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仙堂的人,開車把我和白曼詞送到了圣寶池,柳雲屠則是坐著車去了網吧,繼續打他的單子去了。
在圣寶池的員工宿舍,我滋滋的睡了一宿。
等到了第二天,我拿出了昨天張泰給我的名片,打了個電話過去,詢問清風堂口的人,白天能不能出來。
在被告知清風堂口都是有道行的鬼仙兒,白天出來見也是沒事兒的,我就放下心了。
給王哥拿了一包華子,讓他替我盯一會兒,我跟張泰說好了位置,之後就和白曼詞開始往二手車店那邊趕。
等到了地方之後,一個穿著十分普通的人忽然湊了過來,要不是他主過來找我,我甚至都不知道眼前這人居然是個鬼。
“柳大弟馬好!”
“你好你好,一會兒麻煩你了,幫我把車里的亡魂理一下,讓早日投胎。”
“好的。”
說完,我就帶著那個人直接進了二手車行。
店鋪老板,還是和那天一樣,在對著手機直播,只不過今天他換了一裝束,從黃道袍,換了西方神父的那種服。
這一次,他手里拿了一個小十字架,脖子上依舊掛著一串佛珠,咱也不知道他到底信的是什麼教。
見我來了,那老板興高采烈的直接切斷了直播,過來詢問我是不是打算提車。
在得到我肯定的回應後,那老板咂了咂,說老弟,我可是最後勸你這一次了,老哥這店里還有別的車,不行你挑個其他的,我給你點優惠,這車你提走了我是真怕你出事兒。
我無所謂的擺了擺手,依舊還是那天的那句話,我既然有膽子敢買這輛車,那我自然就有底氣能夠理干凈這輛車。
接下來,便是簽合同以及辦理各種手續。
期間,二手車店老板全程跟隨我,總共花了三天時間,就把所有手續全部辦齊了。
等到車的那一天,老板請我吃了頓飯,吃完了飯,等到晚上大概八點多鐘左右,我再次打電話來了那個負責幫我理事故車的鬼。
他開著車,一路駛向我單位所在的方向,我則是和白曼詞打了一輛車在後面跟著,因為那邊比較空曠而且沒有什麼人,四周也沒有什麼監控,如果車里的亡魂比較難纏的話,他也好直接手。
等我和白曼詞下了車,跟隨著這輛我心心念念的野馬走到了一片荒草地上之後,開車的那個鬼把剪刀門推上去,叼了煙站在旁邊也不知道在尋思什麼。
“怎麼兄弟?”我問道。
“嘖......在你這車里呆著的,是一個孩子和他的母親,剛才路上我和倆聊了一會兒,現在的況就是,們娘倆沒有地方住,死的時候就是死在車里的,你要是把這車開走了,倆就只能宿街頭了。”
說到這,這鬼面忽然有些為難了起來,小聲的跟我說:“柳大弟馬,不是兄弟不幫你,這娘倆著實不是什麼簡單人,懷孕母親開著車去找丈夫離婚,結果路上出車禍當場母子雙亡,怨氣極重,要是我猜的不錯,這娘倆恐怕已經了子母兇了,老哥我自己夠嗆能對付倆,我要不跟堂口那邊打聲招呼,再點人過來過來吧!”
我一聽這話,立刻拉住這個鬼,問他子母兇是什麼東西。
經過了他的大概介紹,我對子母兇也有了一個大概了解,簡單來說就是母親和孩子同時死亡,而且死之後怨氣極重,就有一定幾率會化作子母兇。
在清風堂口那邊,對鬼魂也有一些簡單的等級區分,比如普通的鬼就是鬼,稍微厲害一點的,就是惡鬼,再之後就是鬼王級別的鬼,像我這輛車里的母子倆,就屬于是鬼王級別的鬼。
我一聽這話,頓時來了興趣,詢問他現在車里那兩位是什麼意見。
“倆還算是好說話的,說怕嚇到你,就讓我來跟你通,不過口風咬的死,就是這個車堅決不能讓出來。”
大概想了想,我直接打電話把柳雲屠了過來。
到了地方之後,我把我的想法跟柳雲屠一說,他就是一愣,似乎沒想到我還能在這件事上玩點花樣。
接著,他就上了我的,而我,也是邁著大步直接走向那輛野馬。
坐進車里,把剪刀門拽下來關合,隨著一冷風打在我臉上,副駕駛位置上,忽然出現了一個滿臉模糊看不清五的人,懷里還抱著一個瘤一樣的小孩。
“我過來是想找你商量事的,我沒有惡意,你別張。”
我十分淡然的看著那模糊的臉,心里升不起毫恐懼的緒。
畢竟在圣寶池里,我見過太多太多比這個還要惡心的尸,甚至那天那個出車禍斷兩截的人,我都敢抱著半邊子去拼接尸,眼前這人的模樣,在我看來,不過如此。
蠕之間,那人出了猩紅的雙眼,冷冰冰的看了我一眼。
“我跟你說一下我大概的況吧,我是東北柳家仙堂的首席大弟馬,現在我的清風堂口缺人,你要不要來我這堂口當個鬼仙?”
“我還有孩子要照顧。”那人倒也干脆,直接說了這麼一句。
“進了我的堂口,沒有鬼差勾你魂魄,城隍也不會派人來抓你,而且我會給你鬼仙兒修煉的方法,你可以和你孩子在一起很久很久,同時我也會給你們母子二人安排足夠大的地方居住,一日三餐保證供應,如果你們用錢,一個月我可以給你們一千間流通的鈔票,需要鈔的話,要多我給你燒多,而你需要做的,就是在我需要你幫忙的時候,隨隨到就可以,我給你五分鐘時間考慮。”
說完,我推開車門就下了車,到外面了一煙,轉又折了回去。
這一次,那副駕駛上的母子二人已經變了模樣,模糊的人回歸到了正常狀態,是一個看起來將近三十歲,容貌不錯只是臉有些蒼白的人,而那個孩子,也了一個四五歲模樣的小男孩,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十分好奇的看著我。
“我想讓你證明一下,你是柳家仙堂的大弟馬。”那人語氣放緩了很多。
我一看有戲,就在腦海里和柳雲屠通了一下。
接著,我打開車門走下了車,跟白曼詞打了聲招呼,免得一會兒嚇到。
隨著柳雲屠從我上撤走,轉而變蛇之後,一條二三十米的蟒蛇,從我腳下忽然出現,順著我的直接爬了上來,碩大的蛇頭掛在我肩膀上,向了坐在車里的母子倆,吐了吐信子。
“現在,你信了麼?”