百一十三歲。”
朱長青大喜，“謝謝真人。”
朱壽年有些樂呵道：“我原以為自己能活一百歲就好了，沒想到還能活那麽久？”
他們對方毅的話深信不疑，這可是真人金口玉言，誰敢質疑不準啊？
方毅笑道：“所以我說朱老先生壽比南山。”
“謝謝真人施展神通替我看壽命多。”朱壽年由衷謝了一句，然後側頭看向兒子，“長青，去我房裏把《五雷正法》拿過來。”
朱長青起道：“好。”
他轉進了左側臥室。
五雷正法？
方毅心中一震，雷法乃萬法之首，難道自己今天有機會學習到這麽厲害的道？
還沒想完，朱壽年便出歉意的眼神解釋道：“因為以前戰，很多法都丟失了，這本《五雷正法》也失了大半，只剩下基礎的控水之法，真人見諒。”
只剩下控水之法了啊？
方毅確實非常的失，不過裏還是說道：“能觀得道教已是幸運，不敢奢求別的。”
朱壽年笑呵呵道：“真人別小瞧控水之法，這是修煉雷法的基礎，而且若是能修煉有，聽說呼風喚雨輕而易舉，排山倒海也非難事。”
方毅沒想到控水之法這麽強大，頓時來了興趣，“哦？待會我試試看是否真有這般威能。”
“真人最好別抱有太大的期。”朱壽年嘆氣道：“自從明朝發生過一件大事之後，這神通法已經無人可施。”
這句話朱長青也說過，方毅詢問道：“明朝到底發生了什麽大……”
話沒有說完，朱長青就從臥室裏走了出來，手裏還拿著一個小木盒，“爸，真人，《五雷正法》我拿過來了。”
朱壽年揮揮手道：“給真人吧。”
“噯。”朱長青應了一聲，把木盒子遞給方毅，說道：“真人，你自己打開看吧，我和我爸研究了幾十年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
“謝謝。”
方毅接過盒子心有點激，終于有機會學習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