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1章 女司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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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瓜不吃,向來不是我的風格。

王哥也是個好事兒的人,跟著我和白曼詞就一起去了殯儀館的院子里。

白曼詞拿出手機在我面前晃了晃,說跳樓的消息,現在已經在同學群里傳開了,有人知道這位曾經事跡的,就直接在群里發出來了。

簡單來講,這位之所以跳樓,完全就是自己作的。

我就說一句話,你們自己琢磨這句話信息量有多大。

“未婚先孕,孩子不知道是誰的,也不知道是哪個國家的。”

最後的結果就是,事,剛和方認識半年的男朋友,玩了命的一頓大耳刮子,之後直接離去。

方的家里知道這件事兒之後,出錢把孩子給打了。

自從孩子打完之後,這的每天就神恍惚的不行,之後那天他父母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方的一個表姐生孩子了,邀請他們一家人參加孩子的滿月宴席。

這邊電話還沒掛斷呢,那邊就已經打開窗戶跳下去了。

瓜子磕完了,我從王哥手里又搶了點過來,聽著白曼詞在那復述聊天記錄。

等白曼詞說完了之後,王哥頓時嘆:“你們現在這小年輕的玩的可真是花。”

我急忙擺手,怒斥道:“王哥你這話可就不對了,個人行為不要上升到集,我還是十分潔自好的。”

白曼詞一瞪眼睛,說怎麼把我排除在外了?我也很潔自好的好吧!

王哥急忙擺手,說你們都自好,就我這半拉老頭子不正經行了吧?

吃完了瓜,我們一行三人回到了靈堂里。

晚上,白曼詞在靈堂里困得差點趴地上,我領著去辦公室,把我的小床支了起來讓休息,我和王哥則是一直守在靈堂里。

畢竟這位可是橫死的,得小心對待。

這一夜很是平安的度過了,除了中間死者家屬幾次差點哭的背過氣去。

也不知道是傷心的還是氣的。

到了第二天,來隨禮的人陸陸續續的就來了。

像這位的死法和死因,著實有點不太風,來的人都是給了錢,鞠個躬,客套幾句話之後就匆忙離開了。

期間白曼詞一直在我邊坐著,問東問西。

比如說供桌上的東西為什麼要這麼擺,饅頭上著的那三,為什麼?為什麼開的時候只用一個但卻了三個?冰棺里面溫度有多低?

諸如此類的問題幾乎是不停的在問,我沒回答完第一個,第二個問題就又來了,問到最後都快把我問無奈了。

“你要真對冰棺那麼好奇,我把隔壁廳的冰棺打開,你進里面躺會兒就知道了。”

一聽我這麼說,白曼詞急忙擺手,之後又開始問我,開的時候有什麼講究,為什麼司儀還要負責給人開呢?

王哥這時候湊了過來,表有些怪異的說道:“姑娘,我看你來這目的不純啊?”

“啊?”白曼詞有些意外。

“你不會真想在我們這找工作吧?”

白曼詞十分認真的點了點頭。

“哎呦,姑娘你可得考慮好了,咱們這不是沒來過年輕姑娘,那冰棺一開,全嚇跑了,你可得做好心理準備,而且我聽柳龍說,你家里不是有公司嗎?怎麼還來這里干這個活兒?”王哥說道。

可誰知,白曼詞疑的看了王哥一眼,說公司?我們家里哪有公司,我爸第一天沒能來是因為公司的賬錯了,他是公司的會計,被回去對賬了......

“我爸一個月就三千多點,扣掉五險之後到手才兩千多,還得天天累死累活的干,我媽在我爸公司干保潔,工資最多也就是拿個兩千,我更別提了,找不到好的工作,剛好看見您這邊招司儀,我就想來試試,我以前見過車禍現場的,干這個應該接力比其他人能強一點......”

順便,我也借著這個機會,認真的詢問了一下白曼詞家里的況,畢竟如果你家里三天兩頭有事兒,單位這邊你沒法來,也說不過去是不是,這都是必須要了解的事,問也沒啥病。

接著,通過白曼詞的講述,我知道了家里的況,從他還小的時候,一直到現在,白曼詞跟講故事一樣的,全都告訴給了我和王哥。

白曼詞小的時候家里很窮,有一件事兒爸一直記到現在,還時不時的提起,小時候白曼詞想吃零食了,找爸爸要五錢出去買一包零食,爸翻遍了兜里和錢包就找出來四錢,最後翻箱倒柜的總算是找到一錢鋼镚。

白曼詞拿著錢出去之後,爸看著翻出來的那一堆箱子,狠狠給了自己兩耳

之後因為爺爺有退休金,他們一家借助老人的幫助,日子才總算是慢慢好了起來。

而如今,兩位老人都去世了,白曼詞父親在領到那一筆三萬多塊的喪葬金之後回到家,就又開始難了起來。

家里最困難的時候,是老人幫助的,現在到了福的時候了,老人卻走了。

病好治,窮病最難治。

因為吃過苦,所以白曼詞父親不希自己姑娘以後也吃這種苦。

父母這輩創造不了什麼太好的條件,那就只能靠自己了。

可以說白曼詞的父母很開明,他們可以接自己孩子的平庸,但他們不希自己的孩子以後會走自己的老路,連孩子買零食的錢都湊不出來。

在白曼詞看到這個招工啟事的時候,就已經了心思,等回到家,和父母仔仔細細的通了半宿,說也想干之後,父母并沒有反對,而是讓給自己的未來做決定,父母不會干涉任何事

如果我這里招人,而且符合條件,也能頂得住心理力,啥啥都過關合格,那就讓白曼詞來我這上班,當然,如果白曼詞真的可以的話,我自然也不可能放走這樣一個好苗子。

我知道,這時候的白曼詞,和最開始的我想法一樣。

只要工資夠高,活人死人又何妨?你要說讓我摟著死人睡一宿給我一千萬,我會問你包年能給十三薪麼。

聽完了白曼詞的話,我讓王哥在這盯著,我則是領著白曼詞去了辦公室。

到了辦公室之後,我讓白曼詞坐在我對面。

我盯著看了很久。

“把你的生辰八字給我。”

白曼詞拿起電話直接打給家里詢問,過了一會兒,一張寫有白曼詞生辰八字的紙條,遞到了我的手里。

“這兩天沒事兒的話,就在這跟著我悉吧。”

白曼詞傻傻的看了我一眼,問我:“不用面試嗎?”

我笑了笑,回答說:“圣寶池只有司儀缺人,單位三個司儀全是男的,現在就缺一個司儀,我是司儀部門的經理,我可以做主暫時跳過面試環節,但是呢,面試雖然跳過了,但這不代表你就能直接上崗了,我需要看看你的心理承能力,行的話留下,不行的話該干啥干啥去吧。”

在這個時候,話說的干脆一些,遠比那些什麼敞亮話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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