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隔空顯聖
灣灣嗣漢天師府。
一邊坐著張真道和灣灣天師府一衆高功法師，背後還站著一群道士。
另一邊則是坐著張道金和陸世晟，背後站著四五個龍虎山天師府道士。
雙方眼神都不大友善。
張真道忽然開口道：“張住持，你原本說請方真人出面主持公道，我個人是認可的，但是現在真人沒來，我們倆也沒什麽好談的了。”
張道金不慌不忙，笑道：“真人未來灣灣，并不代表他不願出面。”
張真道一愣，“你的意思是，真人打電話或者開視頻給我們評理？請恕我說句難聽的話，我要確定方真人確實是得道真人才接評理，打電話或者開視頻如何證明方真人的道行呢？”
張道金大笑道：“哈哈，非也非也，真人答應前來替我們主持公道，自然會親自出面，而并非打電話或開視頻。”
“啊？”
“不親臨，也不打電話或開視頻？”
“那方真人如何親自出面評理？況且我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真人。”
張真道旁邊一群高功法師全都納悶不解。
其實不止是他們不解。
張道金也非常的疑。
或者說，他心裏沒底，不知道陸世晟所說的真人“隔空顯聖”真假。
只是事都到了這一步，張道金別無選擇，只好著頭皮起對陸世晟作揖行禮道：“陸道長，麻煩恭請真人。”
陸世晟起回了一禮，回頭看向張真道和諸位灣灣天師府高功法師，“麻煩諸位設下法壇，師尊將施展神通隔空顯聖替你們主持公道。”
“什麽？”
“方真人要隔空顯聖主持公道？”
“若是他真能隔空顯聖，那勢必是真人無異。”
“他們會不會做手腳？”
張真道和灣灣天師府一群道士嘩然不已。
有人對方真人要隔空顯聖到震驚萬分。
也有人覺得龍虎山天師府是不是在弄虛作假。
不過本著方真人極有可能是得道真人得罪不起的想法，灣灣天師府這邊還是飛快地搭建了法壇。
此時，陸世晟拿著方毅的全照正登法壇。
灣灣天師府輩分最高的羅道長突然手制止，“慢著，陸道長。”
陸世晟疑不解地看去，“羅道長，您有何事？”
八十多歲的羅道長面無表道：“我要檢查一下你這張照片有沒有端倪。”
張真道和一衆高功法師誰都沒吭聲。
羅道長之所以如此，自然是獲得了灣灣嗣漢天師府一衆人私下支持。
反倒是讓他們到有些奇怪的是，張道金和背後站著幾個龍虎山的道士們居然沒人反對。
陸世晟微笑道：“好。”
他手將照片遞了過去。
羅道長接過仔細盯著照片研究好一會兒。
最後納悶地發現，這張照片確實沒有任何端倪。
他還回頭對張真道以及一衆高功法師微微點頭。
張真道和那群高功法師全都覺得驚奇無比。
既然照片沒問題，難道方真人當真隔空顯聖？
就在大家納悶不已時，陸世晟登上了法壇。
他恭敬地將方毅照片放在香案上，然後退出去很遠，行了稽首禮高呼道：“弟子陸世晟，恭請本師方真人大駕！”
張真道、張道金和在場一百多號道士都死死地盯著法壇那邊看著呢。
他們全都想知道方真人到底會不會隔空顯聖。
突然，法壇微微。
一道道紅金氣從方毅照片之中彌漫出來。
看見如此異象，張真道頓時間心中莫名一驚。
張道金也瞪大了眼睛。
兩位天師尚且如此，更別說一衆高功法師和一百多名普通道士們了。
衆人全都心微微訝然。
觀此形，莫不是方真人果真要隔空顯聖了？
正當衆人思緒萬千，紅金氣迅速升騰，在半空之中鋪卷開來。
接著，又有幾道紅金氣凝聚，在衆人眼可見的速度之下，漸漸化了一男子形。
剛開始還看不清面目。
然而一個呼吸都不到，這道人影變得栩栩如生。
張道金一看正是方真人模樣，呼吸都屏住了！
張真道更是目瞪口呆！
羅道長及一衆高功法師全都忍不住吸著氣！
還有剩下一百多名道士，全都看得瞠目結舌。
誰都沒想到的是，方真人真的隔空顯聖了啊！
霎時間，整個灣灣嗣漢天師府喧鬧聲一片。
“福生無量天尊啊！”
“這就是方真人嗎？”
“真人！真的是真人！”
“嘶，貧道修道數十年，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當衆人前顯聖啊！”
這些全都是震驚之聲。
當然，也有人持有疑。
“是不是投影儀？”
“雖然沒看見投影儀在哪裏，不過我為什麽總覺好像有貓膩呢？”
結果質疑聲還未落下。
半空之中就傳來一道威嚴不已青年男子嗓音，“我龍虎山嗣漢天師府張道金所邀，特來給兩地天師府評理，爾等有何異議盡管道來，我定當幫理不幫親，給你們提出一些參考意見，至于你們接不接，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說話了！”
“我的天，真人投影說話了！”
“這應該假不了吧？”
“不好說，說不定是錄制好固定的聲音呢？”
一衆人更加嘩然了啊。
張真道信了七八分了，心不由産生了敬畏。
只是他還未能完全確定。
畢竟就像門下道士所說的那樣，投影和聲音有可能都是弄虛作假。
故而，他仔細思索片刻，主起走到祭壇面前對著半空真人投影深深一拜，隨即說道：“方真人，我乃嗣漢天師府第六十四代張天師張真道，此番有禮了。”
張真道故意這樣說的。
因為他知道如果是錄制好的聲音肯定不能對答如流。
若是正常流都沒問題，那麽他才能確定投影確實是方真人隔空顯聖。
羅道長等人心全都是這樣想的。
所以當張真道說完這番話，大家都豎起了耳朵，想聽方真人如何對答。
可惜他們沒有注意到，迎面坐著的張道金和幾個龍虎山嗣漢天師府的道士們早已呆若木。
張道金和龍虎山道士們知道方真人神通廣大。
可怎麽都沒想到神通廣大能夠在黃山隔著海岸在灣灣這邊人前顯聖啊！
“張道長有禮了。”方毅投影言語客氣道：“因為兩地天師府目前在爭天師之位歸屬，故而我暫且不能稱你為天師，還你能夠見諒。”
張真道繼續試探，“貧道能夠理解真人言語間的意思，只是請恕我冒昧問一句，真人原本答應好張道金前來嗣漢天師府讓我等一瞻神采，為何突然改變主意？”
方毅解釋道：“哦，說起此事，我倒是要向張道長以及灣灣嗣漢天師府諸位同道賠個不是，本來我是準備來的，可是我黃山道君宮觀中供奉的混元太初大道君今日誕辰，與行程有所沖突，故而無法親臨，所以讓門下弟子陸世晟帶著幾件我煉制的法，過來驗證張道長你此前和張道金道長提的要求。”
雖然聽上去確實不像是錄制好的聲音，但是張真道對張道金一點都不信任，總覺得對方是猜到了他會這麽問，故意用格式化錄音回答。
包括羅真人等人均是這樣想的。
可是要怎麽證明方真人說的話不是提前錄制好的錄音呢？
張真道忽然靈機一，指著不遠花壇裏的花道：“真人，您看我天師府這些花好看嗎？”
方毅似乎看穿了對方意圖，啞然失笑地說道：“你是想證明我到底是不是真的隔空顯化吧？”
張真道老臉一紅。
“無事，我盡管回答你。”方毅一點都沒生氣，“你這的花壇種植了九重葛、蜀葵花和海芋三種花，看上去倒是姹紫嫣紅，只是花太多，讓人有點眼花繚，我反倒覺得雜無章。”
此話一出，滿堂嘩然。
“真的！真是真人！”
“真人真的隔空顯聖！”
“如果是假的，他肯定不可能看見我們天師府種植什麽種類花。”
“老天爺啊，我居然有幸親眼目睹真人隔空顯聖，實在太激了！”
灣灣嗣漢天師府一群道士們全都激壞了啊。
甚至最開始要檢查陸世晟照片的羅道長更是激到熱淚盈眶。
世間已經數百年未曾有真人現。
如今他居然三生有幸見到真人施展神通隔著海岸隔空顯聖，那種激真的無法言喻。
張真道確定的確是真人隔空顯聖更是直接跪了下來，行最隆重稽首禮。
羅道長和其他道士們本來還在喧嘩，見到張真道這副模樣也一個個醒悟過來，趕一個個跑到法壇面前全部跪下。
“恭迎真人聖駕！”
“真人請恕我等先前無禮，怠慢了您老人家。”
羅道長和一衆高功法師雖然老胳膊老了，可是他們稽首禮行的比那些年輕道士還要標準。
一時間，整個灣灣嗣漢天師府全都是道士們跪拜行稽首禮的湧。
那場面別提多隆重了。
“諸位免禮，起來吧。”方毅投影手虛托。
張真道和羅道長等人這才一個個從地上爬起，一臉敬仰地看著半空中懸浮的方真人投影。
方毅笑問了一句，“張真道道長，既然你已經確定我的確是真人，那就無需我再證明什麽了吧？”
張真道忙說道：“真人隔空顯聖就是最好的證明，貧道不敢再要求真人證明什麽。”
是啊，都隔空顯聖了。
誰還敢懷疑您的份吶？
羅道長等人全這樣想。
只是他們心中頗為憾，雖然見到真人投影，可惜沒有見到本尊啊。
更可惜的是，今天除了見識到真人隔空顯聖，恐怕見不到其他神通了。
好不容易見一回真人，卻不能多見其神通，任誰都會覺得憾啊。
只是張真道、羅道長以及其他灣灣嗣漢天師府道長們，也不敢跟真人提要看神通這種要求，生怕不小心惹怒真人。
誰知，就在他們憾不已時，方真人突然說了一句，“雖張道長你無需讓我再證明什麽，但待會評理之時，我可能會控一些法，幫助你們做出最終抉擇，請你們提前做好準備，別待會我一不小心施展法嚇著你們哪一位，我心裏會過意不去的。”
啊？
您待會要施展法？
張真道和羅道長等一衆灣灣嗣漢天師府的道士們全都眼前一亮。
原先他們還以為無法再見識到真人其他神通，心還覺得憾無比呢。
沒想到峰回路轉，居然真的有幸見識真人其他神通。
衆人激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